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血光······”
“我有血光之灾。”
两人异口同声开口,道士瞪大眼瞪着我,我一脸戏谑。
“哈哈哈,你是不是还要送道符咒?”
道士当场黑了脸。
“不识好歹,有你哭的时候。”
我龇牙笑,看着老道士拂袖而去,刚才的惊吓,消失无影无踪。
跳上车子,一脚油门就走,第一夜,一切都无比顺利,就是这些顾客太冷淡,丧着脸,说一句,应一声,而且一个个面色发白,眼窝发青,我想应该是社畜,熬夜加班导致的。
周哥说车子可以不用还回去,我开着回了学校,宿舍里人早就睡下,我洗漱好。躺下呼呼睡过去。
“嗡嗡···嗡”
手机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是我女朋友姜柔打来的。
“韩必,我去郊区办点事,你送我下。”
姜柔是我处了两年多的女朋友,人长的漂亮身材好,成绩也好,能和她好上,是我高攀。
只是这段时间,她对我若即若离,听到她的吩咐不敢耽搁,麻溜起身去开车。
想到昨天开回来的车子,姜柔看到应该会高兴。
果然,姜柔在看到我按遥控时,眼睛就亮了。
“韩必,你什么时候买的车子?”
女人两眼亮晶晶,我虚荣心得到满足腰背挺直。
“公司配的。”
姜柔眼里笑意压下去,拉开车门上了车,我想让她坐前面,但她都坐稳了,我也不好开口,怕不小心惹她生气。
车子一路疾驰,到了郊外,姜柔下了车子,让我等着她。
我抽出一只烟,叼在嘴里,视线往周围扫一圈,看着后面热闹的巷子,心里好奇,这么多人,凑这边干什么。
反正姜柔还有些时间才回来,我深吸一口烟,把见底的烟头往地上一丢,踩了一脚,往那边去。
“哎哟,这好好的闺女,怎么说死就死了。”
“谁知道呢!听说是昨天夜里死的,被勒死的,也不知道是谁下手这么狠,畜生玩意。”
我听到这些话,暗道一声晦气,死人我跑上来凑什么热闹。
我正要转身走,几个穿制服的人抬着担架走出来。
担架上白布盖着具尸体,是众人口中被勒死的女人。
一阵微风拂过,盖在女人身上的白布晃动几下被揭开。
我瞪大眼,面上血色褪尽,踉跄倒退几步。
这····这女人,和我昨天夜里拉的第一个女人怎么这么像,虽然看不到脸,但裙子,头发,腰上的小挎包,一模一样。
我强迫自己冷静,不可能一定是想多了,世间之大,一样的衣服多了去了,不可能是她。
女孩被抬上车,没了热闹看人群瞬间散去,我站在原地,死死盯着前方幽深的巷子,斑驳的墙皮,面色再次惨白。
这···昨天夜里,女人好像是从这里进去的。
微风吹过,我后背湿了一片,冷的打哆嗦。
“韩必,你干什么呢!叫你好几声都不回。”
肩头被重重拍了下,吓的我差点叫出声,看到是姜柔,强压下嗓子眼的惊叫。
“你吓死我了!”
姜柔本想怼回来,见我面色不好,嘴唇蠕动几下,到底是没开口。
“你刚看什么,叫你几声都没反应。”
我面色发白,想到刚才的女人,僵硬着身体,同手同脚往车里走。
“没什么,先回去吧!”
姜柔翻个大白眼,撇嘴转身跟上。
姜柔因为我吼她,一直拉着脸,我满脑子都是那女孩,也没心情哄。
到了学校,姜柔离开,我还是不放心,开着车子,直接去了网约车铺子。
到了那边房门紧闭,一个人都没有。
我心里疑惑,大白天的不开门,难不成有事。
我给周哥打电话,那边也没接。
跑了一圈,冷静许多。
我找个地方,把车子停下,往后座一趟,就睡下。
迷迷糊糊腰上有东西硌的慌,我伸手摸了下,是根皮筋,上面有个塑料小熊。
想来是姜柔落下的,我往手腕一戴想着明天遇上给她还回去,顺便一起吃个饭。
脑子里想着,闭上眼睛就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似听到有人叫我名字,还是女人的声音,但我眼皮无比重睁不开,只感觉手臂上凉飕飕的,似被一条滑腻腻的蛇缠绕住。
“韩必···韩必,你小子醒醒,醒醒。”
一道气急败坏的叫喊,夹杂着拍打窗户“砰·砰”声,我脑子转动下,好像是周哥。
我惊醒过来,睁眼和车窗上挤变形的脸四目相对,我吓的慌忙后退。
外面黑,车子里也黑,那张脸如压变形的肉皮,紧紧黏在车窗上,周哥面色一黑退后一步,张开嘴叫了声。
“还不死出来,在停下去,扣分拿你的顶。”
我反应过来,麻溜开着车子,停到规划车位上。
下车的时候,周哥眯眼冷冷扫我,细长的眼里透着怪异。
“你昨天晚上没事吧!”
周哥话里有话,我脑子发懵,没听出来。
“没事。”
周哥没多话把店铺门打开,我看到租车行里空落落的一辆车也无,就自己停门口的那辆。
“周哥,其他同事呢?”
周哥回头,眯着小眼阴恻恻看着我。
“你想见见?”
我点下头,想跟他们说说今天的事情,毕竟是前辈想必这种情况也遇上过。
至于周哥,我怕问出口,他让我卷铺盖走人,这人满脸横肉,一看就不好招惹。
“该让你见的时候,自然就能见到,别太期待。”
我不懂这话是什么意思。
敷衍点头。
“行了,想吃什么,我请你。”
这话跨度大,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但想到请吃饭,能白嫖一顿算一顿。
忙不住点头。
一人吃了碗猪肝盖饭,也有一顿饭的交情。
我犹豫再三,还是把白天的事说了。
周哥筷子顿了下。
“怕啥,别说一样的衣服,长一样的人也多了去了,要真遇上,你也别怕,照着她面门给口浓痰就行,鬼魂最爱干净,受不了这腌臜东西。”
我一点不信,就觉得周哥说笑,要真遇上尿都吓出来,哪还敢吐浓痰。
陪着笑脸敷衍几句,上了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