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清突然想起来，最近专心照顾小紫，好久都没给南儿做糕点，空间还存一些，她意念一动，就从空间里取出来糕点发，背对着门口，放在桌子上。
视力很好的锦四，自然看到了凭空多出来的糕点，眼神微闪，却什么都没说。
他说过，他会替她守好秘密，等她愿意说的时候。
颜清整理一下衣服，这才转身看向二人，对上锦四探究的眼神，她低垂眼睑，遮住了眼里的惊讶。
锦四是发现了什么吗？怎么会如此笑？
平时他算计人的时候，笑容就是这样的。
“娘亲，你偷偷藏了什么好吃的啊！南儿都饿了呢。”
颜清为了缓解尴尬，想要揭过刚刚的话题。
“南儿，快来，你最喜欢的桃花酥。”
嘉南老远就闻到熟悉的香味，不用娘亲催促，她小跑着过来，抱紧了她的腿，“娘亲，你真好！”
她娴熟的招呼锦四，“师父，娘亲给你准备了你最喜欢的桃花酥。”
锦四拳头放下嘴边，轻咳一声，“南儿，又调皮了。”
嘉南眨眨眼睛，“师父，难道不是因为你爱吃，娘亲才特意准备的？我的最爱是马蹄糕啊。”
说着她对两人笑笑，“娘亲，你是不是有事找师父，我去读书了，你跟师父慢慢谈。”
说着她快速闪人，颜清想要抓住她，结果抓了个空，“你放心，南儿去哪里我都跟着，没问题。”
“嗯，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我今天又新的发现。”颜清关了门窗，又四下查看没其他人。
“我也有。你先说。”锦四又体贴的给她倒了一杯茶水。
“我发现焕颜术的秘密所在。”
“我发现管家跟谷主关系不一般。”锦四第一次见谷主跟管家就发现不对劲儿，才让凤八去查。
凤八根据所见到的，说给锦四，锦四心中有个想法，“你说，他们会不会是，一个人在明，一个人在暗，真正当家的是管家呢？”
颜清挑眉，还有这样刺激的事情？
“锦四，我今天发现王管事跟平日里的不同，陆远蓉见了王管事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怕死了。”
她这样骄傲无礼的性子，怎么会无缘无故怕一个下人呢？
虽然王管事各方面都跟平时装扮无异样，但颜清还是从王管事说话的声音音域跟姿态看出了不同。
最先让她起疑心的是陆远蓉听到王管事声音的反应，像是身体的本能反应。
“难道这个王管事不是原先的王管事？”锦四怀疑，只有这个解释，才能解释得通。
“真有可能，毕竟他们的焕颜术可以随时变换成任何人。”
锦四话落，颜清伸手捏了捏锦四的脸，并撩起他的碎发，看向耳后根，没发现异常。
颜清又捏住锦四的下巴，抬起他的下巴，凑近他，对着他的下巴研究一番。
两人离得很近，差点脸贴脸。
嘉南吃完了糕点，想要问娘亲什么时候吃饭，就看到娘亲在吃师父的豆腐，就赶紧捂着脸，转身贴着墙回到自己房间里。
锦四看到嘉南鬼鬼祟祟的样子，想要开口询问，被颜清给阻止，“别动！影响我的判断。”
锦四只能乖巧站着不动。
“没有任何的痕迹，说明你还是你，不是其他人。”
颜清松口气，锦四好笑不已，“我可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模仿得来。再说我是一个快要死的病人，谁会来替代我？替代我有什么好处？”
“药谷实在是太不正常，我们留下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查药谷。但小紫我已经培育好，我们直接可以使用它，来配置解药了。”
“我想要你来配置。”锦四难得撒娇一次，颜清摆手，“不行，这样会暴露我。谷主可能已经怀疑我什么，才让我养小紫。”
锦四却不这么认为，“我觉得他是在贪你的东西？你忘了，你之前给出的好东西？”
稀释过的水，有什么好惦记的？
“人性的劣根性，看到美好的事物都想要据为己有，哪怕是谷主，也不例外。他之所以做出一副慈父的样子，看重你，就是让你放下警惕心，他到时候控制了你，只有他攫取的份儿。”
“我不怕，既然给出，我也想好了措辞。”
锦四幽深的眸子看向她，“你觉得他会信吗？”
“只要糊弄过去就行了。”颜清哪里会想到谷主会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防人之心不可无。”锦四还是觉得不对劲儿。
“我知晓，我已经想好对策。哪怕他找遍所有的地方，也将会一无所获。”
锦四心思一动，会不会她藏在意念空间里？
他刚刚可是看到了她凭空变出事物来。
“那就好。秘密我们可以慢慢查，但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打草惊蛇。”锦四可不想让妻女冒险。
“我知晓。凤安有没有消息传来。”
颜清不问，锦四也会说，“凤安已经查清楚，这些孩子不止要被放干学，身体也会投入炼丹炉，炼制成丹药……”
“哪些失踪的人，青壮年会被强制试药，儿童有的放血，有的……”
听锦四的话，颜清突然脑子灵光一闪，“他们会不会在做药人，一种不死不灭的杀人工具？”
“杀不死的人？这么多人，该不会是……”
两人想到了一处，“那么边关的变动会不会跟他们也有关系？”锦四当下眸子一沉。
“我觉得极有可能，药谷附近的城镇的青壮年也有不少吧？”颜清这么一提醒，锦四脸色越发暗沉。
“还真有这个可能。”锦四心中已经在盘算，可行的办法。
颜清立刻道，“我们解毒是关键，解了毒就离开，然后再……”她凑近锦四，说出心中的计划，两人不谋而合。
“那就赶紧解毒。对了，清儿你的记忆恢复多少？”
颜清摇摇头，“之前哪些话，我是骗陆远蓉的，其实我看到陆远蓉是能想起一些些，但很少。”
“需要特定环境特定的人来刺激？”锦四一脸严肃看向颜清。
颜清点头，“但我们的时间不够了。”
“嗯。先解毒再说。”
两人商量好，颜清不顾锦四的阻拦，又去跟花花草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