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销售见楚卓群已经是下午3点，叶星丛回公司时已经快到下班时间。
“叶星丛，真棒。”Sylvie过来递了杯水给她，对她竖大拇指。
叶星丛苦笑：“福兮祸之所倚。”
“What？”前面那句“真棒”是Sylvie的汉语极限了，她听不懂叶星丛的话。
“没事没事，我会全力以赴的。”叶星丛忙用英文说。
一直捱到下班时间，叶星丛才去了16层，想让秦枭拿个主意。
毕竟毓华最大的股东是秦氏，这么大的事还是该告诉一声。
秦枭不在，只有沈廉在锁总裁办公室的门。
“太太，老板他……”沈廉在门口有些犹豫，“要不我送您回家吧？”
“不回家，我找秦枭有事。”
“总裁刚才接了个电话，好像……去医院了。”
沈廉吞吞吐吐，叶星丛却明白了什么意思。无非是秦枭被司兰因叫走了，沈廉又不想骗她。
“我知道司先生病重的事。”叶星丛淡然地说，“不用藏着掖着。”
“那就好！老板这个人比较重感情，不可能不去看的。”沈廉如释重负地说。
叶星丛点点头，拨了秦枭的电话。
“乖，司叔现在情况不好，你自己回家吧。”
听得出那边在忙，秦枭语气里透着点急躁。
“不是，我有事想跟你商量。”
“着急的话找沈廉，我现在走不开。”
……
话说到这个份上，叶星丛只好挂了。
“我可以拒绝这个单子吗？”她给Sylvie发微信问。
“恐怕不行，亲爱的。你代表的是毓华。”Sylvie说，“如果有困难，倒是可以求助。”
“算了。”
叶星丛只觉得泄气。
她怎么求助，说楚卓群买翡翠是叶雯珊想要搞她？还是说楚卓群看她的眼神不对劲儿？
没有人相信的，即使信，她也非去不可，毕竟对面要给的是八位数。
这八位数，是整个设计部一个季度的业绩都不止。
……
晚上7点，澜会所。
叶雯珊不在，楚卓群独自坐着喝茶，看叶星丛过来，满脸堆笑着招手。
他是个满肚子淫欲的老色批，面上却附庸风雅。喜欢穿长衫，盘珠子，跟叶星丛约的地方，也是家颇有格调的中式会所。
有人抱了琵琶坐在楼上的露台用吴侬软语唱曲儿，暖黄色的灯光洒下来，好似给人镀了一层月光。
叶星丛无心欣赏，只拿出来自己的平板递上去。
“这是以往的案例，您也可以说说您的想法，我现在也只能给个大概的建议，具体还是要出设计草图的。”
“不谈这些，这样风雅的地方，叶小姐真的不解风情。”
楚卓群摆摆手，眼睛盯着台上穿旗袍唱曲的女子，随即又转到叶星丛身上。
“每次来都觉得这个唱曲的演员漂亮，如今叶小姐一来，她倒成了庸脂俗粉。”
“楚先生过奖了，我先生还在等我回家吃饭，我们可否先沟通下方案？”叶星丛不得已，只好搬出了秦枭来。
她觉得以秦枭的地位，T城人人忌惮三分，楚卓群应该也不例外。
谁知，楚卓群微微一笑：“叶小姐说笑了，秦总哪里顾得上你，没猜错的话，他此刻应该在医院陪司小姐一起给老司尽孝呢。”
这话说得直白，叶星丛呼吸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