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虞今朝一觉睡到自然醒。
睁开眼的时候,一张脸绯红一片,第一时间看向对面的大床,看见折叠好的豆腐块,便知道司擎又去队里工作了。
她松了口气,抱着被子在沙发上打了个滚,攥拳在枕头上狠狠地砸了好几下。
昨晚,他们回到婚房,他提出要与她同床共枕。
她想着明晚就要与他圆房,紧张的不行,便借口还是睡沙发习惯。
他没有勉强,只是深深地望着她说,“给你最后一晚适应,以后都只能和我睡。”
这句“和我睡”,好似在她的心尖尖上下了蛊似的。
这一整夜,梦里都是他魔魅的声音,各种勾着她缠绵悱恻。
不行了!
她怎么会这么涩?
不,我们新时代优秀的女人怎么可以内耗,应该怪该死的司擎昨晚勾引她。
涩的是他这个下半身思考的臭男人才对!
嗯,就是这样!
只是,一想到今晚就要与他……
心跳如擂鼓,竟然有点期待是怎么回事?
果然,食色性也,谁也不能免俗。
她咬了咬唇,越想越窒息,赶紧下地,走到窗台边,推开了窗户。
雨夜后的清晨,空气清新淡雅,就像是洗去了尘世的一身尘埃。
花草树木上残留的雨珠,仍在滴滴答答的顺着叶脉滑落,轻轻的,好似轻弹的旋律回旋在耳际。
虞今朝猛地反应过来,低头看向自己的膝盖,伸手摸了上去,竟然是温暖的。
她昨晚,居然没有疼痛,就这么相安无事睡了过去?
忽然,她的目光落在脚踝上,那里不知何时缠绕了一串奶白色的珠串,莹润透彻,一看就不是凡物。
这是什么玩意?
她伸手摸了摸,触感温暖,舒适极了。
不期然,门被敲响了,她敛起神思,走过去开门。
殷灼站在门口,笑眯眯的说,“太太,今儿司爷让属下跟着您,晚上送您去虞少爷的生日晚宴。”
虞今朝抬了抬脚,“你认不认识这个是什么?”
殷灼看了一眼,迅速收回视线,一本正经回答,
“这是千年前王朝的圣物暖玉珠,有暖身的效果,对太太的风湿有效,司爷寻遍全球才得此一株,太太戴着感觉怎么样?”
虞今朝就知道这是司擎弄来的,然而得到肯定的回答,心情起伏浓烈。
她看得出这珠串非同凡响,却不知来头这么大。
难怪昨晚下雨,她没有感觉到一丝疼痛。
困扰她多时的老寒腿,就这么解决了。
以后,她都不害怕雨季了。
*
晚上,虞家旗下的酒店,门庭若市。
今天是虞今羡的生日,仍旧按照惯例,邀请亲朋股东及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前来坐客。
虞今朝一身简单的运动套装,来到华灯璀璨,筹光交错宴会现场,瞬间被锦绣繁艳的人群湮灭。
贵妇打扮的林慧在迎宾处谈笑风生,圆滑的与虞家几个地位很高的股东说着话。
“我们家羡儿孝顺我,瞧瞧,我穿的这件礼服就是他给我买的,值好几百万呢。这孩子真心对我,我当然也要对他掏心掏肺,他的生日,上下都是我一手操持的,他说过,这家离了我,不行的。”
虞今朝找了个柱子,双手抱胸倚靠,稍微歪着脑袋,大大方方听墙角。
殷灼戴着口罩,护在她身侧,闻言呸了一声,“贱人就是矫情!”
有位上了年纪的老股东问,“上次薄家慈善拍卖,朝朝也去了现场,与你闹出了龃龉,说是你两面三刀,这是怎么回事?”
林慧做好了准备,面色如常,“朝朝调皮,跟我闹着玩,说的话不能当真,我们都是一家人,感情可好了,她也是把我当亲妈看待的。”
“你也配和我母亲相提并论?”虞今朝嗤笑出声,一双狐狸眼张扬肆意,弯弯翘翘格外可人。
她一出声,众股东立刻认出了她,笑着打招呼。
林慧应变能力很强,当即开心的迎了上来,“哎哟,我们家朝朝来啦,今儿可是你哥哥的生日宴会,你怎么一身便衣就来了?”
虞今朝单手插兜,玩味的靠近她的耳边,“我的好后妈,我是来弄死你和我那好继妹的,给你们母女俩收尸之前,便衣动作起来更肆无忌惮啊~”
林慧笑容顷刻间消失在嘴角,惊的连连退后,仿佛见了鬼一般。
*
全是打脸,不憋屈一分一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