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东西，吃我一击！”
君如雪快速出掌，却堪堪在陈凡鼻尖停了下来。
陈凡抬手就是一个暴扣。
“师尊。”君如雪委屈巴巴的收回手，“你干嘛护着它，你居然为了它打我！”
“一天天的就知道打打杀杀的，为师不是教过你吗，要尊老爱幼维护和平，不要变成暴乱的恐怖分子。”
“它就是一堆骨头！又不是老又不是幼，甚至还不是活的。”
“别杀我，我什么都能干的。”那骷髅白白的头骨蹭了蹭陈凡的衣角，瞬间让他穿越回寻梦环游记里面的感觉，这种突破二次元壁的感觉让他觉得无比的奇妙，甚至都还觉得这骷髅有点可爱怎么回事。
“别怕啊。”陈凡像撸狗一样撸着骷髅白森森的头骨，怜爱道：“只要你没犯过什么原则性问题，我们团结剑派会收留所有无处可去的人的。”
随即转头，“你从哪把它弄来的？她叫什么？杀过什么人吗？”
君如雪说：“江府，不知道，杀过很多。”
“？？？”陈凡瞬间松开手，离开骷髅远远的。
“不是啊，我没有，没杀过人啊。”骷髅迷茫的辩解。
“你怎么可能记得呢！你都忘记了而已，我还亲眼看过呢！”君如雪越说越得劲，“师尊，你不知道江府的十几口人好惨啊，全都被它杀光了，这种要是超度不了，直接扔了吧。”
“不是，我感觉没有……”骷髅的声越来越弱小，整个房间就只剩下君如雪得胜般的声音。
“你忘了昨天干了多残暴的事了吗！江府的人都……”
他的话还没说完呢，外面突响起一群嘈杂的议论声。
“你们快看，这江家也太不是东西了今天早上衙门来搜查，在他们后院搜出来了一口装满了尸骨的井啊！”
“是啊，我还以为这个江卓是个什么大善人呢！呸，连自己的骨肉都下得去手，这个黑心肝的东西！”
“快看快看！衙门的人把他押出来了。”
陈凡挑眉，掀开窗户一看，正好看见穿着府衙制服的人押着一个人出来，围观的百姓都唾弃的朝他扔臭鸡蛋烂菜叶，好不狼狈。
“这就是江府的人？”陈凡看着君如雪好笑的说，“不是全被杀光了吗？”
糟了，他之前话说大了！
就在他准备嘴硬的时候，那个江府又出来一群人，有仆人，妻妾和大大小小的男孩子，都在门口迷茫的看着江卓被押走。
他们昨晚不知道怎么的，直接昏睡过去不省人事，今天一早醒来就看见衙门闯进来搜查东西，还把他们的家主给押走了。
江卓的母亲对衙门搜出来作为残害人命的井一点都不在乎，只是哭丧着抱着江卓不准别人带走他：“儿啊，我的儿啊，他犯了什么错要你们这样对他！别给我说那个什么井，我们自己的孩子要把她们怎么样我们还做不得主了吗！儿啊，我苦命的儿啊……”
可是无论她说什么，江卓只是低着头不出声，不知道是不是被昨晚的事下破了胆子。
江家在临江算是一个大家族，也有些生意上的仇敌，此刻正在旁边虎视眈眈的等着瓜分偌大的家业。
毕竟江卓是江家的主心骨，他一入狱，江家就在也没有什么能挑起大梁的人了。
围观的人一路跟着押人的队伍跟到了衙门口，这临江的城主是个是非分明的父母官，在今天早上接到匿名信的时候听说了这件事，一直生气到现在。
没想到在他的治理下还能发出如此灭绝人性的事情，真是不把他这个城主放在眼里。
“堂下江卓，你可知罪！”
江卓被换上囚服，跪在公堂下，一言不发。
江母扑上来为儿子辩解：“冤枉啊大人，这都是我们家的家事，我们……”
江母还没说完，城主赵正平就怒拍一声桌子，大声叱喝道：“还不知悔改，你难得是不知道我国律法吗！我大煊王朝早就规定了，在孩子生下来那一刻就算是大煊的人了，你们残害国民，还不知罪吗！”
“大煊王朝明文规定，男女同等，你们还是如此迂腐的思想，私自处理生下的女婴，是不把我这个城主，和大煊的律法都不放在眼里了吗！”
“大人，大人我们只是想多要点男孩延续我们江家的血脉啊大人，绝对不是故意的。”江母声泪俱下，知道无法脱罪就开始胡言乱语了，“我儿子绝对不会做出样的事，说不定是那个不长眼的下人诬陷我儿啊！”
“无知罪妇，还在狡辩，来人，传证人！”
江卓妾很多，有几个生过女孩的女人上来，为江卓的罪状钉下了最后的死亡通告。
“人证物证具在，江卓，你可还有话要说。”赵正平冷眼看着堂下还是不会说话的江卓，把桌上的签子丢在地上下来最后的判决。
“人犯江卓，残害生灵，屠戮婴孩，秋后问斩！退堂。”
江母跌坐在地上，哭着拉扯江卓，“儿啊，你倒是说句话啊儿啊，你让母亲怎么活啊……”
江卓被拉下去的时候，绝望的江母突然又看见旁边作为证人的那几个妾，顿时恨得牙痒痒。
江母发疯般的扑上来撕咬她们，却被她们联手按下了。
“你们这群贱人，妄我儿子对你们这么好！你们这群白眼狼，你们要害死我儿子了，我杀了你们！”
“哼。”有个妾也是目露凶光，“你的儿子是儿子，我的女儿就不是女儿了吗！你儿子如今要死了你难受，当初把我女儿扔下去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今天呢！”
可惜，现在的江母十分癫狂，有点犯癔症的征兆，无论别人说什么她都听不下去了，只知道发狂。
这闹剧最终还是在府衙的帮助下结束了。
江卓今天一直都是低着头的，一句话都没说过。
押送他的衙役有些好奇，将他的头抬起来，只见他露出惊恐的眼睛下面是一张被针线密密麻麻发缝起来的嘴。
让他有口难言，无法狡辩，甚至连遗言都说不出口。
想来当初他做下这种事情的时候，也没想到自己是这样的一个下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