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天气变化得有些严重,气温忽高忽低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很多人都感冒,戚盼也不能幸免。
楚炎接了水,转身便看到吃完饭回来就趴在桌上的起盼。
最终还是将人叫醒吃药,这个样子的戚盼让他十分担心。
“小风,快吃药吧。”
戚盼有些迷糊,还是硬撑着自己身体坐正。
接过楚炎递过来的水杯,直接将药灌进自己嘴里。
还能够尝出那苦味,可是没办法,谁让她又生病了。
也只能无奈的接受这个事实。
医务室都去了几趟,人都累了。
“不用看书了。”
楚炎抽出她手中的笔记,劝几次回寝室休息,人就是倔强地不听,有些无奈。
“不行,这快要考试了,不好好复习怎么办。”
她还是很怕自己落后太多,本来她也不是那种很聪明的人,题目有些还不熟,不多看的话,她这心便不安。
嘴上却说道:“就看着这几分钟,没事的,放心吧。”
说完还咳嗽几声,楚炎眼中尽是无奈。
“这次考完就可以回家了,哥哥。”
还不忘再次说起这次的假期。
她眼睛里又盛满光,像是会说话似的。
“是。”
楚炎不禁伸手轻揉她脑袋,像是在安抚人一般。
将目光放在她小脸上,清楚地看见鼻尖的红色,眼睛也湿漉漉地。
“这些药吃了怎么一直没好转。”
他轻声说,不是在问起盼,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一想起戚盼得有些坏毛病,又不住多说几句。
“知道了哥哥,我不会再这样随便减衣服了。”
每次都会乖乖认错,楚炎垂眸就能看到女孩神情,也是惯出来的。
“不信。”
像是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戚盼怔愣,也没回话。
楚炎还想听她会怎么说,接过侧过才看到人傻了。
有些无奈,唤几声名字才回神。
掩饰着什么,连看他都不敢了。
“哥哥,我要看书了。”
赶紧从他手中抢过书本,不再看他。
自己真的是越来越克制不住了。
楚炎见她看得进去,便先离开一会儿。
戚盼留了一份心在他身上,见人离开忍不住将书遮一下自己脸。
唉。
心中哀叹一声,之后认真复习。
楚炎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女孩将自己的脸埋在手臂中,呼吸有些重,应该是鼻塞的原因,她将头换了一下方向,轻启唇。
似乎是这样呼吸要好多了,眉宇间的褶皱消失。
不过,唇好像干了些。
他移开目光,看向前面时便看到不久前新来的那位同学,好像是叫骆钦。
楚炎清楚地看到人将手伸向课桌最边上,原来是橡皮,本想将目光移开,可是下一秒就看到骆钦手轻碰一下另一个人的指尖。
也许是楚炎的目光放的时间有些长,那人还回头看。
两人就这样不经意间对上视线。
骆钦眼中很明显的出现一抹惊慌,可是下一秒又归于平静。
直直地看着楚炎,就像是在等他会说什么。
楚炎率先垂下眼眸。
好久才感觉到放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离开,他又将目光放回去。
余阙语感觉到指尖上的凉意,手指下意识缩了一下,慢慢握拳,还有些迷糊。
之后偶尔有几次还能感觉到这股凉意。
醒来时一眼就能看到身边的小同桌。
他移开目光的动作被余阙语尽收眼底,还能感觉到他的紧张。
余阙语见他这个样子有些想笑,最后也的确这样做了。
“你怎么每次看到我都是这样。”
不知为何,她想这样逗他。
她发现这人好像总爱将视线放在她身上,每次被发现时都会像刚刚那样掩耳盗铃。
这句话应该是惊到这位小同桌了,他没说什么话,可手却捏紧了笔。
“那样?”
连说话都不敢看着她,声音有些蛊惑人心。
余阙语轻揉一下耳朵:“嘶。”
骆钦听到这句话边立马侧过身体看她,眼睛里藏着的东西余阙语看不懂。
“就大大方方地看呗,我又不会说什么。”
能听出她语气中的笑意。
两人平时很少说话,余阙语的时间基本都用来睡觉,装认真听课的样子她还是会的,还能保证自己不会轻易被老师发现。
这一次算是那么长以来她第一主动找他说话。
“好。”
这人有些乖过头了呀。
余阙语忍不住这样想。
伸伸懒腰,回过头去看戚盼,人还没醒呢。
哦,还在生病期间。
她别过眼,不经意对上骆钦的眼睛。
轻轻笑一下,就把人吓跑了?
收自己的书包,至少装的样子像样。
“你要去哪?”
稀奇啊,还会问她这句话了,除了第一次主动说自己的名字,他就没怎么说过话,两人这同桌关系堪忧啊。
“啊。”
余阙语轻转自己眼珠:“回家去呢,可惜了。”
也不知道可惜的是什么。
“那……”
“嗯?”
“什么时候回来?”
这句倒是她没想到的。
“很快。”
至此,两人没再说任何话。
余阙语才出校门心便开始烦躁。
啊,不想回去。
可也由不得她。
“出来了,那我们回去吧。”
她收起自己一脸不耐烦的样子,还恰到好处地挤出一抹笑容。
回程的速度很快,在她东想西想的时候司机便告诉她到家了。
她闻言将书包提在手上,跨步走下车。
“不像样子,门都不会敲?”
余阙语轻笑一声,提步坐到一旁的沙发上。
“听老师说”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怎么样,感觉如何?”
她没等他说话,直接用两句话来堵他。
余阙语看到男人已经冒火却不为所动,将手伸进自己口袋,拿出一颗糖。
漫不经心地撕开,将它塞进嘴里,声音刻意放大。
还不忘翘着个二郎腿,眼睛看向男人的尽是不屑。
“余阙语。”
声音很沉,能够听出男人此时已经没有耐心了。
“你这像什么样子,是谁教你这样的。”
他拿起手边的杯子就摔向她。
还好余阙语反应过快,要不然还真的会被砸中。
“是谁教我的你不是最清楚?”
“说吧,又想要说什么。”
她能够看清男人在很艰难地控制自己的情绪,有些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