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哄小孩一样哄着他,把他哄的晕乎乎的,塞进柜子里。
君如雪沉浸在欢喜中,丝毫不反抗。
恐怕现在要是陈凡要杀他,他都要张开双臂毫无保留的欢迎他。
身后的兰梅只从陈凡主动亲了君如雪的时候都张大了嘴巴,一脸震惊。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
这两人都是男的吧?
陈凡也没空管其他的了,他把君如雪处理好了,整了整衣衫,然后示意兰梅开门。
兰梅对栾荷惧怕居多,因此开了门后就退到一旁,不敢抬头和栾荷对视。
栾荷在外面等得不耐烦,进来的时候环视了一周,什么都没发现。
她进来,瞥了兰梅一眼,对陈凡说:“秋月什么时候跟兰梅这么要好了,在屋里聊了半天都不肯出来。”
陈凡深呼吸,扯出一个谄媚的笑,写道,“就是普通的聊天,栾姐怎么来了。”
他跟着琉璃也叫栾荷栾姐。
栾荷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深深的看了兰梅一眼,说:“秋月你先跟我出来,你来活了。”
活?什么活?
陈凡有些糊涂,跟上去。
在路过兰梅的时候,在宽大衣袖的遮掩下,她悄悄递过来一个东西。
陈凡面色无常的接下,跟着栾荷离开了。
此刻的君如雪还在柜子里憨笑,畅享着今后和师尊美妙的未来。
栾荷将她带到春风楼顶层的一间房,身边的人拉开门,让他们进去。
这间房又大又豪华,看起来价格不菲。
为什么要带他来这里?
陈凡有些疑惑,不等他将疑惑问出来,栾荷身边的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按着他。
给他绑在床上去了。
???
这是什么新型游戏吗?
他被人绑在床上,双手双脚都被分开困在四处,成一个大字型。
什么玩意这么刺激?
陈凡一脸呆滞,他就这么被人简单粗暴的绑了?
栾荷露出一个和善的笑,“恭喜你,秋月,刚才花魁大会已经结束,你已经是春风楼的花魁了。”
“不过,身为春风楼的花魁,你初夜的价格还真是有些高,好些年的花魁都没出过这么高的价了。”
所…所以呢?
陈凡睁大眼睛,想到了一个可能。
栾荷不会是……打算今夜把他初夜卖出去吧?!
我列个逗嘞!
似乎是看出来他的惶恐,栾荷难得安慰了一句。
“别怕,不疼。”
“不过…”她又补充了一句,“你可千万不要说漏嘴哦,你以前的生活已经结束了,我不过问。但你现在是秋月。我说你是第一次,那你就是第一次。”
说完她还拍拍陈凡的脸,冷然道,“听明白了吗?”
陈凡还能怎么办,只能先点头。
栾荷满意的吩咐人,“去,下去把聂公子叫上来吧。”
然后就带着人出去了。
聂公子?
陈凡躺在床上思绪万千,哪个聂公子?
算了,管他哪个聂公子,现在最重要的是先逃出去再说。
他在床上扭曲挣扎,扭的像条毛毛虫一样,奈何绑他的绳子也太结实了。
在他扭曲的过程中,一根簪子掉了出来。
正是他离开兰梅房间时,兰梅悄悄给他的。
真是太好了!
簪子有一头是尖的,陈凡抓在手里,使劲的去磨绳子。
磨绳子这个过程实在是太久了。
突然,外面传来一声“吱呀”的响声。
是什么东西被打开的声音。
本来这声音很小,放在他以前绝对会听不到。
但他现在神经紧绷,房间里出现了任何一种声音都会让他心惊胆战。
玛德。
冷汗出现在鼻尖和额头,他木然又破罐破摔的想,要是有人敢碰他,他就阉了他!
有脚步声缓缓响起,由远及近,最后停在床前。
陈凡抬头,看见来人却松了口气。
来人笑意晏晏的看着他,出口道:“师尊这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吗?”
是墨淮。
“你怎么来了?来得正好,快帮我解开!”
陈凡动力动绑着他的绳子,由于他挣扎得厉害,手腕脚腕这些地方都被磨红了。
渗出丝丝血迹。
墨淮看着他的手腕,几下就用灵力把绳子砍断了。
甚至没有“尸体”,直接变成灰一下就散了。
四肢上的禁锢解除,陈凡长舒一口气。
忽地,手腕上传来一阵湿软触感。
磨红的皮肤变得格外的敏感,不管有多细微的触感都能加倍传递给大脑。
有什么温热湿软,滑溜溜的东西在他皮肤上游走,吮吸。
“你你你!……”
陈凡看着墨淮虔诚的舔着手腕上的伤痕,不禁有些羞赧。
想收回手,却扯不动。
“师尊想说什么?”墨淮抬眼望着他,嘴上还有啃他手腕留下来的液体,把他的嘴蹭的亮晶晶的。
“是想说我大逆不道,还是有悖人伦?”
“来来回回就这几个词,师尊还是换个新鲜点的吧。”
陈凡恼羞成怒的推开他,“你以为是点菜啊!还点上了你!走开!”
可他根本没推动,反而被墨淮押在怀里质问道:“我当然可以走开,可我走之前,师尊能不能告诉我,我到底哪里不如师兄了?”
“你是要权要钱,还是要名要利,我都可以给你,我只求你告诉我,我到底哪里不如君如雪!”
“为什么他能对你做这些事,我却不可以?”
“你在吃什么鬼醋啊!你就是你,没有哪里不如君如雪啊。”陈凡的声音被堵在墨淮的衣袍里,听起来闷闷的,“他不听话,你比他还好些,行了吧。”
这番话还算暂时安抚住了墨淮,他悻悻的放开怀里的人,嘟囔着。
“我才没有吃醋,明明是师尊偏心。”
陈凡匪夷所思的看着他,“我哪里偏心了?我哪里偏心了!我自问当好一个师尊了吧,我为了帮徒弟找记忆都来春风楼当花娘了!你还说我偏心!我难道没有一碗水端平吗?”
墨淮看着他,突然把头凑过去,想亲他一下。
但是被眼疾手快的陈凡一下子就捏住脸,“想干嘛?”
“你看。”墨淮垂下眼皮,失落道:“师兄能亲你,我就不能。”
陈凡扯了扯嘴角,“你们一个两个都是小孩子吗?”
连这都要争。
但看着墨淮失落的样子,他还是哄哄吧。
他轻轻在墨淮脸颊上落下一个吻,不带任何欲望。
很轻很轻,如同一根柔软的鹅毛停留在脸上。
就像是一个很疼爱自己孩子的父母,为了安抚孩子的一个晚安吻;又像是一个长辈对晚辈的一种疼爱。
这就是陈凡他目前仅仅能给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