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秦枭越过秦鸢去看孟清晖的脸,冷冷地问他。
他的眼神里是满满的灰败的失望。
孟清晖神色羞愧,只是梗着脖子不语。
“枭哥哥,你听我解释!”
司兰因原本对攻略秦枭已经不抱希望,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可看到他的神情还是吓得不行,冲过来想要抱住他的手臂解释。
“滚开。”
秦枭一个用力,将她掼倒在地。
“啊!”
司兰因的头磕到了酒店沙发扶手,痛苦地叫了一声,看秦枭厌恶的神色,赶忙忍了疼:“枭哥哥,你听我说!我对你的感情都是真的,只是你太忽略我了……”
秦枭一个冷冷的眼风扫过去,把司兰因没有说完的话逼回了肚子里。
“哥,他们从去年夏天司兰因刚回来就搞在一起了,你看!”秦鸢在一旁又拿着她打印好的开房记录给秦枭看。
“闭嘴。”秦枭的脸上仿若有千年寒冰,他的声音不大,情绪也算是平和,却依然不怒自威,吓得秦鸢也闭了嘴。
“孟清晖,我要你说。”他看着孟清晖的眼睛。
这是他从小到大的好友,他以为可以过命的兄弟,却一边睡着追求他的女人,一边想把她塞给他。
他对司兰因没有儿女私情,孟清晖同她怎样纠缠与他无关。他介意的是,两人是这种关系,他还替她做说客,想让他娶她。
他秦枭拿孟清晖当最好的朋友,可在孟清晖眼里,他竟然这样好骗。
“没什么好说的,就是你看到的这样,秦枭,都是我的错,这次我任你罚。”看着秦枭眼里冷绝的失望,孟清晖心口一疼,终于开口。
这件事,的确是他做错了。他恨司兰因玩弄感情,便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至于帮她做说客,对孟清晖来说,不过是得到司兰因身体的一种手段。
可他错就错在,瞒了秦枭。
他早就想到了会有东窗事发不好收场的一天,这一天果然来了。
秦枭、孟清晖和陈彦儒之间有个不成文的约定,一方做错了事,只要还想维持这段关系,就要遵守游戏规则,任另一方处罚,罚到消气为止,之后,既往不咎。
三人这些年也难免有龃龉的时候,因为这条规矩在,从来没有翻过脸。
任他罚?
秦枭冷笑,对着孟清晖的面门一拳过去。
“孟清晖,你不配。”
这一拳打中孟清晖的鼻梁,他鲜血直流。
刚才还狡辩的司兰因一时间吓得大气也不敢出,等秦枭的发落。
可秦枭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转身走了出去。
孟清晖从去年夏天就和司兰因混在了一起,也就是说,他为司兰因创造的那些机会,很可能都是司兰因用肉体换来的……
被最亲近的人背叛是什么感觉?
秦枭坐在车里,一路风驰电掣,极力平定着自己的情绪。
可持续了许久,他都觉得像吃了死苍蝇一样恶心,心口也像被人一刀刀连续不断地捅进去,血肉模糊。
“去彻查一下司兰因和孟清晖。”他开着车在远郊狂飙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发泄完心里的压抑,语气沉稳地给沈廉打电话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