“老纪，之前和你说的找一些老太太宣传咱们红星医院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张衍又问起另外一件事。
“放心吧院长！保证错不了！我找了一百多个老太太，遍布四九城。
一人给她们发了一斤鸡蛋，还有二两红糖！
让她们帮忙宣传！
只要她们宣传好了，回头再给她们一斤鸡蛋和二两红糖！”纪凯文笑着保证道。
“嗯！不错，就是你给的东西是不是有点少啊？
一斤鸡蛋，二两红糖，她们能实心帮忙宣传？”张衍有些担心道。
“院长，这些东西不少了！反正她们就是当作小道消息去传播，平时没这东西，她们也没少传播小道消息。
更何况还有东西拿。
一斤鸡蛋加二两红糖，也小一块钱了。”纪凯文笑着解释道。
“好吧！你看着安排，只要能把咱们红星医院的儿科和妇产科宣传出去，花点钱也是值得的！”张衍点点头不再纠结这个，只要红星医院不偏科就行。
“院长您放心吧！等翻过年来，有了产妇来医院生产，就把叶记者他们叫过来，给报道一下。
保证让咱们医院的儿科和妇产科，像内科一样忙！
就怕到时候，小钱他们忙不过来。”纪凯文笑道。
又聊了几句，纪凯文出去找时缙云，一块安排年夜饭表演节目的事情。
时缙云负责动员医院的医护人员和职工上台表演节目，纪凯文则去外面联系那些民间艺人。
北京城里隐藏的民间艺人可是不少，像什么相声、快板、单弦、三弦，大鼓书，梅花大鼓，京韵大鼓，京东大鼓，西河大鼓，还有像什么昆曲，京剧，评剧、河北梆子，在北京都能找到。
有一些比较有名的或者有关系的都被收编，进了各级文工团，还有很多没多大名气或者没有关系、骨头硬的艺人，则是隐藏在民间，艰难求生。
纪凯文以前是采购科科长，各方面关系人头熟，找几个艺人来表演几个节目，还是很简单的事情。
唯一麻烦的就是，这个年代通讯不发达，没办法实现一个电话过去，要什么节目来什么节目。
只能自己骑着自行车去挨家敲门，把人请过来。
把所有的工作都安排下去，张衍继续待在办公室里，喝茶看书。
看累了，就眺望窗外，胡思乱想一会。
唉！
明年，全国老百姓的人日子可是难熬了！
全国范围的大灾荒，只有一个县没有饿死人。
其他无论是地市，还是省会城市，甚至就算是北京这样的首都城市，都有人被饿死。
可叹，他人微力薄，改变不了什么。
算了，想这些干什么，这大过年的，还是想点开心的事情吧。
张衍收起思绪，继续看书。
中午吃饭的时候，纪凯文回来了，在饭桌上向张衍和老梁头汇报自己的成果。
“书记，院长，因为时间紧，我就找了一个说相声的艺人，他来给说一段单口相声。
还有一个唱大鼓书的和一个弹三弦的，一个唱评剧的。”纪凯文汇报道。
“也不错了！有说有唱的。
对了，评剧一个人能唱？”
“唱评剧的是一家三口，老两口加一个闺女。”
“我看挺好！”老梁头点头道。
“书记，院长，我动员了一下咱们的医护人员还有行政和后勤的职工，有六个人愿意上台表演节目。
有两个跳舞的，四个唱歌的！”
“呵呵，这不就很好了，说唱跳演这都齐全了！”张衍笑道。
“那个，有个患者的家属，听说了，主动找到我，说可以给大家表演一段豫剧！”
“行啊！这是好事！有患者家属愿意上台表演节目，咱们欢迎！”老梁头笑道。
“对，患者或者患者家属上台表演节目，可以和咱们的职工一个待遇，都送一支英雄钢笔，作为小礼物。”张衍也笑着表态道。
随着晚上的年夜饭有节目表演，医院还从外面请来了专业的艺人，这些事情传出去之后，大家对晚上的年夜饭更加期待。
下午的时间，好像一下子变慢了很多。
纪凯文带着人，布置晚上年夜饭的会场。
会场就在食堂里。
其实也没什么好布置的，就是拿红纸写几个大字，红星医院医护人员和病人及家属共度除夕，然后贴到墙上。
张衍倒是没有感觉时间难熬，午睡片刻之后，继续品茶看书学习。
下午过的很充实。
一直到纪凯文过来叫他，张衍才收起书。
“院长，您真是这个！”看着张衍收起来的书，纪凯文由衷的冲张衍竖起大拇指。
能够在除夕这一天，还能安坐在办公室里看书学习，单是这份毅力和心性，一般人就比不了。
也不怪人家年轻轻轻医术就这么厉害，果然牛逼的人，必然有一个牛逼的习惯。
“时间到了？走吧！”张衍笑了笑，没有多解释。
他自然不会告诉纪凯文，有系统的帮助，他能够瞬间进入专注的状态，根本体会不到时间的流逝。
更何况，下午看书三个小时。
轻轻松松的赚了几十块钱，还有不少的各种票据以及实物奖励。
爽啊！
可是，没办法说出来。
只能让他们误会，自己就是一个有毅力、爱学习的人。
张衍和纪凯文一块去老梁头的办公室，叫上老梁头一块下楼来到食堂。
此时，食堂里已经坐满了人。
红星医院从年二十八就已经没有新的患者入院，所以哪怕是最晚入院的患者，经过两天的治疗，此时也都已经能够下地行走。
所有的患者和患者家属全都到场，坐在餐桌上等着看节目，吃年夜饭。
医院的医护人员和行政、后勤的职工也全都做到了餐桌上，现场只剩下食堂的人还在忙碌着。
“杨厂长他们什么时候来？”张衍站在食堂门口，对老梁头问道。
“不知道，说是会过来和咱们一块过除夕，应该快到了吧！”老梁头也不确定的说道。
张衍刚想说打电话问问，就看到门口驶来一辆嘎斯M20轿车和一辆嘎斯吉普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