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一座庄园内,灯火辉煌,大厅正上方坐着五位年纪相仿的老者,一人站在几人的面前,紧张兮兮地报告事情,生怕说错话惹怒了几人。
“黑猴两人从丘后村一路跟随祁宁,到了骊山便没了消息,等我再赶到时,发现黑猴两人已经被人灭口,后来我们发现祁宁在一人的帮助下进入了洞内,和他一起进去的还有一只羊,而叫大牛的留在了洞外,帮助他的人实在太强,我没敢多逗留便赶紧回来汇报,属下无能,还请老板惩罚,.....”
还没等他说完,一滴水珠,穿过眉心,只留下一个血窟窿。
“好了,下辈子注意就行了。”
上座的老者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让人将尸体搬离此地。
房里所有的人神情都十分冷淡,对他们来说,杀个人的感觉就和屠杀一只雏鸟一般。
坐在旁边满脸络腮胡,眉毛浓密的老头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说道:
“老秦啊,发这么大的火干啥,难道要把所有人都杀了,呵呵,我们所追求的不在于过程本身,而在于最终的结果!”
络腮胡把水杯放下,整个茶桌轰然崩塌,杯子停滞半空。
“上一次让他逃脱了,这一次关乎咱们五个人,你可不要手下留情啊!”
…………
…………
洛阳,杨家
山庄内一位身材丰满,凹凸有致的少妇迈着小碎步向大厅快速走去,幅度太大让本来就贴身的旗袍开叉都到了腰部,胸前的两只白兔随之蹦跳起伏。
少妇正是杨泽的二娘柳青茹,三十出头的模样,年轻时那也是大学里的一枝花,名牌大学没毕业便进了杨府当了小的。
若不是三年前杨泽生母亲去世,现在的杨府也没她柳青茹什么事情。
柳青茹来到门口,突然停住脚步,把胸口最上面两颗扣子慌忙扣上,稍稍整理一下头发,调整姿态方才踏入房内。
大厅内,坐于尊位喝茶的中年男子便是杨家一家之主杨若辑 ,其脸庞轮廓方正且线条刚硬无表情,令人难窥其心中所思所想,猜不透他的喜怒。
“唉呀,老爷~你这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我想你想的好辛苦~”
柳青茹说着便扑进了杨若辑的怀里,毫不顾及旁边还有人,站在一旁的老管家对柳青茹一脸的鄙夷。
杨若辑对怀中的柳青茹可没有一丝怜悯,大手在胸前蹂躏一会,便把柳青茹按到了桌下。
屋里的下人见状全都退了下去,唯独老管家站在原地闭目养神。
经过柳青茹一阵吞吐后,杨若辑长长舒一口气,睁开眼睛狠狠拍了拍柳青茹挺翘的美臀。
“又有长进,下去吧!晚上乖乖地等我。”
柳青茹娇嗲的骂杨若辑真是个坏人,眼中充满着骚魅和挑逗之色,似乎不情愿的离开了。
待柳青茹离开,老管家弯身对杨若辑低声说:
“老爷,这留着总归是个祸害,不如……”
杨若辑摆了摆手,打断了老管家的话。
“一个玩物罢了,翻不起什么大浪!人不都是这样吗,谁还没有点野心和私心呢,你说对吧,福叔?”
老管家杨福听出杨若辑似乎话中有话,心中暗想自己私下打着杨家名号做了一些事,但很是严密,不应该被他人知道,强装镇定的应了一声,便不再说些什么。
而柳青茹刚回到房间,便被人从后面拦腰抱起,吓得花容失色便要惊呼。
“是我!”
那人将柳青茹翻过身用手捂住嘴巴,示意柳青茹安静,柳青茹看清此人后,眼睛更是惊得睁大,扒开手,低声着急说道:
“你怎么还没走?你爹可回来了!你是真的心大啊,你爹说不定一会还要找你!”
此人正是杨泽,从骊山回来后,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正打算和柳青茹深入交流时,柳青茹贴身女保镖告知家主回来,柳青茹便慌忙离开,这让杨泽更是火上浇油。
柳青茹看了看一旁衣衫不整的女保镖,心里也是无奈,暗道这男人真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杨泽更是个牲口。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先让我喂饱你再说!”
杨泽眼中充满浴火,一把将柳青茹的旗袍强行扯开,暴露出柳青茹优美的曲线,顺势就把她按在了身后的茶桌上。
看到这个情况,旁边的女保镖意识到在这里停留是不明智的,于是悄悄走出了房门,替两人守着门口为其望风,听着房中巫山云雨心里也是一阵躁动。
半个时辰后,大厅内
杨若辑坐在上方听着杨雷汇报完公司的事情,满意的点点头,继而询问起杨泽。
“交给你的事情做的怎么样?”
杨泽尽管心怀不满且不敢表露,自己出去三天就回来了,身边的手下死伤多人,这事就怕福叔早已告诉了杨若辑。
“孩儿无能,没有抢到皇陵机缘,但也真的不能全怪我。”
杨泽一股脑的把骊山的经过说给杨若辑听,旁边的杨雷听着心中替杨泽捏了一把汗,心中暗道杨泽真是个没脑子的东西。
“闭嘴!没用的东西,没那实力你耍什么威风,当什么出头鸟!老子是让你去碰碰运气,捞点机缘,没让你去明抢!”
杨若辑听完,气的将手中茶杯狠狠摔在地上,对着杨泽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
“行了,你别在碍眼了,我还有事和你哥商议,你赶快滚回学校去,毕业前要还搞不定姜家那位大小姐,你就不用回来了!滚滚滚!”
…………
…………
与此同时,皂阁山灵宝派大殿内
“你是哪位?来我灵宝派有什么事?”
殿上,灵宝派的大少爷陈涛身穿道袍,吊儿郎当地坐在椅子上,边吃着水果边询问着殿中的王玄武。
王玄武客客气气地说想见贵派掌门有事情告知。
“你是什么东西?掌门是你想见就见的?”
说完随意将嘴里的种子吐在地上,在衣服上抹了抹汁水,起身踱步来到王玄武跟前。
“我爹不在,你有什么事情告诉我就可以,兴许等我心情好了替你转告一声。”
陈涛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跟前的老头,嘴里嘀咕着真是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能见他爹。
面无愠火之意的王玄武浮现出感谢的神情并带有一丝戏谑。
“那真是太感谢陈大公子了!若是陈大公子能替小老传达,定是感激不尽!”
陈涛听着王玄武的奉承,脸上止不住的得意,示意王玄武快快说。
“那请陈大公子,听好!记住了!”
随着话音落下,王玄武直接就是一巴掌扇在了陈涛的脸上。
陈涛毫无防备,帅气脸庞硬接王玄武一巴掌,整个脑袋瓜子嗡嗡直响,脚步不稳地接连后退了两步摔倒瘫坐在地上。
陈涛没想到前一刻还唯唯诺诺的王玄武,转眼就动起手来。捂着肿胀的脸,歇斯底里的冲门外叫喊。
“来人啊!快来人!”
门外蹭蹭窜进几名门内弟子,见状后纷纷抽出兵器,摆出了战斗的姿态,站在中央的王玄武却负手仍保持镇定,自若的不动声色。
“看什么呢,上啊!给我杀了他!”
王玄武周围无风自动,桌子上的茶杯也跟着微微颤抖。
“住手!”
就在双方即将开打的时候,门外走进一行人,为首的正是灵宝派掌门陈正阳,而身后跟着的正是葛寒江。
陈涛见到陈正阳,哭爹喊娘地溜到旁边。
“爹,你可要给我做主啊,这死老头二话不说就给了我一巴掌。”
陈正阳看着自己儿子脸上的手印,微微皱眉,虽然他也知道陈涛是什么德行,但也不能就这么随随便便让外人打了。
陈正阳训斥陈涛没用的东西,真是丢人丢到家了,赶紧滚到一边。陈涛虽是委屈却也不敢反驳,怨恨地瞪了王玄武一眼。
“王兄,虽是怠慢了,也不至于出手伤了犬子吧?”
陈正阳脸上挂着笑意,语气却很生冷的对王玄武说道。
“上茶!”
陈正阳吩咐弟子上茶,招呼王玄武入座,王玄武却没有要坐下的意思。
“不必了,我还要去其他门派,就不在贵派耽搁时间了!传完话就走。”
“哼!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并且还是出手伤了我儿之后。”
陈正阳腾地站起来,直勾勾的盯着王玄武,虽然自己前几日让葛寒江去骊山有些理亏,但也不至于让王玄武欺成这样。
王玄武刚才那一巴掌虽然打在陈涛脸上,可就让王玄武这么轻易的走了的话,他灵宝派的脸面往何处放?
“打就打了,你还想怎么样?”
王玄武不想浪费口舌,从袖中取出一份竹简,随手抛出。
只见竹简悬空展开,上面文书闪烁,发出磅礴的灵气,整体散发出阵阵威压。
陈正阳与葛寒江凝神静心还算好过一些,而其他弟子在重压之下早已跪在了地上。
陈正阳见状,知道王玄武是有备而来,问道:
“王兄,你这是何意?真要在我宗派动手?”
王玄武回答,他可没想动手,自己不过是来传个话。
“之前陈掌门不在,本想让贵公子传达,既然陈掌门来得及时,那就当面说了。”
王玄武看了看陈正阳继续说道:
“主上让我带话,小孩子的事大人不要掺和,大人的事吗,小孩子也就不要掺和了,不然……”
王玄武说着又扫了眼站在一旁的陈涛,便没再继续说下去。陈正阳闻言憋的脸色都变了,看了看半空的竹简,心中思索,良久后对王玄武说道:
“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