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高尔夫,女仆装洗脚的事却没有当晚落实,因为秦枭太急,等不及叶星丛换衣服了。
“以后不要为了我花大钱了,不值当。”缠绵到半夜,叶星丛筋疲力尽地靠在秦枭的胸口,玩着汗湿发梢,才想起下午就想说的事来。
“什么话。”秦枭曲起中指,重重地弹了叶星丛脑门一下。
吃饱了的男人脾气都好了许多,他伸手托起叶星丛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四目相对。
“以后能不能做到有事先报备,嗯?”
“好。”叶星丛被他看的心里一热。
……
楚家的消防系统没做好,叶淮损失惨重。据说楚卓群已经被董事会多次施压,后续未必有单子给叶淮做了。
在豪庭会所里,叶星丛把私印还给了楚然。
“抱歉,打击叶家的同时也影响了楚家交房的进程。”叶星丛在这点上还是有些不安的。
“没什么。”楚然只是摇头,“想做什么放手去做,我能帮的一定帮。”
“师哥,我能问你一句话吗?”叶星丛深思熟虑了许久,觉得这话一定是要问的。
见楚然给了一个可以的眼神,她问:“你这么帮我,是因为……喜欢我吗?”
她是秦枭的女人,这件事是不能改变的。她什么都给不了楚然,不能让他怀有不切实际的期望。
也许是叶星丛的眼神太过真诚。
楚然终是摇了摇头。
“我喜欢你,到现在都不变。但是这件事上,不全是。”
“我可以知道原因吗?”叶星丛忍不住问。
“本质上,我们都在做同一件事,就是摧毁自己的亲生父亲。”楚然点了杯威士忌,豪饮了一口。
叶星丛一惊。
“你知道吗,小时候我母亲为了挽留父亲,让他回家看看,扒光了我的衣服,让我站在雪地里。因为只有我感冒发烧了,父亲才有可能来看我一眼。”
说这话时,楚然的神色淡淡的,好像在讲陌生人的故事。
叶星丛一惊。
“她自从发现了这个办法管用之后,就变着花样的让我生病,受伤。最严重的一次,我被她推进了壁炉里。”楚然撩开自己的袖子给叶星丛看手臂上已经淡化的伤疤。
叶星丛倒抽了一口凉气。
“后来父亲也发现了她的手段,便告诉母亲,只要我没死便不用告诉他了。”
讲故事的楚然甚至露出了一抹笑意,“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我最恨的不是母亲而是父亲,对不对?”
“两个人我都恨。母亲可怜可悲在她的全部聪明才智和野心,都用在了这个花心又薄情的男人身上,而父亲,才是我苦难的根源。”
叶星丛自始至终没有说话,她满脑子都是年幼的楚然被母亲凌虐的画面,心里一揪。
混蛋父亲是很多人一生的噩梦,她和楚然都深受其害。
“放手去做吧,我要的楚家,是打碎重塑的,属于我楚然的楚家。”楚然拍了拍叶星丛的肩,喝光了杯中酒,起身而去。
“师哥!”叶星丛在他身后寂寂地开口。
楚然脚下一顿。
“等实现各自的目的,我们就该拥抱新生活了,你现在就该做好准备,开心起来。”叶星丛说。
楚然没有回头,摇摇手走了。
……
这次给了叶家狠狠一击,叶星丛心里明镜一般知道叶家不会善罢甘休。
她自己什么都不怕,弟弟所在的私人疗养机构里进不去外人,倒也算安全。
说起叶星辰,叶星丛忙着狙叶家的项目,竟然有将近两个月没见了。
他们平时只是偶尔打打电话,他恢复得不错,人长高了些,有一次和去看望爷爷的许愿一同打视频给她,笑容明媚开朗,她的心都跟着暖了。
事情告一段落后,叶星丛特地找了个周末早早起床,想把叶星辰接出来玩一天。
疗养院换了新门卫,听说她的来意不由地疑惑:“昨天不是刚有个叫叶星丛的把人接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