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这样想着也的确做出动作，戚盼马上向前止住楚炎的动作，既然被发现了也没事。
虽说心中这样想，可是楚炎能够明显感到戚盼手指的颤抖。
这么紧张吗？
他伸手轻握住她手，虚虚握着。
“不用，哥哥既然回来那我们现在就开始。”
室内如今本来就有些暗，又在他们的操作下调好光线。
其实楚炎对这些很早就没有什么概念，也许是这些感受全部遗留在当初。
当众人齐唱生日歌时他极力寻找女孩的声音，很容易就捕捉到。
女孩声音从小他就知道是糯糯的，会给人一种人很温柔的感觉。
当然，不止温柔......
在那插满十八根蜡烛的生日蛋糕上，中间那一块地方还有简笔画，楚炎一扫心中便大为震动，下意识想问戚盼一些问题，想正视自己心中那个结果。
而戚盼知晓他想说些什么，像是在等着他问的样子，眼中满满都是明媚。
可他也有私心，只想让少女亲口告诉他。
明显感觉到她的紧张，应该是有着期待和慌乱。
在发觉楚炎并没有问时下意识松一口气，这样情绪也全都表现在她的歌声中。
“哥哥，许愿吧。”
他不信这种愿望，和女孩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的每一次生日，她都会坚持让他许愿。
这一次，他依旧如之前。
他信——她会帮他实现。
浅浅地许下愿望，睁眼，将蜡烛吹灭。
一时间就像是有什么讯号，灯在一瞬间亮起，他下意识闭上眼睛，却发现有一双手速度更快，遮了一时的光亮，可是时间短暂，只一瞬便离开，他只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知道那是谁。
“楚炎生日快乐啊，嘿嘿。”
陈显人都睡迷糊了还一直说着这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喝酒了，但并不是，只是在说梦话罢了。
楚炎安顿好人便离开，在门口遇上戚让，被叮嘱一下回去好好休息。
“嗯。”
他目送戚让回去，然后才转身想要回自己屋内。
在门口时有些犹豫，这个时候戚盼应该已经睡觉，想问的话明天再说似乎更好。
在心里做好建设，结果隔壁门在这时刚好打开。
他怔愣在门口，看着女孩靠近他。
“哥哥，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什么话。
“去你房间一会儿就好。”
楚炎仔细看向戚盼眼睛，里面流露的情绪是这样明显。
“好。”
他先进房间，女孩跟在他身后，她的速度相比他来说慢上不少。
楚炎回过头时便看见女孩垂着头，上面还有几根呆毛。
他捻着指腹，回身：“好了，小风有什么要说的吗？”
戚盼抬头，吞咽几下口水：“哥哥喜欢那个蛋糕吗？”
其实在看到少年表情时她就已经知道少年是喜欢的，现在说这些只是为了缓解自己内心的紧张。
戚盼小心地抓紧衣角，紧紧盯着人看。
在屋内灯光的照耀下，他一眼就能够望进女孩眼里。
就像是满满都是他。
“那是当时我送给小风画册里的其中一幅，曾经你说过，那里面的每一张你都很喜欢。”
“你说，你想要我也能在画上。”
“你不喜欢画画，还试图将我画在上面，还多次悄悄在课上练习，而每一次都不是你心中所想。”
“之后，我补给了小风一幅，记得当初在上面我画的是你最喜欢的糖，但刚刚我仔细看了眼，上面的似乎是一朵玫瑰，而人物——好像也颠倒过来了。”
他每落下一句，戚盼的眼睫就轻颤一下。
是，在她做的蛋糕上面，是女孩将一朵玫瑰送给少年。
与最初的场景相似，可只有她记得。
她勾唇，少年看得似乎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细致。
戚盼向前走几步：“所以哥哥还没说，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这个词反复出现，楚炎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只是，心中的念头在一瞬浮现，他一下便抓住，嘴唇微颤。
开口：“喜欢。”
声音很小，就像是竭尽全力之后的不可思议，以及自身的满怀期待。
手脚根本不听他使唤，此时的他想往后退一步都如此艰难。
只能看着女孩一步一步靠近他，他低垂眉眼，在距离的缩减中看见戚盼眼角的一抹红。
他不禁想，那一小块地方一定是滚烫的。
“小风也喜欢。”
楚炎只一听便能察觉到自己耳朵在发烫，似乎还有往脖颈蔓延的趋势。
“嗯。”
她就像是还没发现此时两人有多近，一边还说：“我想抱一下哥哥，可以吗？”
“嗯。”
他好像也失去了语言功能，只能胡乱用鼻音发出这一声。
女孩将手臂虚虚地环上楚炎肩膀，将下巴放在他肩窝处，为方便她动作，他还下意识弯一下腰，让她不至于太过费力。
“哥哥果然骨子里透着的都是温柔。”
戚盼就像迎合他一般，声音也下意识放小：“不过，哥哥打开我送的礼物了吗？”
女孩身上一股幽香在鼻尖环绕，他心中也不免紧张：“还没。”
戚盼的气息打在楚炎侧颈上，惹得他不禁别开头。
“那好吧。”
他手一直安安分分垂着，从没越过那道界限，可如今这样比起以前得每一次都让他心慌。
“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没做。”
他下意识想问是什么。
戚盼将头抬起，也是楚炎此时的动作能让她轻易得逞，她眼角比之前泛的红更甚，眼中含着一汪清水，凑上前时下意识闭上眼睛。
唇贴上少年嘴角处，水蜜桃的香味在这块柔软的地方晕开。
她能感觉少年身体无比僵硬，怕是也被她这举动吓住。
力道很轻，只贴上一秒便立刻离开。
“好了， 我要回去了。”
她往后退一步，语气不稳，呼吸也变的急促。
在握上门把手时变被一股力拉回，被少年紧紧抱在怀中。
这时始作俑者可不敢吭声。
啪。
灯被少年关上，戚盼身体轻颤一下，她只动一下便被制止。
索性乖乖待在少年怀中，犹豫一下，还是将手轻轻放在少年劲腰。
他的心跳过快，呼吸也急促不少。
可下一秒少年调整呼吸，一抹气息绕在自己鼻尖和唇角处。
“我还没成年。”
她弱弱说出这句，却听到楚炎一声轻笑。
力道也放大，她赶紧闭上眼睛。
最后一抹柔软印上她眉心，那一瞬犹如烟花绽放，她的心跳也漏掉一拍。
“十八岁时，看我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