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跑得这么急。”
小姑娘就像一阵风，马上跑到他身边。
他伸手止住她动作，站稳之后才将手从她肩上移开。
“走吧。”
眼前的女孩此时显得有些傻乎乎的，可眼睛里的光太盛，会不自觉地将目光放进，他垂眸，本想像从前一样牵住她的手，可还有些顾虑，将这样的心思放下。
“走吧。”
走了一步见人没跟上。
“怎么了？”
“来了。”
她赶紧跑到楚炎身边，身上散发着愉悦的气息，让人根本就忽视不了。
笑意绵绵。
“我想问一些事儿 。”
楚炎总觉得她好像是将自己的步伐特意放慢了些，也随着她。
她也意识到这一点，嘴角毫不掩饰上扬。
“小风想问什么事？”
“你的号是已经没再用了吗？”
楚炎低垂眼眸侧着身子看她，有些惊讶。
她不知道？
他收紧手：“我已经换号了。”
看见她眼神里流露出的神色。
“加了你很多次。”
戚盼眼眸睁大，手都不知道要往哪边放。
加了很多次？
她抬起自己眼眸，去看他，脸上是满满的无措。
他想接下来的一些话他应该没必要说了。
楚炎想提下自己嘴角，可是他发现现在自己连这动作都有些难以做到。
“小风，我还在等你。”
这句话好像有些奇异。
“等你重新同意。”
原来是自己一直错怪他了，她就知道他一定只有苦衷的。
她并没有细想这件事，只相信他说的。
“我。”
话语是藏不住的慌乱。
楚炎隔着衣料握住她手腕，察觉到寒意，直接将人拉过来手臂贴着他，轻轻挽住她的手，让她在自己这里取暖。
少年的体温很高，即使穿得少也不会降了他身上的炙热。
她的话就此止住，有些呆愣地站在他身边。
“所以小风回去别再忘记同意了，好吗？”
好像是在商量的语气。
她手掌亲贴着少年的皮肤 ，太烫了，随着他说出的话，空气中还有白雾，本应该是很冷的，可她不知为何，总觉得热得厉害。
“哥哥。”
好久都没再叫过这个称呼，莫名觉得有些羞耻。
“穿得太少了。”
手无处安放，轻轻攥住少年身上的衣服，等攥住时更是知道他穿得真的很少。
原本以为他是穿成这个样子去跑操，现在便十分清楚他更本就没给自己添衣服。
他好像是轻笑一声，戚盼紧紧盯着他看，就像是在确认到底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
他引着她向前，解释：“不是故意离开，也没有故意不回消息，上一次是有急事去了趟医院。”
“因为特殊情况，我就一直待在那，课落下了很多。”
好像在想自己还有哪些事要交代：“至于回班，我怕我真的跟不上班上的节奏。”
“小风。”
他轻轻叹口气：“哥哥不是神，不像小风想得这么厉害。”
楚炎还轻拍了下戚盼的手。
少年成熟得好像过早，说话的方式都是一套一套的，将小姑娘哄得一愣一愣。
戚盼总会觉得他像是在哄一个小孩子，总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就出来了，又下意识捏紧自己攥紧的东西。
怕他冷似的，还靠近了些。
将声音放得小：“如果有不会的，我可以教。”
少年将目光放到她身上。
“如果我不会的可以问一下邹雨她们，然后再来教。”
好像是觉得自己这个方法很是可靠，又将目光迎上他。
“好。”
好想是说开了些，问：“那哥哥现在是住在哪里呢。”
楚炎好像被这个问题问住，好久才回了句：“在医院旁边的一个小区。”
他应该是不想说出在那个那个医院，只是尽可能将可以说的和想说的给她听。
“那离我们学校远吗？”
她手向下滑了一点，楚炎又将其挽住，这一下比刚刚还要紧。
“不远。”
戚盼转而将自己的目光放在他手上，早上看到少年的手被冻得通红，可此时再看，现在已经回复到他平时的肤色。
“哥哥早上是不是用冷水洗脸了。”
好像抓住了楚炎的小辫子，可看她时，那眼里明显就是担心的神色。
“知道了，下次不用。”
“真的？”
“真的。”
原因都不问的小姑娘。
楚炎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发现自己的手心钻进来一只柔弱小手。
“手套弄掉了？”
戚盼有些不好意思说，耳朵都有些红了：“不小心弄掉了一只。”
穿得那么多结果手还有些凉。
他本应该放下，可最终还是将手心里的柔软握紧。
灼热的温度因为这小小的动作传到手心，戚盼总觉自己一定是脑子热了才这样。
很容易就看到戚盼不自在的眼神。
“没事的，我们问心无愧。”
少年的声音有些低沉，还带着变声期的沙哑，更是惑人。
声音极其好听。
“怎么了？”
才说完话就发现身旁的人有些出声，脸红扑扑的，从教室出来到现在就没降下去过。
他都有些怀疑人生病了。
戚盼总不能说自己是被他的声音给蛊惑了吧。
她还偷偷瞅瞅周围，总觉得像是早恋的情侣。
楚炎收紧手中的力道。
“嗯？”
戚盼将自己躲躲藏藏的样子收回，她也下意识收紧。
楚炎一瞬间也不敢看小姑娘。
总觉得自己心思龌龊到了极点。
“没事。”
只是想到了一些有的没的。
“暖和些了吗？”
“嗯？”
楚炎轻戳了下她手臂，力道很小。
“暖和。”
才说完这句话就发现有一丝冰凉化在嘴角。
小姑娘眼睛亮了一下，有些呆。
凉凉的，还有些痒，可她不想将自己的双手放出来。
伸出自己的舌尖，将它快速卷入口中。
小姑娘应该是被冰到了，身体轻颤一下。
戚盼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
“下雪了，哥哥。”
这句就像是号令似的，细雪轻轻飘落，被风吹时争先恐后地往四处分散开来。
落在脸上时，能感觉得到那份小心，可只一会儿，它便害羞地自己融化。
等最终落地时，铺了层白衣。
“哥哥，我们撑伞吧。”
少年撑着伞，将小姑娘盖得严严实实，慢慢听她对之后事情的计划。
每一步——都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