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有个电话。”
“嗯。”白棠好像没有听到这一声。她从猫眼探过头看到了外送员有些奇怪。
“不好意思，您稍等我确认一下。”白棠对门外的人说。
“荔荔，你给点外卖了？”电话刚接通，白荔就听见白棠问。
“没有，你先别开门，问问再说。”
“嗯。”
白荔有些担心：“我给你打电话叫保安过来。”
“好。”
“等等，我知道是谁定的了。”
“确定吗？”
“嗯。”白棠笃定道。
“行，那等会儿说，我这忙呢。”白荔闻言有些迷惑但听白棠那肯定的语气便要挂了电话。忽然灵光乍现，问：“黎扬？”
“嗯。”
白荔骂了一句：“神经病。”说完就挂了电话。
白棠看到黎扬发过来的信息了。
她开门拿了外卖，打开看，是一个小蛋糕和一瓶椰子水。
她打电话给黎扬。
“蛋糕有变丑吗？”
第一句话从话筒传过来白棠就笑起来。
“没有，还很优雅从容。”
“好的。”黎扬也笑意满面。
“有点想你。”黎扬无厘头说了句。
“嗯？”白棠问。
“蛋糕好吃吗？”
“还没拆开。”
“那你拆。”
“嗯。”白棠把手机免提点开放在一旁，拆开了蛋糕的包装。
“哇，是绿色的。”
“嗯，好看吗？”绿色是白棠偏爱的颜色。
“看起来还不错哟~”白棠起身去拿了一把小勺。
“这是哪家的蛋糕啊？”白棠问。
“我也忘了。”
“好吧。”白棠这边说着就想拿手机拍照搜一搜，却因为打着电话不能拍照。
又拿起刚刚被自己放到一旁的包装纸，不由念道：“西府屋。”
黎扬闷笑的声音传来，有些好笑的说：“你怎么能这样？”
“啊？”
“你执行力能不能不要那么强啊，怎么就找到店名了呢？”
“我又不是废物。”白棠无语道。
这下黎扬愣住，又笑起来。
“好好好。”
白棠问：“你神经病吧？”
“棠棠，我只是想你下次想吃蛋糕的话和我说，想吃其他的也可以和我说。”黎扬笑着道。
“啊？”
“噢噢。”白棠这会儿也对自己有些无语。
“棠棠，我在刷存在感。”黎扬道。
“哦。”白棠有些不自然的答。
黎扬闷闷的笑声从电话里传到白棠的耳朵里，白棠的心也软软的。
“脸熟效应。”白棠心里突然冒出这个词。
人会对经常见面的人有好感——或许是因为没那么陌生吧……
“好啦，晚安。”
“嗯。”
白棠在等黎扬挂电话。
“你怎么还不挂电话？”
“这就挂了。”
“嗯。”白棠应声后等了两秒就挂了电话。
点开对话框把蛋糕照片发给白荔。
“宝~”
“今晚回不回来呀~”
白荔回：“不回，忙。”
“好。”
“你好冷淡。”白棠撇撇嘴清清嗓子点开语音夹着声音道。
“姐姐是不是有新欢了呀，这就忘了我这么个旧人……是妹妹的不是，烦着姐姐了……”
那边也回了一条语音。
“我在实验室，语音免提外放。”语气憋着笑。
白棠一时骂了一声。
“刚刚那个不是我，是白莹。”
“好好好。”
白荔那边静悄悄的，白棠忍不住有些怀疑白荔在逗自己。
一个视频电话就打了过去。
“你真在实验室啊？”
“不然呢？你以为我逗你？”白荔翻了个白眼。
“你怎么还没下班？”
“我不太配。”
白棠在镜头里隐约看见有人在晃，问：“好几个人呢？”
“没，再说，我现在忙呢。”
“嗯。”
白荔这边听到白棠的答复后就挂了电话又戴上手套忙起自己手头上的事来。
“啊——好辛苦。”白棠边吃小蛋糕边感叹。
她又想起黎扬，心里忍不住比较——怎么同是学生，黎扬怎么那么闲啊。
黎扬真在白棠脑子里混了个脸熟。
……
白棠再醒来的时候，看到了来自白莹的未接来电。
“喂？”
“姐，我们今天休息！”电话那头的声音十分激动，很难想象这是早晨七点大学生的精神状态。
“哈？”
“他们军训汇报今天彩排，我没在方阵里，被教官散养了。”
“能休息？不用留那？”白棠还有些懵。
“是的是的，姐你不会还在睡吧？”
“嗯——”
“我都等了一小时才打电话给你的……”白莹有些忿忿。
“好好好。那你等着，我来接你？”白棠试探道。
“得了吧，我自个打车过来。就你这精神状态，啧啧啧。”白莹不屑道。
“嗯，挂了。”白棠说完就把电话放到了一旁。
白莹看着没有挂断的通话界面只觉得好笑。
这人大概是真的很困。
“姐？”白莹敲敲卧室门没人应就推门进了房间。
“姐？”
“嗯？”白棠迷迷糊糊还没睁眼。
“你怎么这么快？”白棠问。
“现在快九点了，我的姐。”白荔无语道。
“啊——”白棠意识逐渐回笼。
“你睡会儿不？”
白莹一开始有些诧异，嘴里说：“还睡？不是吧？姐，你昨晚干啥坏事去了？”
半天没人应以后白莹也躺了下来，没一会儿两人都睡着了。
这也许就是白棠斥巨资买的优质床垫的魅力……
两人再醒来，已经快十二点了。
“吃啥？”白棠问。
“点外卖行吗？”白莹可怜巴巴的看着白棠。
白棠不习惯点外卖，总是到店里吃，她有时觉得有些外卖包装是对美食的侮辱，会影响食欲。
“行，拿我手机点。”白棠说着就把手机递给了白莹。
白莹划拉着附近的店铺，随口抱怨了一下：“怎么没有韩式料理呀。”
“有，它家不外卖。”白棠应声，又有些奇怪的问：“你不是吃不惯韩餐吗？”
“忽然又想试试 。不过如果要去店里的话，我们还是吃其他的吧。”
“想吃韩餐？”
“嗯。”
白棠伸手向白莹要来手机，打了个电话就约好了位置。
“啊……姐，不想出门。”白莹摊在床上有气无力道。
“不远，走吧。你就换个鞋就能出门，你们抗拒做什么？”
“啊……”白莹好像真的很虚弱。
“起啦。”白棠进了洗漱间，头也不回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