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干什么？！”黄老十分警惕，声音提高了不少。
“一并杀了。”依旧是平淡的语气，又是说出这种骇人的话语。
“可他们都不知情啊，他们...他们不应该因为这件事被牵连致死，玄祖，我求你了，祸不及家人。”黄老的语气十分卑微，若是李玄祖在他身前，他可能会直接跪下。
其他几位，最少都跟黄老共事了近二十年，有两位上了年纪的，甚至从小就相识。
虽然会有冲突，但那是半辈子的交情，要是让黄老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亲人被杀死，他没脸下去见他们。
“祸不及家人？老黄，你坐在这个位置，见过的腌臜事儿少吗？这种话，骗骗冷安就得了。”李玄祖依旧坚持自己的决定。
他绝对不可能留下复仇的种子，即使是刚出生的婴儿，残废，或是即将入土的老人。
黄老沉默了很久，李玄祖也没有挂断电话。
“啧，年纪大了，心反倒软了？”
“这样吧，我可以不动他们的家人，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放心，不算为难你。”李玄祖感受到了黄老那边细微的的声响，给出了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
“你亲自动手，把那六个杀了，对外公布，到时候他们的家人也恨不到我的头上，答应了现在就去做，过程拍下来发给我，要是不同意，你自己想清楚后果。”
李玄祖说完，便直接挂断了电话，他确信黄老能听得见。
黄老都没有做多少心理建设，当即找到了被囚禁起来的六人说明了情况，直接动了手。
看着昔日同窗的鲜血沾满了手心，黄老满脑子混沌，身体不停地颤抖，好几次都没有点到发送视频。
这算是李玄祖玩了点小心理，在龙国的说法叫“破天窗效应”，说出自己要求的之前，提出一个让人无法接受的要求，这个时候再将自己的要求作为折中方案，更能让人接受。
黄老自然清楚李玄祖的用意，但他不敢戳穿。
这个条件确实是黄老能接受的范围，李玄祖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看似李玄祖单方面压制黄老，实则二者早就心照不宣了。
都是千年的狐狸，没必要玩什么聊斋。
有些时候交谈就是如此，表面看上去的话术用的很多，在局外人眼中算是高深莫测，实际上双方的意愿短短几句话就互相明了了。
两人对此都心照不宣，就是可怜那六位。
到死都没能与李玄祖见上几面，就这么草率地了结了自己的一生。
还是为了一个如此离谱的计划，就连家人都差点难以保存。
“做人活到这种地步，也是够悲催了。”李玄祖轻笑一声，摇了摇头，丝毫没有因为刚刚的事情被影响半分。
说到底，他们的知名度不算高，做的实事不多，加上群情激奋，他们无法发出声明站在李玄祖那边，只能任由舆论发酵，到最后想出个没头没尾的计划而献身。
李玄祖说的不错，要是更难听些，他们的一生都只能算个笑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