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夜风吹动,张明后背泛冷,想到韩必的话,心里有些发毛。
“呵,你就吓唬你爷爷,以为爷爷是被匿吓大的。”
张明咒骂一声,跳上车子,车门关上,他感觉周身回暖些。
一脚油门就往家里走。
想到杜窈跟着韩必那孙子,他心情就不好,他想不通,韩必到底哪里好,杜窈看上他什么了。
两人半夜三更出去,去干什么?
越想张明面色越黑,孤男寡女大半夜的,能有什么事。
张明目光狠厉,捂住杯子的手指,微微泛白。
“砰”
手中杯子突然炸裂开来,他手心一疼,鲜艳的血渍从手心里蔓延出来。
张明咒骂一声,觉得自从韩必出现,他就一直不顺心。
他扯出纸巾,正要把血先处理下。
头顶的水晶灯里的灯泡,突然“砰”
炸开来,他愣了下。
还没有弄清楚怎么回事,抬头去看。
水晶灯突然摇晃起来,像是被人用大力拽着左右摇晃。
张明愣了下,以为是地震,但是地上根本就没有任何动静,依然安稳。
但是灯还在晃动,水晶灯下面的玻璃球,因为晃动,发出清脆的响声。
张明慌忙退后,脑海里都是韩必的话。
“邪门”
但是他不信,他觉得一定是巧合。
“什么东西,出来,给我出来。”
张明高声呼喊,声音里不自觉带上几分颤。
水晶灯晃悠一圈,突然停下来,刚还有一些亮光的灯泡。
“啪····啪啪···啪··”
悉数炸开。
如同颗颗小炮弹。
张明吓的慌忙后退,伸手拿起电话,就拨了出去,他给物管打,让他们来看看,这什么破灯。
“嘟嘟嘟·····”
几声过后,电话接通,张明“喂”了一声,对面没有任何声音。
张明愣了下,以为是没有人接通,又接连喂了几声,对面还是没有声音。
但是细细的听,能听到一种怪异的声响,如同有人在抓挠什么东西。
“刺啦····刺啦”
声音又尖有利,让人听的后背发麻,牙齿发酸。
“那踏马的有病啊!”
张明觉得是有人恶作剧,愤怒挂断电话。
但是门铃却在这个时候响起来。
“叮咚····叮咚。”
张明以为是物管,走过去,手刚搭上门把手,就愣住了,物管电话刚挂断,他们不可能这么快。
那···门口的人是谁?
这个点,还有谁会来?
张明脑海里又响起两个字。
“邪门”
张明烦躁的挠了几下头。
“韩必你个龟孙子,看我明天不弄死你。”
张明发狠咒骂一声。
凑头往猫眼处看。
过道上黑漆漆的,只有安全出口的路灯亮着。
根本就没有人,张明黑着脸,他觉得自己被人耍了。
正要撤回视线,突然一只眼珠子,出现在猫眼的方向,凑过来,和他对视上、
张明吓的怪叫一声,疯狂往后面退,一个不小心,还把自己绊倒。
尾椎骨的疼痛袭来,他脑子清明几分,他想到刚看到的眼珠子,后背泛起一层冷汗,什么东西,大半夜的····
“邪门”
两个字,又在他脑海里盘旋,他觉得自己要疯了。
此刻心里又害怕,又忍不住把韩必从头到脚骂死。
“刺啦···刺啦·····”
指甲磨蹭的声音,刺激着张明,他明明把电话挂断了,怎么还会响。
他艰难咽口水,僵硬走到茶几边,把电话拿起来。
刚拿起来,一双灰白眼睛就出现在画面上,他吓面色全无,双手如捧一块火烧碳似的,重重甩了出去。
“谁,到底是谁。”
张明声音听起来,快哭了。
他不敢动,突然,一阵叮铃铃的声音响了起来。
“叮铃铃···叮铃铃。”
张明精神紧绷突然被这道声音打断,吓的一激灵,差点尿出来。
也跟着清醒过来,看到放在沙发上的手机,他知道,那是韩必的。
他犹豫着要不要接,但又怕接起来的画面,和自己手机一样,他犹豫徘徊。
他怕死,要是在被吓一次,他真的会尿出来。
“叮铃铃·····叮铃铃····”
清脆声音还在继续,张明犹豫再三,还是拿了起来。
刚拿起来,他就看到自己家里的地图,然后门口出现一个绿色点。
但是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手就不自觉按了接听按钮。
“韩必,你是不是要死,你把扳手弄车上干什么?”
大嗓门从电话那头传出来,张明身上的阴冷,被一嗓子吼的消失无踪。
“那什么,大哥,你先冷静下,我不是韩必,他····他手机掉了,我捡了,明天还给他。”
张明本来是不想还回去的,但是今夜的种种,他是真的怕了,还有如今都暴露了声音,在藏着掖着,也没多大意思。
电话那头听到不是韩必的声音,愣了下,语气降了几分,但是嗓门还是一样大。
“他丢了,他敢把手机弄丢了,你赶紧给还回去,不然你小子要倒霉。"
张明苦笑不得,他不知道如今的境地,是不是算倒霉。
他看着挂断的电话,僵硬片刻,还是忐忑的捡起自己的手机,闭眼邪蔑一眼,见没眼珠子,这才拿起来,快速拨通杜窈的电话。
我和杜窈刚到家里,就看到躺在沙发上,一脸弥足的一清道人,周围还堆着些吃剩下的东西。
我一看,瞬间就来气了,要不是他,我至于被弄的这么狼狈,我几大跨步冲过去。
照着他腿上狠狠来了下。
“哎哟,是谁,要死啊!”
一清道人怪叫几声,愤怒睁开眼睛,嘴里骂骂咧咧,在对上我愤怒眼神时,悄悄歇了声。
“那什么,哈哈哈,是韩小友啊!真巧。”
我皮笑肉不笑看着他。
“你倒是挺潇洒,好吃好喝的有人伺候。”
我说的咬牙切齿,要不是他,我手机不会丢,也不会遇上那些藤蔓,还有诡异的东西。
一清道人也看出我们身上的狼狈,特别是视线落在杜窈身上。
“你被那东西上身了。”
两人回来的时候,我提了一嘴,杜窈艰难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