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的显露出微光,草原的芳香吹了过来,给人一种原野的狂野和宁和。罗洪烈站起来,感到心身比昨天晚上好多,虽然还是没有恢复,至少战斗力恢复了不少,不会是任人宰割的地步了,他在心里想:“希望能平安的度过草原吧!”
“叫他们起来,走吧。”罗洪烈对谢猎户说道。
“现在就走吗?那些小孩子都自己一路跑步,他们几个也很累。要不要稍微多等下?”
“是的,大家都很累。还好他们几个很懂事,这些孩子也够坚强的了。但是我们等不起啊。走吧。”罗洪烈说。
谢猎户叫其他几个猎户把这些孩子叫起来,整理完队伍开始出发了,目标是罗新城。早晨的微光还是那么充满希望,草原的气息是那么的舒爽,草原的路呢?是能走过去的路吗?
苦难,不经历就不知道,一旦感受到苦难如此的真实,那么人是否能抗住鲜血的洗礼呢?心境又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呢?仇恨?难过?哭泣?谁会在乎呢。
在草原里一路走来,小一点的孩子看到背着他们的大哥哥大姐姐都全身汗水,依然不停地往前走,渐渐的也有感受了,从开始的哭泣,到了现在都知道自己开始走路了,一步一步的小步伐,蹒跚而坚强。没有人说话,只有偶尔大点的提醒声。
大家就这样默默的一直走着,没有停,不能停。能这样走着那该多好啊。
“散开,有人。”罗洪烈低声说道。几个猎户立马躲进四周高高的草丛,同时伪装好,就像他们曾经打猎一样。弓在手,箭在弦。
王皓月拉着小美的手,向其他人做了蹲下的姿势,大家都默默的蹲了下来。一路的苦行,使这些小孩子慢慢的变得更成熟了。什么使人成长最快?苦难,生死下的苦难。这个不用教的-----要么死,要么就守纪律。鲜血就是最好的教材。
“有人,兄弟,快走吧!“那三个骑士中的一个说,他们骑马就跑,这个动作让王皓月他们都吃了一惊------------谁怕谁啊?
跑了几步后,他们中的一个一拉马缰,站住了。好像在想什么事一样。“你真看见了有人吗?“他问刚才那个说话的人说。
“是啊。”那个人说,“我看见了的。不对啊。好像哪里不对。要不谁去看看?”他建议道。
“不错啊。好主意,你去看看。”他们中的一个说道。“不是你发现的吗?”
“怎么又是我?好吧。你们不要走远了啊。“那个骑士说道,慢腾腾的骑马向前走去,同时准备随时开跑似的。
“哈哈。是几个小孩子,我终于也可以捞到一点功劳了。”随即骑马就朝王皓月他们这边跑来。对付几个小孩子,他还是有信心的,特别是逃跑的小孩子,他们能有多高的功夫呢?是吧?
这种捞功劳的事,动力总是比较大的。听到是小孩,其他两个骑士也骑马赶了过来,那个稳重点的也觉得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也慢慢的骑马朝这边过来了。不过要慢点了。稳重是一种习惯,不是吗?
王皓月把小美朝后推了一把,站了起来,不管为什么大人都不动,这个时候站起来,他觉得是自己该做的事。“丰璐会看好他们的,我们一起来吧。”身边有个人说,王皓月转过头,见是白良辰,他点了点头。有担当的人,任何时候,任何人群,总是会有的。不是吗?
看着几个逐渐靠近的骑士,王皓月心里也打鼓,他知道自己就是个诱饵,猎户们不动就意味着他们在准备埋伏这几个人。只要把他们引过来就行了,而且一定要装着他们就是凭勇气、责任在维护身后的人就行了,诱饵不当,那么为了不当诱饵的代价是什么呢?这个时候他们有更好的不当的理由吗?他们知道,那就是自己的选择。
“不错,有勇气。不过你们的能力呢?”前面两个骑士笑道。由开始的犹豫,到现在捞功劳的兴奋,那些骑士加快速度骑马就向他们冲过来,“没有能力就跟我们回去吧,保证不杀你们。啊!”
随即发出痛苦地叫声,掉下马来。两支支箭射在他们腹部,箭尾几乎插入腹部。
最后一个那个骑士看见有埋伏,马上调转马头准备开跑,刚转过去,骑的马一声嘶鸣,倒了下去,同时刀光一闪,一把刀就砍在了他的脖子上,眼见是不活了
“你恢复了吗?好快的刀。”谢猎户对罗洪烈说。显而易见是很佩服这把刀的速度。
“没有呢,我已经尽全力了。”罗洪烈流着不断流下的汗水说,“我们处理一下,还是快走吧。把几个小点的放在马上,尽快的赶路吧。要是再有人来,我还不知道能不能.扛住”
他们快速的掩埋了这几个骑士,把死了的马分解了一些带上,其他的丢入草丛,继续向前走去。如果再来几个即使最垃圾的骑士,他们只怕也没有能力对付了。
小的坐在马上,大的拉着马,自己走路,速度就快了许多。看来到了晚上就可以到草原中央吧。
太阳快下到地平线的时候,他们终于到了草原的中央,那个有座小房子的地方,以前就是这里他们休息过夜的地方。他们看见小房子的时候,心里都感到一种安慰,至少,稍事休息是可以做到的了,哪怕稍微休息一下也好。
“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一个猎户说,一直这么担心,即使空担心,也是一种很大的压力。一种放松的心情出现在他们脸上。是啊。终于可以休息了。
“是的。你们可以休息。”从房子的另一面走出来一个黑袍人,后面跟着五六个黑衣骑士,“还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吗?”他问道。
罗洪烈转头看了看谢猎户他们,绝望,不屈的神情就是他看到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