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这边,收到叶星丛的字条后简直要气炸了。
这个叶星丛,一身反骨不服管教,对她这个长辈连表面功夫都不肯做。叶星丛越是这样,她越是觉得自己逼她离婚是对的。
“去打个电话给少爷,就说我身体不太好。”秦母刚拉黑了秦枭,也抹不开面子把人叫来,便吩咐管家说。
秦枭接完叶星丛的电话,正想着问问母亲两人又闹了什么别扭,听管家说母亲身体不好,两三天没有好好吃饭了,忙完便直接去了老宅。
“老太太呢?”秦枭一进门发现母亲不在,便问佣人。
“夫人在祠堂呆了大半天了,怎么劝都不出来。”佣人说,秦枭点点头便径直去了祠堂。
秦母坐在祠堂里,早早地收到了佣人的消息,知道秦枭往这边来,抱着秦父的遗照抹起了眼泪。
“老秦,你临走的时候,告诉枭儿,长大后要保护好妈妈,要做个男子汉,撑起这个家,他都做到了。枭儿顾家,也孝顺,这些年,从来都是事事考虑我的感受。除了……”
“老秦,你知道吗,我害怕秦家人几代的心血毁在那个女人手里。叶星丛心术不正,我这个当母亲的又劝不了,是我无能啊。”
秦母原本只是为了打感情牌,让秦枭愧疚,谁知越说越委屈,竟然真的抱着秦父的照片哭出声来。
秦枭站在祠堂外面看着,心里不是个滋味。
他如何不知道母亲这一出是给自己看的?可母亲对叶星丛的不满是真,说出的话,也是心里话。
她不了解叶星丛,自己怎么说她的好,她也不肯信。
“差不多就回去休息,妈。”秦枭立在祠堂门口,一直等母亲哭够了,才淡淡开口道。
“枭儿,过来。”秦母这才止了哭,厉声道,“给秦家的列祖列宗,还有你父亲跪下!”
秦枭无奈,只好走过去,跪在了蒲团上。
“秦家对女主人的要求,向来是贤良淑德,孝敬长辈,持家有道,你说,叶星丛符合哪一点?她连自己的父亲都不尊敬,又怎么可能把我这个长辈放在眼里!”
叶星丛的私事,秦枭从来没有跟秦母透露过,听她这样说,不由地蹙眉。
“妈,这是叶星丛的私事,我不希望您以后拿这件事评判她。”叶家是叶星丛的禁区,是她二十年的伤疤,母亲不管怎样,都不该用叶家说事。
“我可以不拿叶家说事,只要叶星丛不再是秦家的儿媳,她想做什么,是她的事。”秦母说。
“妈,你可知道当年的婚约是爷爷和叶星丛的母亲许枝繁定下的?”
“那只是叶星丛的一面之词!”
“妈,您听到的那些话,更是有失偏颇的!”
秦枭和秦母又闹了个不欢而散。
回去的路上,秦枭又想起叶星丛那个电话来,越想越不对,一定是母亲又跟她说了什么。
秦枭了解自己的母亲,她看似强势独断,实际上并不难缠,只要叶星丛肯在她面前说句软话,两人也不会闹到这个地步。
只要叶星丛愿意,把自己的聪明才智拿出十分之一用来哄母亲,也就够了。
他觉得自己该跟她好好谈谈。
回到别墅已经是晚上,叶星丛不在。
打电话一直没有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