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丛还没躲,坐在一旁人高马大的护工早已冲了过来。
她扯住司兰因的头发,左右开弓,两边各打了好几个耳光。
“你老实点!疯子!”
司兰因颓败下来,眼里的惊恐化作一团死灰。
这个自幼在云端上,受尽万千宠爱的豪门大小姐,终是沦落到了如此境地。
“司兰因,你到现在都没有觉得自己有错?”
“我没错!都怪你,你个魔鬼!”司兰因大喊大叫。
这样一个为了引开秦枭亲手拔了自己父亲的氧气管,害死了叶星丛的孩子,害得两个司机丧命的人,觉得自己所有的错,只是被发现了而已。
秦枭显然跟司母说了来龙去脉,不然,司母也不会直接中风。
如今,别说司母自顾不暇。即便顾得上自己,也不敢从秦枭手里要人,因为司兰因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做个疯子,要么被秦枭送进去,背负两条人命,被处死刑。
司母年过半百,刚失去丈夫仅有的女儿,也不得不成为疯子才能苟活,也是可怜。
司兰因不可理喻,叶星丛冷眼看着,反而渐渐释怀了。
善恶到头终有报,故事里的坏人都得到了应有的处罚,她总不能沉浸在过去的伤痛里不出来。
从精神病院出来已经很晚了,叶星丛还是去了许枝繁墓前。
“明明接受的教育知道这个世界是唯物的,却在你走后,无比地希望这个世界上有鬼魂。”她把大束的鲜花放在母亲墓前,苦笑着说。
意外地看到旁边还有一束更大的,用的不是扫墓花束,是稀有品种的玫瑰桔梗和康乃馨,枝枝花瓣舒展,花团锦簇,显然也是刚放上去不久。
“是有人来过吗?”她问看墓地的老头。
“你丈夫每个月都来好几趟,你不知道吗?”看墓地的老头一脸疑惑,随即又道,“你丈夫可是个好男人,对一个去世的岳母都能这样上心,对你一定更好。”
叶星丛抿唇不语。
秦枭总喜欢做这样费力不讨好的事,且从不邀功,她早该习惯了。
他不是她丈夫,可对她的确不错。
叶星丛不语,默默地跪在母亲墓前跪了许久,等起身时,腰和膝盖都酸疼得不像自己的。
“妈,明天开始,我要过全新的生活了。”
她擦了擦睫毛上的潮气,对着墓碑上的遗像粲然一笑,站起来。
经历了那么多事,千帆过尽,她也不过只是个不到22岁的少女,她的人生才刚开始。
……
这个时代一切都更新迭代得飞快,叶星丛在互联网的热度经历了一开播便几百上千万粉丝的高峰期,也一点点降下去。
好在叶星丛要的效果已经达成,她的服装品牌已经做到了同价位的头部,对时尚略有涉猎的人,都知道轻奢界有这么一号存在了。
叶星丛的计划,是分两步走,先是将自己一点点从直播间脱离出来,再拓展线下门店,将互联网和传统模式相结合。
这些事,在叶星丛眼里,都是符合事物发展规律的。她不过是根据现状,脚踏实地,顺势而为罢了。
可一直到季末和许千丞汇报财务数据时时,才惊讶地发现,她不仅赚回了和许千丞两人投入的成本,还带着团队净赚了两个多亿!
“你很有经商天赋。”许千丞说。
“我并没有特别做什么。”叶星丛并不是谦虚。
平心而论,她在工厂上付出的,更多是劳动力和时间成本,论心血,远不及在扳倒叶家上的付出,甚至比挑叶家施工上的纰漏,这一个单项都要少。
“这样恰恰证明赚钱这件事对你来说轻而易举,要知道,这世界上有太多人为了一年多赚上几万块殚精竭虑。说真的,如今你已经跻身资本了,要不要往高处走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