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我特别好,只要我在乎的人或者事,他都会放在心上,他帮辰辰换了心脏,还帮我做了很多很多事。他就是脸臭,但是内心很热,你要是还在,一定会喜欢他的。”
“在下个春节前我一定能替你报仇,我会亲手把叶淮送进监狱。”
雪渐渐大了起来,一片片雪花落在叶星丛头上身上,来不及化,便积了薄薄一层。
她向来话少,今天却跟母亲说了许多。
瘦弱的身体伏在墓前,在雪地里像一个寂寞的黑点,声音透着嘶哑娇弱,让人心折。
不远处,秦枭已经跟来了多时。
他听她哭得悲戚,就想把人抱进怀里哄。又觉得在岳母墓前这样做实在不合规矩,便一直远远站着。
听她夸他,都是些平日里没听过的话,只觉得心尖滚烫,在雪中也不觉得有什么。
可她不同,她那样的身体,怎么能由着她一直跪在雪地里?
“差不多了。”
雪越下越大,秦枭大步走去,解开风衣,就把人抱起来裹进了怀里。
他抱着叶星丛向许枝繁的照片深深鞠了一躬。
“妈,我们改天再来看您。”
礼数周全到好像面对的不是一位逝者,而是端坐在他面前的岳母。
叶星丛往秦枭怀里靠紧了些,鼻音有些重:“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小花猫。”秦枭把手伸进怀里,托起她的脸来,用手指细细抹去上面湿漉漉的水渍。
她的脸一片冰凉,可把他心疼坏了。
司机在墓园门口等着,秦枭把人抱进车里,让他把暖风开到最大,又赶忙取了毯子来,把人从头到脚包了个严实。
叶星丛在悲伤中抽身,看秦枭这样照顾自己,只觉得心里暖呼呼的。
“刚才跟岳母怎么夸我的,再说来听听。”秦枭把人连着毯子跟个烤鸭卷一般抱进怀里,跟她贴着额头。
叶星丛别别扭扭不肯说,秦枭被她的模样撩得心痒,抱着人一通乱亲。
……
叶星丛一直没有松口说要孩子,可她的所作所为,实在不像不要的。
原本不爱吃甜品,很少让吴姨做燕窝,如今早上喝一盏血燕已经成了惯例。
秦母给的那些补品,每天让吴姨变着花样做。
意式浓缩咖啡也不喝了,换成了热牛奶,睡前上了闹钟提醒自己吃维生素。
这个补法儿,不到半个月时间,叶星丛就胖了起来,两腮带了点肉,看起来格外的娇贵滋润。
她甚至买了叶酸和验孕试纸放在床头柜里。
秦枭看着,心里高兴,晚上“伺候”起来也更加卖力气。
叶星丛的话风,早已从不想生孩子,变成了“你们家没有重男轻女的臭毛病吧,要是生了女儿,休想逼着我生儿子”。
豪门都注重延绵子嗣,她可不想被当生育工具。
“当然没有!”秦枭叫屈,如果不是她爱冒险又没有安全感的性子,怕留不住她,他才不想那么早生个小东西出来破坏二人世界。
儿子或者女儿,都不重要,是她生的,他就喜欢。
“我们可以多生一些女儿,最好生十一个,凑个女足。”秦枭咬着耳朵逗她。
叶星丛原本对孩子无感,只是看秦枭想要,自己又欠秦枭太多,便开始积极备孕。
两人说得多了,她竟然也隐隐期待了起来。
好像已经看到了秦枭抱着女儿哄的样子,那样平凡琐碎,又幸福。
她是该有个孩子,有个身上流淌着她和秦枭的血液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