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今朝低头用手机滴滴打车,越野车从她身后急驰而过。
几分钟后,她打的私家车停在她的面前,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二十分钟后,虞今朝来到了御园。
御园是建设在京城内环中心的别墅庄园,寸土寸金。
从外观上看,御园主打中式建筑风格,红墙古瓦,添了几分传统文化的幽邃底蕴,就连吹过来的风都是带着古色古香的。
整个别墅占地宽广,高贵奢华,透露着金钱的芬芳。
昨晚被司家人送过来的时候天色太晚,她根本没看清别墅的模样。
因为从小受中医熏陶,虞今朝很喜欢中式风格,一眼就喜欢上了她和司擎的婚房。
她施施然走到庄园门前,门口的保安昨晚见过她,顿时端正态度,朝她郑重鞠躬,恭敬的开口,“司太太。”
虞今朝面色如常和他们颔首示意,接着走进了庄园别墅。
别墅内也是打造的中式田园风格,青石小路,小桥流水,假山环绕在池塘里。
岸边一排排海棠树将其包围,树上的海棠花争相绽放,衍生到了树木枝头,簇拥在高墙上,和满园的中式装修相得益彰。
虞今朝闻着海棠花的味道,这是她最喜欢的花,忍不住踮起脚,摘下了一朵海棠花。
“什么人?”突然,一道盛气凌人的女声响起。
虞今朝掀起眼皮抬头,前方出现了一名容貌妍丽的女人。
女人满身的奢侈品,脖子上和手腕上都戴着珍珠,看起来珠光宝气,浑身上下透露着我很高贵的气质。
她朝着虞今朝走来,目光不善的落在少女那张过分招摇的脸庞上,瞳孔骤然一缩,敌意从眼底冲了出来。
“司爷刚迁新居,就又有你这种找上门来的贱人,消息挺灵通啊,只是怎么也不打听清楚司爷最讨厌女人接近,更别说你这种不值钱的货色。”
虞今朝看着疾言厉色的女人,漂亮的眼梢上翘,情绪不明的问,“你是哪位?”
这贱人还挺傲。
女人皱眉,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虞今朝。
从前在司家老宅,多的是前仆后继的女人上门,不知羞耻找司擎自荐枕席,妄想攀高枝,最后都消失在了京圈。
女人从不把那些白日做梦的贱人放在眼里,可偏偏今天上门的这个贱人长得居然这么好看!
她一直觉得她的长相无人能比,但面前这个贱人显然甩她十条街,这让她心里有了危机感。
“我是司爷聘请的私人医生,为他调理头疾的,等于这御园的半个女主人。”女人按捺住心底的嫉火焚烧,趾高气扬的抬着下巴,以为对方得知她在司擎心里的地位很高,会吓到落荒而逃。
然而虞今朝却是饶有兴致的勾起了唇,把玩着手里的海棠花想,一个帮司擎调理头疾的医生竟然这么猖狂,表面说是私人医生,实际上是司擎眷养的金丝雀吧。
就这还好意思说她不安分,他玩的分明比她更野。
女人见她不为所动,表情骤然阴翳,她目光下移。
注意到对方手里的海棠花,眼神微微狰狞,声音尖锐的吼道,
“你居然敢随便摘这里的花,这可是司爷最喜欢的海棠花,特地让人培植的,你也配碰?”
女人知道司擎喜欢海棠花,所以她一早起来就亲自为海棠花浇水,忙活到现在,在她心里,整个御园一草一木都是她的,只有她才能碰,这个贱人好不要脸!
司擎也喜欢海棠花?
虞今朝眉心微蹙,想到那厮对自己所有物变态的占有欲,有些心虚的转过身,试图把手里的海棠花安回去。
哦嚯。
失败了。
她把恹巴的海棠花攥手心里,打算来个毁尸灭迹,表面露出茫然的表情,一脸刚刚发生了什么。
“不要脸!”女人气不过,扬手就想教训她,结果在半空中,就被她攥住了手腕。
虞今朝力气很大,攥的女人生疼,感觉手骨都要被捏碎了,下意识想抽出来,没抽动。
“管的这么宽。”虞今朝扯唇,眼眸清澈透亮,语气凉凉的说道,“是不是收粪车从你家门前路过,你都要拿勺子尝尝咸淡?”
说罢,她放开了手,女人正使劲挣脱,一个不注意用力过度,往前一扑,摔倒在地上。
虞今朝过完嘴瘾手瘾又有点后悔,怎么每次都控制不住寄几怼脑残呢……要是别的脑残还好,偏偏这个脑残是司擎的金丝雀,万一她告状怎么办?
算了,又没有证据,只要寄几不承认不就行了?
不慌,问题不大。
“你!”女人又痛又怒,站起身大喊一声,“来人!”
附近的几个佣人听到声音跑了过来,“安然小姐,出什么事了?”
“也不知道外面那群保安是怎么办事的,随随便便就放阿猫阿狗进来,你们赶紧把这个贱人赶出去。”安然命令道。
她是为司擎调理头疾的,佣人们唯她马首是瞻,当即朝着虞今朝伸出手……
“我是司爷明媒正娶的老婆,”虞今朝后退一步,狐狸眼微微眯起来,噙着清寒之色,比身后池塘的碧波还要冷,“我看谁敢。”
佣人一顿,被虞今朝身上散发的摄人气魄所震慑,愣在了原地。
但很快,他们意识到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说了多么离谱的话,她是司爷的老婆?
“你脑子没病吧!”
安然忍不住笑出来,一脸的鄙夷不屑,她觉得这个贱人肯定是太想缠上司爷都得了幻想症。
司爷那么高贵的神佛怎么会堕世娶妻,就算是娶,也只能娶她安然。
“司爷也是你这个贱人能意淫的,你说你是司爷老婆,你看这里有谁认识你是哪位啊?”
“就是,这年头,什么碰瓷的都有。”
“司爷不沾女色,身边唯一能说上话的就是安然小姐,就算司爷娶老婆,也只会娶安然小姐。”
“现在的女孩真是不检点,仗着自己长得好看到处勾引人,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这些佣人都是早上刚送进御园的,他们不知道司擎和虞今朝结婚的事。
“听见了吗,司爷是你这辈子都触碰不到的男人!”女人对佣人拥护她的话十分满意,代入感极强的她,已经默认自己是“司太太”了,抚了抚裙摆,拿出女主人的架势,
“再不滚,是想被扔出去吗?”
虞今朝沉吟, “这是司爷的意思么?”
若不是殷灼打来电话提醒,她根本不会回御园,是司擎让她牢记她是有家室的人,到点就应该回家。
可是她来了,却没有一个人知道她和司擎结婚的事情。
虞今朝很难不多想,难道这是司擎特地给她的侮辱?
怪不得会让殷灼打那通电话……
“当然,我是御园半个女主人,这里的一切都是我说了算,我的意思就是司爷的意思……”
安然的话还没说完,一道散漫低倦的磁性嗓音打断了她,“什么时候轮到你做我的主了?”
乍听之下,透着渗入骨髓的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