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秦枭这才惊觉异样,中途停下,大滴的汗从额头滚下来。
“你滚。”叶星丛捂住肚子,语气无比虚弱,看上去难受极了。
秦枭查看她身下,地板上有一片液体颜色不正常,来例假了?
“你的例假不是月底吗?”之前一起生活,这些日子秦枭向来比叶星丛还细致。
现在月中,她突然来了例假,只能说明流产、自杀甚至那次在看守所发烧,都对她的身体产生了影响。
愧疚感让秦枭从嫉妒里清醒,将人抱到了床上。
“东西在哪儿?”他沉声问。
叶星丛正不舒服,也不想再动,用下巴指了指衣柜。
衣柜下层放着叶星丛囤好的卫生巾和安心裤。秦枭拿了一包安心裤出来,扳着叶星丛的腿为她穿上。
例假提前,还伴随着突如其来的痛经,叶星丛觉得同她这阵子情绪起伏太大有关。
秦枭脖子上顶着一个狰狞的牙印,看着她的眼神却异常柔软:“止疼药放哪儿了?”
“没有。”叶星丛将自己蜷缩在被子里,没好气地说。
“我去买。”秦枭整理一下身上已经皱了的衬衫,抬步就走。
“不用,看见你我心情不好,只会更疼。你别出现在我面前,我就好了。”叶星丛已经没有力气发脾气了,但她永远知道说什么更有效。
果然,秦枭的脚步顿了一下。
他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叶星丛肚子疼得难受,刚才被强迫的一肚子火气都小了些,她把头埋进被子里,想着实在不行睡过去就好了。
迷迷糊糊间,有门铃响。
接着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止疼药挂在门上了,记得取。”
不用问,是秦枭了。他电话被她拉黑,用了个新号。
叶星丛慢腾腾爬起来,从猫眼里往外看,是秦枭越走越远的身影,带着几分落寞。
秦枭当然知道他追得越紧,叶星丛越想逃离。
可那个新闻,明知是霍司歧有意为之,他还是很难控制自己的占有欲,大晚上等在了她的门口。
听到霍司歧在电话里同她调情,秦枭更是压不住自己的嫉妒,强要了她。
似乎只有这样,在她身上打上烙印,才能证明这个人是真的属于他的。
可越是这样,越让她讨厌吧?她已经不想见到自己了。
回去的路上,秦枭心口一阵阵发疼,呼吸不畅。
一直等秦枭的身影进了电梯,叶星丛才开了门。
门把手上挂了个很大的手提袋,叶星丛拿进门在茶几上打开。
止疼药,暖贴,热乎乎的蟹粉小笼包,两个焖烧杯,一杯是她喜欢喝的广式蔬菜粥,另一杯是冒着热气的红糖姜茶。
“你不爱喝甜的也忍一下吧,听说红糖姜茶对痛经特别好用。”止疼药的盒子上是秦枭龙飞凤舞的留言。
叶星丛看表,他不过也就是出去了半小时左右,居然做了这么多事。
秦枭在她的事上,心细得过分。可离婚了就是离婚了,他再深情也只会白白增加她的心理负担。既然错过了,再强求对两人来说都是痛苦,何必呢。
皱着眉一口把姜茶干了,看着凌乱不堪的沙发眉头直皱:这算什么?打个巴掌给个甜枣?
她就着秦枭送的粥把止疼药吃了,肚子逐渐没有那么疼了,在床上翻来覆去,满脑子都是秦枭那个像被抛弃的大狗狗似的眼神和受伤的右手。
她被他强迫,应该生气才是,如今居然有些心疼他。她怕不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吧!
叶星丛想完秦枭,又恨自己心肠不够硬才让他有机可乘,应该不让他进门的!可是他万一再伸手……想起上次他被她夹伤时的情形,她心有余悸。
因为心事重重,折腾了一夜也没怎么睡着,去接霍司歧上班便顶了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对霍司歧也爱答不理,极其消极怠工。
霍司歧也不恼,甚至给她做了杯意式浓缩送到办公室去。
“你别在我身上白费力气。”叶星丛忍不住提醒。
“也未必是白费力气,你昨天没睡好,难道不就是因为我那通电话吗?”霍司歧把双臂撑在她的办公桌上,笑得媚眼如丝。
“霍司歧,你挺普信啊。”叶星丛嫌弃得皱眉。
“普信,什么意思?”她用的中文,霍司歧没有听懂。
“就是夸你英俊潇洒自信的意思。”叶星丛尽敷衍之能事,“你是全国第一号普信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