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九霄说的凶手是燕玲的话，路垚迅速想到了燕玲身上的可疑之处，“再说，酒店那是什么地方？刘显贵可是能与白老爷子一较高下的人物，怎么可能没有人议论？而且在我第一次找到她去试探她的时候，她竟然能很快发现我不是酒店的工作人员，而且手上还有枪，这与她原本表现出来的性格截然相反！”
“对啊！”被这一提醒，乔楚生也想明白了，“虽然说上海可能有些乱，拿枪防身是非常有必要，但是燕玲却不应该是这样的人，她住的是安全性非常有保证的高档酒店，再说，如果不是对枪非常熟悉，拿枪别没伤害到敌人，反而很容易走火伤害到自己，她当时拿枪对着路垚的时候手可半点没有抖。”
就连幼宁这个从小在青龙帮长大的大小姐都不会随身拿枪，更别说燕玲这个据说是长三堂出身的人，他以前常年混迹那些地方，也知道长三堂其实比很多女子学校教的东西都多，但是却并不包括玩枪！
所以，这燕玲到底是什么人？
“きをつけろ！”
？
“你说什么？”
“日语？”
乔楚生和路垚还有金梦兰都不解地看着九霄突然叽里咕噜说出来的话。
九霄一摊手，“你们看，你们听到我突然说了这一句话，没有任何反应，但是我在燕玲的身边说了这么一句话，她却会做出闪避的行为。因为我说的是‘小心’，而她听懂了，你们没听懂。”
所以，燕玲是日本人？
“你们查到的三年前燕玲的案子我看了一下，死的那个人还是有些地位的，且至今还没有抓到凶手。有一点你们难道不觉得奇怪吗？当时大部分的疑点都指向燕玲，只是因为她有不在场的证据就直接将她给放了。民国的巡捕房有这么公正吗？”
又不是哪里都是乔楚生和路垚，冤案在哪一个巡捕房不是常态？
别说已经有那么多证据了，即使没有证据，为了给上头、给死者家属、给外界一个交代，九霄都不觉得三年前的燕玲能这么轻易地脱罪，但是事实却是，她就是轻易地脱罪了。
“你们不妨想一想当年叶瑛的案子，虽然她‘杀’的是夫，会引起很大的争议，但是燕玲用的也是火，怎么就没半点舆论？同样都是不在场证明，怎么叶瑛一直被关起来调查，而燕玲则只是去巡捕房走了个过场？如果论个人名气的话，叶瑛当时还是当红歌女，而燕玲只是一个普通的长三堂子的女人，谁更能受到巡捕房的特殊照顾就不用我说了吧？”
除非常燕玲原本就有特殊身份，或是她背后有人救了她！
“刘夫人，真正的凶手不是你，但是你也是杀人未遂，还是要进一趟巡捕房，所以，我们是不是可以做一笔交易？”
金梦兰原本正跟着九霄的话思考燕玲的身份和整件事，听到九霄突然转变的话题不由回神，“什么交易？”
九霄：“以钱赎罪，反正你也不是真正的凶手，又是尊贵的满清格格，进了这乱七八糟的一趟巡捕房，还不知道能不能平安出来？还不如花钱买个平安，你好，我好，大家好！您说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