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属于是二进宫了。
我坐在凳子上,和李阳大眼瞪小眼,他幸灾乐祸看着我。
“哟,这次抓你个现行,我看你还怎么说。”
我黑着脸。
“我什么都没干,你们要让我认罪,也得拿出证据来。”
李阳不耐烦听我念叨。
“巷子里死了人白天你去找过他,如今我们在路口找到你,你的嫌弃最大,凶手会再次返回作案场地观察自己的杰作,你完全符合。”
我看着李阳,知道他是一定要给我冠上犯罪嫌疑人的名头,我深吸一口气,反而冷静下来。
“我不想跟你说话,找你们队长来。”
李阳以为我看不上他,面色当初黑下来。
“小子,你别给脸不要脸。”
“我就是不要,你能奈我何?”
李阳怒气上头,一巴掌狠狠拍在桌上。
“啪”
清脆声响彻审讯室,我讽刺一笑。
“怎么,问不出来,想动手,我劝你看看你身后的字,自由,平等,我就算是嫌疑人,我也能举报你。”
“手疼吧!”
我阴阴一笑,靠坐在凳子上,也算是老熟客了,而且我没犯事,一点不带慌的。
“你………”
李阳气急,你了几声摔门走了出去。
我心里有了盘算,这人还真不能给他脸,至于他送我进精神病院的事情,不急。
很快就来个男人,刑侦队的大队长朱勇,男人四十多岁,板寸头,大眼浓眉,一看就很正。
他进来,掏出只烟,往我跟前递。
“抽一只,听说你要见我,想必是有事要说。”
我不客气接过烟叼嘴里,他给我点上火,拉开凳子,懒散坐我对面,双眼凝视着我。
我狠狠吸了口烟,吐出眼圈,正视着他。
“不管我说出来的你们信不信,但我说的是实话,我白天确实找过周必,想问问他关于李小蛾的事情。”
我说完注意着两人表情,寸头男还是刚才姿势,懒散看着我。
我底气更足。
“我去过李小蛾家里,找到了个东西,但是被她的尸体拿走了。”
我知道我的话,骇人听闻,有脑子的人根本就不信。
寸头男的表情,有了变化,他冷笑一声。
“你以为我好糊弄。”
我紧盯着他。
“那你说,尸体是怎么走失的。“
寸头男沉默了,尸体是自己离开的,匪夷所思,他从业这么多年,见所未见,此时一直悬而未定,上面他都不知道该如何交代。
如今从韩必嘴中听到线索,他们没有感觉到高兴,反而瞅的不行,如果告诉尸体是被人偷走的,他们还能找,自己离开的·····他大爷的,封建迷信不能信。
但是解释不通·····
“那你知道尸体在哪里?”
我犹豫了。
“我刚才路口看到她,我正跟上去,你们就来了。”
朱勇笑了,笑意不达眼底。
“你拿我当傻子耍?”
我眉头紧皱,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他们已经认定,我再说无意。
朱勇沉默片刻。
“你把找周必的原因,还有经过说一下。”
朱勇比李阳更能让我信任,而且有了朱勇的加入,杀李小蛾的凶手能早日找到。
我也能早日解脱她的纠缠。
我把手腕举起来,拴着手的链子,跟着晃动。
“你看我手上的东西,想必你们也知道这是什么,它也丢了吧!”
李阳看到发带,想开口,我提前打断他。
“别说什么是我偷的,你们觉得我能有这么大本事,或者我活够了?”
李阳嘴唇蠕动片刻,黑着脸闭上嘴。
我看着他嘚瑟一笑,转头正视朱勇,开始把这几天的经历简单叙述一遍。
朱勇按照多年的经验,看出我没有说谎,但也不敢太肯定,说不定是面前人掩藏太深。
他看着我的眼眸深了几分。
我说完,话题又绕到发带上。
“你们要不信,把东西摘下来,去检测也好,二十四小时监视也行,结果出来后,希望能还我清白。”
审讯室安静的出奇,朱勇看着我,搓了把寸头。
“拿下来,找人看着。”
我嘴角带笑,看来刚才的话,朱勇听进去了。
我把手中烟头丢地上,举起右手示意李阳。
他愤恨走到我身边,粗鲁扯下发带。
“温柔些,不然她找你。”
李阳迈步的动作僵硬一瞬,回头怒视我,指尖微动,放松一分,转身离开。
我眼里闪过明了。
刚才话朱勇可能不信,但是李阳一定是相信的,说不定李阳还有比我还精彩的故事。
我被关起来,还别说环境不错,是个单间。
一张独立的床铺,带个马桶。
我瞅一眼,看看对面的男人,一个清瘦的男人,他一身道袍,此刻袍子拉起,露出一双干瘦大腿,瘦是瘦,但是人家白,羡慕哦!
此刻他正坐马桶上,双手捂着重点部位,脸色通红,和我四目相对。
“你好啊!”
我尴尬出声,老大哥脸色由红转黑。
瞪我一眼,转开头,又转回来。
“你小子要死了。”
老大哥板着脸,说的极其严肃,我愣了下,要是平时,我只以为他是骂我,但如今,我慌了。
“你什么意思?”
我紧张抓着铁杆,他扭头看都不看我。
“大哥,我不看你了行不,你拉,加油,加油。”
“闭嘴。”
干瘦道士怒吼一声,我识趣闭嘴,李阳冷笑走过来,看看我,又看看道士。
“你们俩货色待一起正合适,坑蒙拐骗都挺能耐的。”
我看眼干瘦老头,他从马桶坐起来,冷笑一声。
“你等凡人,不配和我说话,待老夫出去,再创辉煌。”
我都觉得他是二傻子,莫不是刚才的话只是凑巧。
“呵,不知悔改,我看还要在蹲蹲。”
李阳转身就走,走时回头别有深意看我一眼。
“咔嚓”
大门关上,我看着对面的干瘦道士,他正拉起道袍,擦手,不知道是粘上还是嫌弃脏。
我嫌恶的想扭头,但为了那句话,我憋住了。
“大师,你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干瘦道士紧皱眉头,看我一眼。
“就是那意思,你小命不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