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赵沐起的很早,在军营待久了,养成的习惯,照例活动了一下筋骨,与家人用过早膳,又在书房练了一会字,见时间差不多,便骑马往洛阳皇宫北宫处赶,待赵沐赶至德阳殿时,发现好多公卿大臣已来了,相熟在坐在一起开始聊天,赵沐扫视了一下,发现卢植与蔡邕旁边还有空位置,随即做了过去道“晚辈拜见卢帅,蔡先生。”
卢植扶着胡须道“子舒来了啊!听说子舒在北疆一战斩杀十余万鲜卑人,让我大汉北疆数十年不再受战乱之苦,老夫代幽州百姓,谢谢子舒的壮举了!”说完竟向赵沐鞠了一躬。
赵沐想起卢植家就在幽州涿郡,连忙扶起卢植道“卢帅,这不是折煞晚辈吗!”
这时蔡邕插嘴笑着说道“好了,子干兄,谢也谢过了,赶紧坐下吧。”卢植闻言,回到自己桌子跪坐好,赵沐也回到自己的桌子前跪坐好,其实赵沐挺不喜欢跪坐的,久了双腿都没有知觉了,只是目前的礼仪都是跪坐,不舒服也只能忍了。
就在赵沐与卢植蔡邕准备聊天呢,就听到张让招牌似的声音道“陛下到!”
随即刘宏在张让与赵忠的搀扶下,坐在了德阳殿的龙椅上,众臣急忙跪下,给灵帝行礼,灵帝大手一挥道“众卿免礼,请入座吧!”而让众人没有想到的是,灵帝不仅自己来了,还把何皇后与刘辩刘协都带来了,刘辩与刘协分别在灵帝两边。
赵沐预感灵帝肯定不会是简单的请众人饮宴,只是目前还不明白,灵帝葫芦卖什么药。
随即灵帝又向张让道“让父,吩咐御膳房开始上菜吧!”
随即歌舞入场,灵帝与众臣开始欣赏起歌舞,同时,不断有小黄门为公卿大臣端上珍馐美味及美酒,赵沐对歌舞没有兴趣,便开始自斟自饮起来了。
这时的灵帝举起酒杯道“这第一杯酒,敬镇北将军,镇北将军为我大汉北疆扫除数十年的隐患,众卿与朕一起敬镇北将军。”随即众人的目光看向了赵沐,赵沐只得以酒杯虚空与众位公卿大臣行礼,而后一饮而尽。
随即张让又为灵帝斟了一杯酒,灵帝举起来道“这第二杯酒,敬北疆战事中牺牲的众将士,是他们捍卫了我大汉北疆的安宁祥和。”说完,一杯酒洒在了龙椅前,众人也有样学样,倒满酒后,洒与桌前。
接着灵帝没继续说话,只是不停的换着歌舞,好似只是与众人同乐一样,终于在众人觉得差不多都吃饱的时候,歌舞终于是停了。
张让在灵帝身旁,看向了殿下的一位侍郎,接着该名侍郎站出来道“如今我大汉烽烟四起,盗贼林立,朝政混乱,皆因国本未立,臣请奏陛下册立太子,以安天下万民之心。”
这位侍郎的话如同在平静的湖面,丢下了一块巨石,众人的态度各异,赵沐也终于明白灵帝今天宴请众人的深意了。
眼看着宦官一系开始发力,何进也忍不了了,以眼神示意自己这一派的官员向灵帝进言,这时大将军府长史王谦站出来道“皇子刘辩温仁仁厚,有人主之姿,可立为太子。”
灵帝喝了口酒,并未说话,而宦官一系的侍郎陈既人跳出来道“皇子刘辩举止轻佻,非人主之姿,皇子刘协睿智果决,臣请立皇子刘协为太子。”
何皇后听闻陈既的话,狠狠的盯着这个侍郎,灵帝听后还是不说话,而是开始自斟自饮起来,接着有人附和王谦的话,有人附和陈既的话,反正就是大将军派系与宦官派系开始争斗,这时灵帝好似醉醺醺的道“大将军以为如何啊?”
何进心里当然是想立自己外孙的,可是这话却不能从他口里说出来只能道“臣一切听从陛下之令。”
这时武将一派的皇甫嵩站出道“自古以来太子皆是有嫡立嫡,无嫡立长,皇子刘辩乃陛下嫡长子,臣请立刘辩为太子。”皇甫嵩乃坚固的保皇派,并没有与党争的想法,都是以皇权稳固的目的出发,而他们遵循就是自古以来的嫡长子继承制,要求立刘辩为太子。
看着也想站出来支持刘辩当太子的卢植,赵沐以眼神示意卢植不要站出来,并挑眉示意看灵帝的脸色,卢植向上看灵帝似笑非笑的脸色,没有站出来。
灵帝恐怕今天就是为刘协铺路,看看有多少人是跳出来支持刘辩,反对刘协的,此时跳出来旗帜鲜明的支持刘辩是不明智的。
这时,灵帝灵帝看着堂下不发一言,只顾着喝酒的的赵沐发问道“镇北将军以为该立何人为太子呢?”
看着众人看向自己,赵沐不慌不忙的道“陛下正值春秋鼎盛之时,何须如此着急,可待两位皇子长大一些再行决定。”赵沐这话,感觉说了,又感觉没说,反正就是不说支持谁。
接着灵帝又转向闭目养神的袁隗道“太傅以为呢?”
袁隗似是刚醒道“此乃陛下家事,陛下如何做,臣都支持。”老狐狸袁隗也没有表明立场,让指望袁隗能说支持刘辩的何进脸色难看。
这时侍郎许凉道“太傅此言差矣,天子之事,事关是万民之事,焉有家事一说。”
这时聪明一些官员已经看出了端倪,没跳出来表示支持谁,就剩下何进派系与宦官派系一个支持刘辩,一个支持刘协,吵的不可开交。
这时灵帝转头看向一言的何皇后道“皇后以为呢?”
何皇后深谙后宫权斗,当然不会把自己的想法表现出来道“臣妾以为该立皇子刘协,臣妾之子天资愚钝,顽劣不堪,如何能但大任。”何皇后来了一招以退为进,说自己儿子不适合当太子,如果灵帝顺水推舟立刘协为太子,必会引起朝政老臣反对,引发朝政混乱,想不到何皇后心思如此之深,灵帝冷冷的看了何皇后一眼。
随即道“此事容后再议,容后再议。”说完就制止了这场争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