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二弟虽人微言轻,但需要我们帮忙了你只管说。”齐咏思看着姜明弘道。
姜明弘点点头:“多谢大哥、二哥。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不会客气。”
“陈富贵这边你打算怎么做?”沈瑜问。
“陈富贵不足为惧,只是现在还不易动他,假明月的事能为我和姐夫拖延一些时间,等会试后再和他清算。”
姜明弘没有说的是,他现在虽不会致陈富贵以死地,但也绝不会让他好过。
沈瑜、齐咏思闻言对视了一眼,姜明弘已有安排,他们也就无需在做什么了。
“院试之前,你们就不要出门了。”沈瑜看着二人提醒道。
“好!”
姜明弘、齐咏思本也不打算再出门,今日已是初六,明日就是初七,他们准备好好在家休息两天,养精蓄锐为后天的院试做准备。
书房内,谢渊看了一眼走过来的三人,他们这是聊完了?
敏锐如谢渊,察觉到沈瑜、齐咏思进来后,都悄悄看了他几眼,瞥了一眼神色如常的姜明弘,看来他们刚才所聊之事,应和他有些关系。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谢渊不动声色的观察了一番三人,发现他们的关系比着之前亲厚了许多,心中隐约也就有了猜测。
下午沈瑜离开后,谢渊看姜明弘将姜平叫了过来,微眯起了一下眼睛。
他这个小舅子虽年轻却十分稳重,且心智成熟,他虽不知道姜明弘在谋划什么,但既然没有告诉他,想来是不需要他帮忙,谢渊只当自己什么也不知,收回了视线。
正堂内,姜明弘看着姜平道:“陈富贵一计不成,必然会再次出手,而未来两天我都会待在家里,那也就是说院试之前,他都没了对付我的机会。想要阻止我参加院试唯有当天了。”
知道了陈富贵做的事,姜平眼中飞快露出一抹凶光。
“少爷安心,初八那日,我会想法拖住陈富贵,绝不会让他出现在贡院附近。”
姜明弘点点头吩咐道:“将陈富贵在外养小的事,想法透露给我那位小姨。”
沈娇娘可并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温和,一旦知道此事,她一定会有所行动。
少爷这句话倒是提醒了他,姜平瞬间想了许多。
“是!”
…………
姜明月来到前院,正好看到姜平离开,她只觉得有些奇怪,姜平怎这时候来了,看弟弟从正堂走了出来,她询问了一句。
“平叔来可是有什么事?”
“来给我送笔墨的,顺道询问我院试可准备好了。”
姜明弘随口就将姐姐糊弄了过去。
“阿姐,来前院可是有什么事?”
姜明月这才想起自己来前院的目的,她拉着弟弟的衣袖道:“你随我来。”
书房内,谢渊看姐弟二人离开了,这才低头继续读书。
屋内,姜明弘看着手里的衣裳,有些不确定问:“我的?”
姜明月轻轻摇了摇头。
“齐咏思的,我和你姐夫看他穿来穿去就那么几件衣裳,且还都小了,商量一番后,就给他新做了两身,给他时不必说是我做的了,就说是你在成衣铺买的,免得他不好意思收。”
“还是姐姐心细。”
他们同吃同住了这么久,他竟都没有发现这点。
“要不然大家怎都说女孩子心细些呢!”
姐弟二人说了会话,姜明弘来到前院,先将衣裳放进卧室,这才进书房,彼时谢渊正在和齐咏思闲聊。
“也就是说你从十一岁就开始参加县试了?”
齐咏思点点头。
“按你的才学应早就该中童生了才是。”谢渊带着几分不解道。
姜明弘走到二人身边坐下,替齐咏思回答说:“那是因为他比较倒霉,第一年睡过了头,直接错过了县试,第二年进县城的途中遇到二人打架,结果大哥被误伤昏迷了过去。”
“第三年呢?”谢渊来了几分兴趣问。
“第三年考试前一天吃坏了肚子,第四年被掉下来的花盆砸伤,可以说前四年,大哥虽每年都报名了,却从未走到过考场。”
谢渊有些怜悯的看着齐咏思。
“你还真够倒霉的。”
齐咏思笑了笑:“幸好第五个年头,我遇到了姐夫,说出来不怕姐夫笑话,那是我第一次平平安安的走到考场,如果不是姐夫给的那颗药,第一场考试我恐根本就坚持不下来。”
“这就是咱们之间的缘法了。”
“是啊!得遇姐夫、弘弟,我何其有幸。”齐咏思没有告诉二人的是,他曾用祖上留下来的恩泽,请大师为他占卜过,结果就是他今生与仕途无缘,除非得遇贵人,这才能逆天改命。
而谢渊、姜明弘就是他的贵人。
三人闲聊了一番后,谢渊将自己写的游记递给了他们,其目的是让他们放松放松心情。
齐咏思看着游记趁机道:“没想到姐夫竟去过那么多地方,等院试过后,如若侥幸榜上有名,我想效仿姐夫,出去游历一番,再回来继续参加院试。”
二人则是第一次听其说今后的规划,都有些惊。
齐咏思笑望着二人道:“我一直都想出去走走、看看,之前身无功名,我一直都不甘心,但现在不一样了。”
谢渊点点头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出去游历一番也好,不过……”
事情就怕转折,齐咏思心里咯噔了一下,不由地挺直了背脊看向了谢渊。
“不过我不建议你今年就出去游历,你的身体太差,需要长时间的调养,等养好身体,明年再出去游历也不晚。”
姜明弘赞同道:“姐夫说的不错,无论去哪都要有个好身体,大哥应也不想刚出门就生病吧!”
齐咏思知二人也是为了他好,况且他并不是固执之人,遂点点头道:“我听你们的。”
谢渊、姜明弘对视一笑。
戌时半,谢渊离开书房正欲回房,齐咏思叫住了他。
“赠与姐夫!”
谢渊看着齐咏思双手递过来的书,眼中暗芒一闪,事情果然和他猜的差不多,他家里这些人就没有一个简单的。
“谢谢!”谢渊伸手接了过来。
“姐夫喜欢就好,希望不会吓到姐夫。”
“咱们大楚已经立朝二百多年,即便是再深的恩怨也该消了,我又怎会害怕。”
二人对视心照不宣一笑这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