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吧。”
戚盼瞥了一眼他示意的地方，这时才感觉到尴尬。
她慌乱低下头，掩住自己的尴尬，同时也让他看不到自己眼泪。
轻眨了下自己眼睛，将眼泪慢慢憋回去
“这衣服。”
“没事。”
她提步的动作停下，回头看一眼他。
今天的少年并没有戴上次那个鸭舌帽，穿着黑色短袖，静静看着她。
“会悄悄走掉吗？”
他张开唇瓣：“应该不会。”
“是因为校服在我手上还是”
“因为你，快去吧。”
“我会等你。”
戚盼心中难免因为他说的这句话而开心。
不过好像还有一股气憋在心中，上不去，下不来。
她赶紧进去。
在见到里面那么多种款式时轻轻笑出声，结果更觉得肚子痛了些，不过更多的是羞涩，
还是第一次用这种东西，她有些不得方法。
心里又怕他刚刚在框自己，手忙脚乱。
当看到自己的裤子时，她有些傻眼，将自己的校服脱下看时，直接愣住。
见挂在一旁少年的衣服，又将它系在腰上。
知道自己在卫生间用了很长时间。
在出去时忍不住就跑。
扫了几下都没看到少年的影子，她有些慌乱。
“小风。”
很熟悉的称呼，她有些慌神。
哥哥。
她冲进少年怀里，手环着他的腰，紧紧的，就像是要将自己揉进他身体里一样。
戚盼将自己的脸埋在少年的胸膛里，自己好像有瘾一样，这个样子是不是让人很怕啊。
想尽自己最大的力气，把少年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她能感觉到少年身体僵硬，一动不动。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又分开，毕竟这里是学校，影响不好。
小姑娘还是很好哄。
一个拥抱就能让她展眉笑。
若是被人给骗了怎么办。
他原以为自己对于小姑娘来说就是一个熟悉得不能再普通的朋友。
可看她这样，好像又不是。
戚盼退出他怀抱时慢慢平复自己内心的开心。
也许是两年时间的距离，她有些说不出当初自己对他的称呼。
她不会去问他什么，不会让他觉得和自己在一起都还要将秘密全部都说出来。
每个人都有秘密，他什么时候愿意告诉她，她就什么时候知道。
就算是这有些无望的距离。
她想， 还好没让她等太久。
才两年时间，小姑娘长高了些，，可是脸上的婴儿肥还没完全褪去，看起来就是乖乖的。
楚炎擦了下戚盼脸上的汗，指腹不小心碰到她脸颊，可能是觉得有些痒，她躲一下，可是之后又任由他动作。
一个傻姑娘。
“小腹痛吗？”
可能是觉得直接问一个女生这样的问题有些不好，又说：“上午可是吃什么冰的了。”
戚盼眼神一凝：“吃了根冰棍。”
见他蹙眉，有些不安地往下说：“还吃了几包小辣条。”
好像还和以前一样，他还会管着她这些事，不会让人觉得厌烦。
他亲自将她送到医务室，这种情况也不敢开什么药，也只是简单的缓解一下。
见坐在一旁的少年，戚盼总觉得有些恍惚。
尤然记得最早都是她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看医生给少年处理伤口，而她——也就是在最后几秒给他呼呼。
时间有些晚了，他们再不走保安会来赶人的。
“不问我什么？”
“如果不是今天见到我这个情况，是不是都还不想再与我有交集？”
戚盼直接将这句话说出来，声音还是和平时一样，更是没有楚炎想的那样带着一丝火气。
“在体育课上看到我了？”
戚盼按着路上的小石块走着，一步一步。
“嗯。”
“看到了。”
就只有刚刚那个没有预料到的拥抱，现在两人的距离的确和以前不能相比。
人都不会是一层不变的，就像他一样。
可是在他这里，小姑娘和以前好像没有什么两样，不，也不是。
他有些走神。
随后才慢慢说：“我”
他顿一下，好像在想自己应该要用什么样的说辞，将一些小事说出口。
“就老师说的那样。”
戚盼藏下自己眼中的一丝难过。
“嗯。”
戚盼不开口就会造成两人之间的静默。
气氛很是怪异。
戚盼有心想问为什么他最后却没有会原来的班级而是去了其他班，可最终变成：“你现在在哪个班级？”
好像是很少听到过她直接说“你”字，以前都是带着亲近的称呼。
一时间，他还有些不大习惯 。
戚盼能感觉到他又在走神，是那首轻轻碰到他手臂没结果他有些应激地赶快离开。
楚炎瞳孔微缩，又遮掩了下。
很奇怪，真的很奇怪。
“十四，我现在在十四班。”
戚盼将目光轻轻扫过他手腕，好像是对这道没眼光有些敏感，他似乎尽量让自己跟自然些。
不过小动作的确是比上一次多。
“有些跟不上了。”
她不信。
“什么时候重新回学校的？”
她看这来来往往的车辆，就听到他说：“不久之前。”
“那是多久。”
她好像是有些咄咄逼人了。
看向楚炎，想看一下他会怎么说。
“和今年的转校生一样。”
那倒是有些久了。
“还住校吗？”
“没有。”
好像是有些找不了话题，明明以前她一个人就可以包揽两个人说的话。
“在想什么。”
他好像开始没话找话了。
“那阿姨的病好些了吗?”
很明显察觉到他神色的不对劲，可是让她说的话，又说不上来。
“挺好的，就偶尔闹腾了些。”
闹腾？
戚盼将自己的又轻碰了下少年的衣角，动作很轻，一定不会被他发现。
这个小动作从很早就开始，就轻触一下都能够觉得烫了指尖。
戚盼收回手，将另一只手轻轻覆上，将指腹揉了几下，似乎都能闻到少年身上自带的冷香。
这一下病没有被他发现。
“那”
“没事，就吃些药会好的。”
他好像也不想多说，戚盼也不敢多问。
就他妈妈，她一直对她没什么好印象。
直到现在，偶尔想到白茵，她身上都会起一身冷意。
两人都下意识没说谁先走，就和以前一样，他将她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