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眠的叶星丛还是起了床,打电话叫酒店前台送了杯意式浓缩到房里。
说起来,她一个之前出行住青年旅舍的人,现在能过上这样衣食无忧的日子,还是要感谢秦枭。
叶星丛端着咖啡,寂寂地想。
他给了她那么多,她不仅不感激涕零,现在还要怨怼他不够爱她,是她贪心了。
秦枭又不欠她什么。
如果没有放任自己爱上他,怎么会有这样的烦恼呢。她能像最初那样钓着他,根本不会真的介意他跟别的女人有没有一腿。
再这样下去,离婚是必然趋势,那时,她一定要把他送的粉钻也好,写字楼也好,都还给他……
心口闷痛,胃里也一阵不适,叶星丛放下咖啡跑去洗手间一阵猛吐。
应该是昨天的双蒸酒喝太多吧,叶星丛默默地想。
吐完舒服了许多,她还是没有强撑着去赌场,而是又躺回了酒店床上。
而陆衍这边,到赌场后环视一周没找到叶星丛的身影,竟然莫名有些失落。
他许久没有遇到这样的赌徒了,牌风清奇性格冷静,要取悦他,也不犹豫,砸了大把的钱没得到想要的,也不见颓败。
他甚至觉得,叶星丛骨子里和他是一类人,而她昨天话里话外也是这个意思。
帮帮她,倒也不是不行。
他虽然多年不做这个生意,可手里能派上用场的人倒还是有的。
叶星丛不在,陆衍只打了两局就有点兴趣缺缺了。
他去楼下喝了点茶,心想难不成已经回去了?
转念想,以她的性子按理说不会这么轻易放弃,兴许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也说不定。
……
叶星丛在酒店又躺了小半天时间,后来终于迷迷糊糊睡着了。
下午4点多,门铃响起,酒店前台送了一张请柬过来。
今日冬至,M市首富穆家在大宅举办家宴,邀她参加。
叶星丛讶异,她这几天行为招摇,被本地流连赌场的富豪们看到并不意外,可唯一的熟人也只有刚认识的陆衍了。她和穆家如果硬说有什么交集的话,只能是财经新闻里看到过关于穆老爷子的报道,穆家邀请她参加家宴,实在是没道理。
难道说调查出了她是秦少夫人,是给秦枭面子?请柬的称呼是叶星丛女士,也看不出什么。
叶星丛心里犯嘀咕,可直觉告诉她一定要去。
她行李箱里没带晚礼服,这样一个摸不着头脑的宴会,倒也不必特地置装。
于是叶星丛找了件相对正式的长袖鱼尾裙,买了盒点心便去了。
穆家的风格跟秦家老宅类似,都是那种绿树成荫的私家路走到头,便是一片修缮整齐的老式建筑群。
叶星丛刚到门口,便有佣人出来恭恭敬敬地迎接:“叶小姐么?请跟我来。”
叶星丛点点头,跟着佣人进去,想看看穆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谁知,一进门便听到熟悉的声音响起:“干爹,这就是您请的朋友?”
叶星丛打死也没想到,这个所谓的家宴,规格能小到除她之外只有穆老爷子和陆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