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说错了。”
危映冬偏头看向和她同样蹲下的秦竟思。
“嗯？”
“只要她想，她就能成为帝王。”
“为什么？”
“你知道昌帝的老师是谁吗？”
“不知道，也可能是我忘了，高中学的早就还给老师了。不过我记得他是什么什么书院的学生。”
当时，他就好奇过，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教出昌帝这样优秀的学生。
“其实褚英是他的老师。”
“什么？！”
虽然他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的女朋友在开玩笑，但危映冬的神情实在是太正经了。
危映冬笑道：“你不知道吗？专门考察南凉的学者可是有这么猜测的。”
“原来你这么相信这个说法？”
危映冬：“那你呢？”
“我也相信。”
“你……”秦竟思回忆起刚刚的话题，问出了困扰一路的疑惑，“你口中的褚英是女是男？”
危映冬正从包里将《南凉录》取出来放在地上，史学界对于的褚英的评价褒贬不一，更多的是将她描述为奸臣逆臣，而这一本她看过，里面描述了褚英的许多功绩，将她称作“千古第一名人”。
要是褚英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
“自然是位女士。”
秦竟思斟酌道：“你的初恋叫什么名字啊？”
这个问题主要是是防止尴尬，假如他问出“你喜欢女生？”或是“和历史上同名褚英是你的初恋？这就是你喜欢历史上褚英的理由？只是同名同姓就这么关注？”。要是真的，那映冬现在和他在一起算什么？要是假的，岂不是被她狠狠嘲笑一番。
“我的初恋啊……”危映冬看他那副极力掩饰期待的模样，故意拉长尾音。
“是谁？”
“他叫幸淮，不过——已经不在这世上了，你倒是偶尔能在书里或是别人口中知道他。”
“幸淮……”秦竟思偷偷松了口气，幸好不是褚英，这个时候他完全没注意到这句话的重点。
他看向危映冬：“那你还喜欢他吗？”
“人是要往前看的。起来！”危映冬拍了拍他脑袋，“和我一起逛逛这里。”
当年的褚英，也许是天妒人怨，也许是她觉得人世浊气满溢，所以才想去另一个世界瞧瞧。
褚英，那天的场景我回忆了一次又一次，你与我最近的那一刻，我没有看到你脸上有怨憎有遗憾，只有一闪而逝的笑意。
你应当是真的想让南凉，想让我活的更好吧！
幸淮，也希望你能在自己的时代做一个好帝王，走回原本属于你的路。
身侧的秦竟思一直拉着危映冬的胳膊晃：“你还没有回答我呢！你现在到底还喜不喜欢幸淮啊？”
“总算是让你揪住一个名字。那你呢？你还喜欢你的初恋吗？”她把问题抛了回去。
“我当然有初恋，你不知道吧？我的初恋也很喜欢我。”
危映冬假装面无表情的看向他：“你的初恋？那你现在和她在一起吧。”
秦竟思赶紧追上去：“我一直都和她在一起，现在也是。”他晃了晃拉着危映冬的手。
两人的影子被阳光拉得很长。
此时，风和日丽，空气清新，一切都显得静谧而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