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偷?”
“小偷在哪呢?”
女人当场惊异的看向我问。
我抬手指向转身的伪劣陈浩南激动的嚷嚷:“是他,大姐,我刚看见他把你钱包给偷了,被他给揣裤兜了。”
这一下,整个车厢乘客纷纷朝我们这边看来。
在女人慌忙翻挎包时,我迎着伪劣陈浩南那张冷峻的脸,正色凛然的对他指责。
“你要干什么?乘警马上就到,你偷人钱包,我可不怕你。”
与此同时,查看完挎包的女人,当场就怒了。
“草你妈的,小逼崽子,把钱包拿出来!你瞅啥?草你妈的把钱包给我,芳子,给我捶她!”
女人开口脆,那跋扈神态和语调,向所有人表明了她是来自大东北。
在我满脸愤愤下,两个女人当场就动了手,那虎劲,伪劣陈浩南楞是被两个女人给按在了座位上。
此刻整个车厢所有人站起朝我们这边好奇的看来。
我能感受到郝佳注视我的目光充满了复杂。
我却专注的看着两个东北大姐对伪劣陈浩南撕扯捶打没理她。
很快两名乘警就跑了过来,强行的拉开了两个女人。
经过短暂盘问,人赃并获,结果也是毫无悬念,伪劣陈浩南被乘警带上手铐给押走了。
在跟着乘警去做笔录前,那名东北大姐很豪爽的从钱包里拿出了两张百元大钞,很强硬的塞在了我手里。
“兄弟,太谢谢你了,这钱你收下,不收就是看不起大姐,等我回来,咱们彼此留个电话,日后到了东北,到姐家就跟到自己家一样。”
在我满脸苦笑下,两个东北大姐就匆匆的跟着乘警去做笔录。
在车厢乘客们对我拍手叫好时,我当着郝佳的面,满脸为难的收起了两百块钱。
接着我就表情很唾弃的对郝佳说道。
“看着人模狗样,怎么就偷人钱包呢?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拿着高薪,还做小偷,他从前是不是就是个贼啊?
此时此刻,我心底是说不出的爽。
看着郝佳再次眼泪在眼圈,我清楚,她此刻的眼泪完全是被我给气出来。
我清楚现在郝佳心底肯定已把我给骂了个狗血喷头。
我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要看她有苦说不出,还要强装迎合我的变态快感。
郝佳瘪着嘴,泪眼蒙蒙的看着我,跟着就用脚狠狠的在我腿上踢了下。
是真疼!在我龇牙咧嘴下,郝佳脸上愤愤语气很刁蛮的对我说道:“我不管,这癞蛤蟆被抓了,你在不愿意也要暂时给我当司机,别拒绝,因为我不会开车。”
我脸上满是为难的摇头,但不等我张嘴拒绝,郝佳就眼泪像珍珠般滑落了脸颊。
那楚楚我见犹怜模样,我承认,换做任何男人都不会忍心拒绝。
我清楚到现在为止,我已占据了上风,也无需再对她刺激下去。
真把她给刺激急眼了,可能就是我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好,最多一个月,你尽快找个司机,我可不想钱不赚到,就被你老公给打断胳膊腿。”
我见好就收,当下就很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下来。
在郝佳抿嘴瞪我时,我贴心的抽出了两张面巾纸递给了她。
接过面巾纸的郝佳,边擦眼泪边对我娇嗔骂道:“臭男人,你们这些臭男人除了会欺负女人外还会做什么?”
点我?我心底好笑,面上却无语的反驳了句。
“拜托,我拒绝不给你当司机就欺负你了?大小姐,你看我浑身上下哪里敢啊?”
“去你的,不理你了。”
郝佳嗔嗔的瞪了一眼,就小脸浮着委屈的看着车窗外不再理我。
让我哄你?你纯纯是想多了。
我同样没再理她,如今我们彼此已是心知肚明,但戏还要演下去。
我明白她心里肯定在等我哄她,可我不会,人在江湖,除了行规外,也是等级分明。
我可以不需要她们,她们也同样可以不需要我,要成为搭档,双方必须有人要臣服。
老变态是江湖八门大把头,我身为他的传人,岂会屈居人下?
当然,我对她们也仅是初步考验。
江湖做局行骗,看似玩的是心态做局,实则也是处处危机。
一步错,就不是步步错那样简单,而是会葬送身家性命。
这些年跟着老变态行走各地,我可是见过不少折了手的同行是多凄惨。
断手断脚被削了鼻子挖出双眼,甚至我见过有位比我还帅的同行直接被人切成了太监!
也见过折了手的红花野燕子捞钱女的各种凄惨死法。
常言道,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想要不折手,想要长胜,首先要有几个各司其职绝对信得过的搭档。
郝佳和伪劣陈浩南是否信得过,我不清楚,哪怕两人是老变态给我准备,也需要我自身来考验。
心人叵测,人性无常,尔虞我诈,性命相较,必须处处谨慎小心。
我给伪劣陈浩南使绊子,也是对他的考验,他要事后选择对我报复,此人便用不得,若他大方认可我,他便暂时可以是我搭档。
后续他要办事不利,或跟我藏二心,那我也绝对会对他心狠手辣。
沉默了会,我就对自顾发呆的郝佳说:“我去抽根烟。”
不等她回我,我就起身来到车厢外过道,摸出了裤兜里的红河,拿出了根叼在嘴上点燃。
边抽烟的我,心里琢磨,以老变态的尿性,他让吴彤给我买了去明市的车票,其中必然是有旁的用意。
想到此处,我心里不禁涌上了股桀骜不驯。
从小到大,老变态就把我安排的明明白白。
现在我是自由身,终于摆脱了老东西,我要走自己的路,做属于我自己独具一格的人渣!
抽完了烟,我走回了座位坐下。
自顾剥着葡萄的郝佳没好气的对我嗔骂道:“臭男人,叫声老板听听?”
我挑了挑眉盯着她戏笑说。
“想得美,倒不如你叫声老公听听?”
郝佳听得愣住,随后就恶狠狠瞪着我:“跟我耍流氓,就不怕我老公废了你?”
我故作潇洒的耸耸肩。
“刚抽烟时,我想通了,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我说着就深情的看着满眼怒色的郝佳说。
“佳佳,你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