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擎抬手看了一下腕表,“不用了岳父,我队里还有事,下次再回来看您。”
虞宗贤知道他工作性质特殊,便没有挽留。
司擎放下手,指尖沿着腕表边缘划了一圈,随意的滑进裤带,低声道,“今朝。”
低沉微哑的嗓音在耳边落下,三分清冽,醇厚干净。
虞今朝一愣,第一次听他这么叫她的名字,听着竟莫名说不出的蛊惑人心。
司擎神色如常,“这些礼物要我帮你带走,还是留在虞家?”
“带走吧。”虞今朝不假思索的道。
这是过去爱她信任她的兄长奋不顾身为她送的礼物,她当然要仔细收藏。
而且顾爷爷这么多年也一直在找十二章纹,她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司擎走后,虞宗贤才看向虞今朝,“朝朝,跟爸来祠堂,给你妈妈上柱香。”
虞今朝点点头,跟着父亲来到祠堂。
祠堂里一片幽静,只有香炉在燎燎燃烧的声音,空气里都是超凡的静谧。
她点燃一根香跪在母亲的牌位前,青烟在光里和暖意融合,轻抚过牌位上母亲笑意温柔的面庞。
她目光下移,落在放在母亲牌位边的相框上。
是她和兄长的照片。
她只遗传了母亲的眼睛和脸部轮廓,其它五官更像奶奶年轻时的模样。
而兄长则是轮廓更像父亲,而下巴和鼻子遗传了母亲的,尤其是那温柔的性格,更是继承了十足十。
说起温柔……
虞今朝脑海里不合时宜的掠过了薄斯白如画的容颜……
虞宗贤低沉的声音响起,“朝朝,你别怨恨阿羡,这一切都是爸爸的错,是爸爸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虞今朝起身看向父亲,见他神色沉痛的有些颓丧,担忧的皱起了眉头,“爸,你没事吧?”
虞宗贤摇头,目光忽然变得有几分悠远,低沉缓慢的出声,“世人常说,少年得志易轻狂,女娇养,男糙养,父亲严压对儿子有好处。
所以从阿羡出生,我与你奶奶便对他施行了很严厉的教育,从未把他当成小孩子那般宠爱照顾,而是以大人的态度与他相处。
而他也没有辜负我们的期望,从小就十分的省心懂事,三岁便独立自主,五岁就能够面对集团一众老股东丝毫不怯懦,八岁就能帮着我一起处理集团业务,是我们虞家祖祖辈辈里,最出息的一个孩子。”
虞今朝眸光轻动,自是知道兄长从小都是按照接班人的标准培养而成的。
家里的每个人对她有多宠爱,对兄长就有多严格。
以至于她小时候潜意识觉得兄长和奶奶父亲母亲是一辈的,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是后来懂事后才意识到自己与兄长是平辈。
“还记得你五岁那年跟我说,让我们每次不要只在你过生日的时候给你做生日蛋糕,也要给阿羡做。
当时我告诉你,阿羡是大人,跟你这个小孩不同,他不需要吃生日蛋糕。”
虞宗贤说着,脸上遽然浮现了几分伤神,吞咽了一下唾沫,才继续说,“然后你很不高兴的纠正我,说你和阿羡都是小孩子,你们是平等的,你有的,阿羡也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