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橙花气息萦绕在鼻端,耳边是秦枭的低笑:“大晚上不睡觉,来给我放哨?”
被发现了行踪,叶星丛蓦地双颊滚烫,嘴上却啐道:“秦枭,你可真自恋。我睡不着,出来透透气,跟你有什么关系?”
身后那人把头放在她的颈窝,恍然大悟似地拉长音“哦”了一声。
“那我的前妻大人因为什么睡不着呢?难道是怕我和程雪莉睡一起?”
“秦枭,请你摆正自己的位置!我们已经离婚了!你跟谁睡在一起是你的事!你跟程雪莉恋爱,又大半夜的跑来找我,你当我是什么?!”叶星丛被戳穿了心事,她的反应大了些,头一次这样情绪激烈。
秦枭也看出来了,心里一热。又不敢一直取笑她,抱着她转向自己。
“老公亲亲,亲完就回去睡觉好不好?”他去亲她的唇角,在她推开他之前,把人困在怀里吻上了她的唇。
包头烟特有的浓烈气息,在两人口腔中交换,秦枭缠着她的舌不肯放开。
叶星丛轻易被他撩起了情欲,一切来得猝不及防。
她挣扎着找回理智,用腿踢他,把指甲掐进他的手臂里。
“放开……”叶星丛在低喘。
“亲够了就放,宝贝。”秦枭把她那条作乱的腿夹进腿间,任由她的指甲插进自己的肉里,吃不饱似地,拼命夺取她的呼吸,同她追逐嬉戏。
亲了十几分钟,到后来叶星丛已经没有站着的力气,才被秦枭放过。
“晚安,宝贝。”他又亲了亲她的额头,这才回去了自己的蒙古包里。
“MD神经病!”当她是什么!叶星丛双颊通红,忍不住爆了粗口。
……
在夜风里着了凉,第二天一早叶星丛起床后便发现自己发烧了。
39度的高温,她的脸烧得通红,虚得好像一阵风吹过去就会倒。
牧区只有一个赤脚医生开的卫生所,她便托借住家庭的女主人去帮忙买了退烧药,就着早上的热奶茶喝了下去,又躺回了毛毡上。
原本霍司歧还派了一个实习设计师留下来照顾她,在她一再强调自己没事后,小姑娘便也跟着出门采风了。
蒙药劲儿大,叶星丛吃完没有半小时眼皮困得直打架。
烧还没退,睡着前叶星丛满脑子想的竟然是,千万不要传染给秦枭。
起初只是浑身发热,后来冷汗直流,再后来,叶星丛觉得浑身发痒,像成千上万只虫子噬咬着她的四肢百骸。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上的冷汗起了一层又一层,后背和手臂起了一片片的风团,呼吸越来越急,叶星丛才惊觉她对这个退烧药过敏!
叶星丛用强大的意念,逼迫自己醒过来,从木塌滚落到地上,又挣扎着出了蒙古包。
没有呼救的力气,她晕倒在了门前。
“叶星丛,你醒醒!”
“老婆!”
“宝贝!”
耳边是秦枭声嘶力竭的吼声。
“好烦,闭嘴。”叶星丛睁不开眼,呵斥的声音像猫叫,秦枭却听到了。
他今天一早便跟着霍司歧的车队出了门,在远处观察了许久没发现叶星丛的身影。
不知怎么,他跟有心灵感应一般,只觉得心脏闷痛,忐忑不安,才决定回来看看。
还没到叶星丛所在的蒙古包,便远远地看她挣扎着爬了出来,倒在了门口。
“别怕!”车被开出去了,秦枭回来骑着一匹纯种阿拉伯马,他脱下风衣外套把叶星丛包了进去,带着她飞身上马,又掏出手机导航了最近的医院。
最近的医院距离牧区有将近100公里,骑马要3个多小时。
“忍一下,我们先去有车的地方,开车去!”秦枭抱着叶星丛一边策马奔腾,一边柔声哄她。
叶星丛头昏脑胀,浑身痒得不行,喘气的力气都没有。她虚弱地靠在秦枭的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只想睡过去能舒服些。
离婚这么久,她居然对他的心跳声还是这样熟悉,像婴儿依恋母亲的怀抱那样依恋着他。
叶星丛的手臂松松地环着秦枭的腰,渐渐平静下来。
牧区与外面离得远,路上鲜少看到汽车,秦枭给陈彦儒和孟清晖打电话,他们已经把车开到了反方向200公里之外的地方。
他骑着马在牧区的乡间小路上狂奔,只听见叶星丛的呼吸越来越弱,心口紧张得发麻。
“别睡了,叶星丛,不许睡!”
他抱着她的那只手臂猛力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