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我二叔的说法，今年的秋粮收缴不是很理想，明年要勒紧裤腰带了。”楚明星也不再和张衍笑闹，收起笑容沉声说道。
“上面的人说勒紧腰带过日子，下面就会有很多人饿肚子，甚至饿死人的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人心都是肉长得的，到时候你能眼看着自己亲戚朋友饿肚子而不管不顾？还有那些战友的家属，咱们能眼看着他们的家人饿肚子？”张衍苦笑道。
他这真不是圣母，只要是有点良知的人，都会这么做。
“衍哥儿，你还原来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变，还是那个傻傻的衍疯子！”楚明星感慨道。
“我就是我，这辈子都不会变！这也叫本性难移吧！”张衍苦笑道。
衍疯子，可不是什么好听的外号。
人这一辈子，谁没有疯狂的时候？
“让你说的，我都想存点粮食了，就像你说的，我们不需要，不代表我们的亲戚朋友战友不需要。”楚明星点点头道。
接着又挠头道：“不过，这件事不好办，虽然现在没有对外公布，可是我们粮食系统的人都知道，压缩减少粮食供给是早晚的事，所以现在对粮食的控制很严格。
我尽量帮你想想办法吧。”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是想要存粮，又哪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他虽然是粮站的副站长，可少量的粮食还好说，多了还真不好搞。
“如果有这个呢？”张衍把自己的公文包放到桌子上。
楚明星好奇的打开公文包，顿时惊呼道：“我靠，衍哥儿，你从哪搞来这么多粮票？你有这么多粮票，还担心搞不到粮食？”
这些粮票都是系统奖励给他的，系统忠实的践行了什么叫：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千钟粟。
各种物资，各种票据，张衍系统空间里积攒了一大堆。
票据有个好处，积攒起来不用担心过期的事，他不管什么时候提取，都是最新的日期，确保票据不会过期。
张衍找楚明星弄粮食，自然不会让他为难，犯错误，那不是战友该干的事情。
“没有粮本，光有票有什么用？”张衍苦笑道。
正常来说，粮票和粮本是配套使用的。
当然了，粮票也能单独使用。
比如去饭店吃饭，或者购买糕点什么的。
直接拿来买粮食，也能买到，不过少量的还好说，多了也不行。
关键是，你怎么解释这些粮票的来源？
所以，虽然张衍手里有不少的粮票，也只能通过楚明星来想办法购买粮食。
“也是，你要是拿这么多粮票去买粮食，得先把你抓起来审一审。
交给我吧！”楚明星自信的笑着说道。
没有粮票，他想要弄粮食，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弄不好就会犯错误，但是有了粮票，这件事就简单了许多。
要知道，很多单位集中采购粮食，那个是不存在粮本的。
“当然是交给你了，不然我找你来干什么？”张衍笑道。
“合着，找我就是为了弄粮食，我还以为是好长时间没见，你想我了，想找我喝酒呢！真是太让我伤心了。”楚明星嬉笑道。
“滚吧！谁想你，要不是有事，谁乐意陪你喝酒，有那个时间，我回家陪儿子玩不好吗？”张衍笑骂道。
“你这话太让人伤心了，走了，走了！”楚明星假意拿起公文包就要往外走。
“记得把帐结了！”张衍没有拦着，而是笑着喊了一句。
“衍哥儿，我发现你学坏了。”楚明星又回到位置上，郁闷的说道。
“不是我学坏了，而是你还没有体会到当爸爸的快乐。”张衍笑道。
“当爸爸快乐吗？你看看我这眼睛，全都是血丝，这哪是儿子，这就是来讨债的债主。”楚明星指着自己的眼睛哭诉道。
前段时间，楚明星的媳妇也生了，也生了一个大胖小子，还是张衍亲自给他媳妇接生的。
“呵呵，这叫先苦后甜，等你熬过这几个月，后面就好了，到五六个月的时候，就好玩了。”张衍很是理解的笑道。
儿子刚出生的时候，对他来说也是一个折磨，熬过那几个月就好了，虽然孩子慢慢长大，随着器官的发育完善，晚上也会变得规律，次数也会逐渐减少。
“都这么说，可是这日子真的很难熬啊！”楚明星苦着脸说道。
这话，张衍也不会说别的，日子难熬，他也是亲身体验过的。
这也是为什么说： 不养儿不知父母恩。
有人可能会说，这个年代的孩子不如后世金贵，没有那么熬人。
这都是老假，谁的儿子谁不心疼？
谁舍得晚上让儿子哭嚎，然后自己在床上大睡。
至于说把孩子扔给媳妇，自己睡自己的，或者跑去别的屋里去睡觉。
肯定有这样的男人。
但是，大部分男人还都是疼老婆的。
两个奶爸交流着当爸爸的体验和感受，不知不觉一壶酒下肚。
没有继续要酒，要了面食，吃完之后，结账各自回家。
“大哥！”
“张院长回来了！”
张衍刚进屋，就发现家里来了客人。
“老廖啊！您可是稀客啊！
老三你也是，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看这事闹的。
佟梅，去弄几个菜，我和老廖喝点。”张衍转头对佟梅说道。
“不了，不了，佟主任不用麻烦了。我吃完饭来的，说会儿话就回去。”老廖赶忙拦着。
他可不认为自己有这个面子，在张衍家里喝酒。
“老廖来是为了学徒的事吧？”张衍笑着问道。
看到老廖的时间，张衍就知道他的来意。
“对，孩子初中毕业好几年了，一直在街道上干临时工。
我想着，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想让孩子跟着您学门手艺。”老廖讪笑着说出来意。
“大哥，我师傅对我一直都很好，实心实意的教我开车。”张安在旁边说道。
“老廖，你是我家老三的师傅，咱们也不是外人。
我也不和你说虚的。
孩子之前有准备吗？
进培训班都要先考试，就是背诵四部基础医书。”张衍想了想，看着老廖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