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谁给你的权力,让你觉得自己可以教育秦家的孩子?!”
秦母的雷霆之怒已经压不住了,她脸色铁青,眼里的火气骇人。
“老夫人,我……我也是怕思烨少爷受委屈,我,我……”
香草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语气颤抖得厉害。
“秦思烨现在三岁多,正是价值观形成的时候!都说三岁看老,他现在就自私自利,假情假意,长大后能有什么出息!”
香草跪在地上,已经不敢言语。
“我会以渎职罪起诉你,追回你带大秦思烨的这三年里所有收入,并让你付出代价!我也会昭告天下,以后谁要是敢雇佣你,就是与我秦家为敌!”
秦母拿起桌上那叠文件,“啪啪”地打在桌子上。
“老夫人,我也是为了思烨少爷好,求求老夫人饶过我这一次吧!”香草一听,更是吓得不行。
她本是穷苦人家出身,全因命好,在秦家找了个这样的差事做,这些年也攒了些钱。
香草结婚早,儿子如今都十八九岁了,正到了张罗人说亲的时候,前阵子她刚用积蓄给儿子在县城买了套大房子,此刻要是断了收入来源,后面月供都是问题,更别提被追回收入了。
“老夫人,看在我兢兢业业照顾思烨少爷的份儿上,原谅我这一次吧!”香草匍匐到秦母的脚边。
“把人带出去,不要再让我看见。”秦母嫌恶地收回脚,吩咐道。
秦家的佣人们都不是吃素的,两分钟不到,便把香草拖了出去。
“老夫人!”她早没了进门时八面玲珑的模样,哭得杀猪一样。
秦母的脸色又沉又冷,喝了口茶,这才对着内室道:“出来吧。”
佣人小月抱着瑟瑟发抖的秦思烨从内室出来,身后是一脸乌云密布的秦枭。
秦思烨不敢说话,也不敢正眼瞧秦母和秦枭,只是缩在小月怀里发抖。
“思烨,你还小,被人带着走了错路,奶奶这次不怪你。下次,就没这么容易了。”换了往常,秦母看到秦思烨噤若寒蝉的模样,一定会抱在怀里哄,此次,却也只是看着他,淡淡地说。
秦思烨被吓得不轻,他流出眼泪,却也不敢哭出声来,只在小月怀里发抖。
秦母也不哄他,秦枭更是没看到一般,坐在了桌旁的椅子上。母子二人,脸上都是一派沉冷,若有所思。
“带他去睡吧。”秦母摆摆手,小月这才抱着秦思烨上了楼。
秦思烨的哭声一直憋到三楼才传下来,像一只流浪猫,带着怯意。
“这孩子,久留不得。枭儿,都怪我,同情心泛滥。我还想当然觉得他只是普通孩子,以为两人有冲突是璨璨仗着智商高,欺负他……”秦母脸上的怒气这才转为愁容和悔意,她恨自己没有及时察觉,还平白冤枉了叶璨。
秦枭默然。
这件事,他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他想当然地以为叶璨聪明早熟,而秦思烨只是个普通小孩,如果这两个小孩里有人撒谎,那一定是叶璨。
想起那天叶璨失望的眼神,秦枭的心口一阵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