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你少管闲事!”小男孩说。
青春期的男孩比叶星丛高上半头,他站起来,轻而易举地夺过了瓶子。
只不过手一偏,大半瓶香槟倾倒出来。洒了叶星丛一身。
“哎呀!”叶星丛低呼,赶忙去拿桌上的纸巾盒子,楼上的几人看得更是一顿。
叶星丛看着身上的礼服裙欲哭无泪。
正主没见到,就被弄脏了裙子,她早知道就不多管闲事了。
小男孩也慌了,有些失措地看着她。
“我带你去换件别的衣服,然后赔你件新的。”他很快提出解决方案。
“啊,不用,不用。”叶星丛忙说,她怎么能让一个高中生破费。“你别喝酒了,老实点,多吃菜才能长更高,我先走了。”
她想去卫生间处理一下。
谁知,被小男孩扯住了胳膊。
“我有很多钱,一条裙子还是赔得起。”他眼睛亮晶晶地说。
“不用啦。”叶星丛拒绝。
“哎呀,走吧走吧,我带你先去五楼换件干净衣服。”小男孩不由分说,扯着叶星丛的手腕就往电梯里走。
“哎呀,你老婆被小男孩拐跑了。”陈彦儒起哄。
秦枭的脸又黑了。
男孩带着叶星丛到了五楼,去了最近的一个总统套里,随便拿了两件衣服出来。
“这是我的T恤,但短裤是新的。”他把两件衣服塞进叶星丛手里,又指了指最近的更衣室,“去吧。”
叶星丛无语地抱着两件男装,被推进了更衣室里。
行吧,先换下来,再简单清洗吹干礼服裙换回去。她认命地想。
等叶星丛从更衣室出来,看见小男孩靠墙站着,一个身材颀长,穿烟灰色休闲西装的男人,正在训话:“多大的人了,冒冒失失。还敢偷喝酒,今天晚上写检讨。”
“知道了爸爸。”小男孩比刚才乖巧了十倍不止。
爸爸?!
他爸爸也未免太年轻了吧,叶星丛正想着,男人转过身来。
他有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可叶星丛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清瘦,英俊,线条锋利,眉目清朗,只有眼底的一点沧桑感会在不经意间出卖年纪。
而他看叶星丛,似乎也是同样的感觉。
“您好,许千丞。”还是男人最先反应过来,对叶星丛伸出手。
“您好,我叫叶星丛。”叶星丛回握他。
不知为何,这个人给她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叶小姐长得很像我的一位故人。”许千丞说。
“我看您也面熟,但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叶星丛如实说。
两人又简短地交谈了两句,叶星丛着急找人,就要下楼。
“方便留个联系方式吗?让许愿当面赔礼。”许千丞见叶星丛要走,忙说。
“当然,但是不用赔礼道歉了,不是什么大事。”叶星丛掏出手机跟许千丞互加了微信,抱着裙子下了楼。
小男孩叫许愿,好特别的名字。
叶星丛看两人的样子应该是住在这个酒店里,却不知道他们和主办方什么关系。她穿着许愿的T恤短裤下楼,迅速找了个洗手间去处理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