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医生让我脱了上衣,躺在床铺上。
我照做,他提着刀子就要上,我瞬间吓傻了。
“大哥,你不打麻醉的吗?”
黄医生被我吓一跳,口罩下的面色不怎么好看,但还是保持着相应的耐心。
“心头血热乎的好。”
他大爷的,和杀猪去槽头血有啥区别。
我咬牙看着他手中的刀子,犹豫再三妥协了。
闭眼躺下,他用棉签给我消毒,冰冰凉凉的。
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我身体紧绷,露出来地方都起了层鸡皮疙瘩。
“你下手轻点,我怕疼···“
“呃···”
我话音刚落,心窝子一疼,惊恐瞪大眼,刀子已经进了我心脏。
疼痛让我颤栗。
“你大爷的,你就不会打个招呼,搞什么突然袭击。”
我面色惨白,大颗大颗的汗水往脑门下落。
黄医生如同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我只负责取血,至于你们的感觉,不好意思不在我管辖范围之内。”
我疼的手脚绷直,幸好很快,我看他取了些血液,给我缝补了几针。
密密麻麻的疼痛袭来,我恨的想骂娘。
在我快要绷不住的瞬间,结束了。
我两眼发黑,想倒下,却还死死挺着,我怕一闭眼,就真的醒不过来。
我踉跄着从床铺上爬起来。
“这边有房间,你可以睡一觉。”
前台女人,突然冒出来,吓我一跳,我此刻疼的脑子不够用,根本没想过,她一个前台,跑手术室来干嘛。
“多谢。”
我疼的脚步发软,前台美女看不过去,忙过来搀扶我。
我对着她只露出一双眼睛的脸客气笑笑。
借者力气躺在床铺上。
这一趟,眼皮子一重,就迷糊睡了过去。
前台小美女见我睡了,这才转身离开。
“大人,取好了。”
黄医生把装满血液的管子递给白大人,他点头让阿四接过。
“今天麻烦你们了。”
“能为大人办事是我们的荣幸。”
黄医生客气回答,白大人点头,眨眼两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房间里所有布局都发生了变化,又回到了那间别墅里。
周哥看着周围的环境变化。
心里止不住叹气,这死小子,怎么都是取,还要让白大人迷他一下,他也是自找的,谁叫他嘴巴硬。
“大人,我上去看看他。”
白大人无暇顾及周哥,微微点头同意。
周哥忙上楼往我房间来。
看到床铺上心脏起伏的人,松了口气,他也怕我死了。
我一睡就到了第二天天光大亮,睁开眼睛,被强烈的光刺的,一时没办法适应。
“哟,醒了?”
周哥声音响在耳边,热气往我脸上吹,我惊恐瞪大眼。
这人侧着身体,手杵着半天脸,满是笑意的瞅着我。
我愣了老半天,看他这造型,忍不住打哆嗦。
“不是,你跑我床上干嘛来了?“
我一把拽紧衣服,跳下床铺,警惕看着他,我可没有忘记当初他保温杯子里的东西。
“啧啧啧,你这小没良心的,亏我还怕你醒不过来,守了你一夜,你就这么对待我?”
这话怎么听怎么怪异,我低头瞅了眼我大开的衣摆。
胸口上只余下一个拇指大小的疤痕,我都震惊了。
“这就好了?”
周哥瞅了眼,明显早就见过了,一点不吃惊。
“你的命,可不是你一个人的,自然要快些好。”
我听出了另外一个意思,说明他们留着我还有用。
难不成还要在捅一刀子。
想到这个可能,我浑身就一哆嗦,昨天夜里的疼痛,还历历在目我可不敢忘记。
“我告诉你们,这事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再别找我。“
我不管周哥脸上如何,拉上衣服,整理一番,就往外面走,走了几步我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别墅。,
难不成是昨天夜里周哥把我弄回来的?
我没太追究,如今活着就行,我揣着两个东西,往铺面去,周哥都说让我搬出去,我也不好总赖着不放。
回去就开始收拾东西,反正也没几样。
周哥看着我离开,咒骂一句。
“小没良心的。”
上了楼,看到阿四守在房间门口,他示意阿四过来。
阿四满脸不耐烦,也不知道墨镜下是什么眼神。
但还是朝着周哥走了过来。
“大人如何了?"
阿四眉头皱了下,摇头。
“我也不知道。”
好吧,周哥也不好在问。
“那我就先走了,有事叫我一声。”
“怎么,叫你你舍得把那小子带来的,要不是我去找,你怕是还想藏着。”
周哥被阿四讽刺的满脸无奈。
“昨夜的情况你也看到了,酆都令牌都被他拿走了,咱们损失更大,我就想着在磨一段时间,说不定他就能自愿过来。”
“呵,行了,谁知道你想些什么,如今就看大人如何了,你没事就走吧!”
周哥被阿四赶,面上有些过不去,但也没多纠结。
他知道这人除了大人,都没个好脸色,反正他已经习惯了。
周哥回来的时候,看到我在打包东西,他无奈叹气。
“我也不想让你离开····”
“周哥,你挺会演啊!”
周哥闭嘴了,他说再多都是废画,索性闭嘴。
咂摸几下嘴巴。
”哟,快到饭点了,要不吃了在走?“
我一眼看穿周哥小眼里的算计。
“怎么,我要走了,你还要压榨我最后一丝利益。”
周哥尴尬搓搓手。
“哈哈哈,你说的哪里话,你出去也要找吃的,免得麻烦,我这边什么都有,你将就做下,顺手的事。”
我冷笑出声。
“确实顺手,顺的我一把扭了你脖子,你看如何?”
周哥没声了,瞪我一眼。
“小白眼狼,亏我还护着你。”
我眉头微皱,护着我,呵,把我送去拉血还差不多,死胖子,就会忽悠我。
我要信他个鬼。
我把东西一收,出门刚好和王羽撞上。
“哟,白吃白住不好意思,要走人了。”
死女人,嘴里就出不了一句好话。
“是是是,我白吃白住,以后谁叫我放血,我给她一大耳巴子。”
王羽怔了下,面色一黑。
“就你长张嘴。”
“呵,那可不,就一张,有些人是两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