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文和你大可放心便是。”
“料想众人也不敢行得太过,这几日你稍微避避风头,不消几日时间,事情自然就淡化下去了。”
曹操的话音刚一落下,贾诩则是毫不犹豫的就点了点头。
毕竟替曹操把这事办好了之后,无疑就等同于有了一块免死金牌。
说到底锦衣卫事关重大,除非是让曹操绝对放心,不然谁执掌锦衣卫,那几乎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办事。
偏偏他此前被那老六坑了一把,不得不代管锦衣卫。
直到现在他才总算是踏实了些许。
得罪了其他所有人,看似不智,但也只有这样才能获得曹操信任。
而在曹操的影响下,其他人就算看他不爽,但也不会真的对他下手。
除非是对方冒着彻底和曹操撕破脸皮的风险。
“多谢主公提醒。”
贾诩拱手作揖,神色当中看不出丝毫喜怒。
至于曹操也没有在这件事情上过多啰嗦,“对了,锦衣卫如今已经初见成效。”
“红袖招眼下又是如何情况?”
曹操可没有忘记这被徐放寄予厚望的女子情报组织。
听说里面的女子尽皆是万里挑一的绝色,更是被调教多时。
当然,此调教可并非彼调教。
而是在训练红袖招成员的各项综合能力。
“回禀主公。”
贾诩深吸了一口气,“红袖招如今发展缓慢,最主要的问题还是在于想完成洗脑需要一定的时间。”
“洗脑?”
曹操神色一怔,显然一时没听明白这洗脑到底是什么意思。
至于贾诩见状当即就反应了过来,连忙出声解释道:“没错,此前我曾请教过军师,对方便是传授了一系列洗脑之法。”
“顾名思义,这洗脑便是洗去对方脑海中所有的杂念,令其只保留想留下的想法,并且做到绝对贯彻!”
闻言曹操顿时瞪大了双眼。
光是听贾诩简单解释了一二,他便能明白这洗脑过后的红袖招到底有多恐怖。
届时无疑会成为他身边的另一把利器。
“如此甚好,那文和你最近便全力着手洗脑事宜即可,外界之事你暂时都不用搭理。”
“谨遵主公之命。”
……
凉州。
武威郡,姑臧。
马腾、韩遂等人齐聚一堂,只不过众人此时的脸色都不大好看。
准确点来说,那是一个比一个紧张。
“贤兄,如今曹孟德已经是班师返回许县,据传最近正日夜操练士卒,恐怕是在打咱们西凉的主意。”
韩遂神情变幻不定,咬牙开口。
但凡一想到曹操要不了多久就会兵临凉州,他一颗心就落不下来。
毕竟昔日他们那是趁曹操主力前往荆州,这才敢趁火打劫。
可现在就算是借他们十个胆子也都不敢轻捋虎须。
“唉,当日我便不愿出兵,可……”
“罢了,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为今之计还是得先商议如何才能令其罢兵。”
马腾苦笑了一声,目光落在庞德的身上。
“令明,你可有何建议?”
一直安静立在边上的庞德闻言顿时一怔,随即犹豫道:“此前我等与其结下仇怨,恐怕此战难以避免,除非……”
庞德顿了一顿,当即将在场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听对方这话里的意思,难不成当真还有办法让曹孟德息事宁人?
“除非什么?”
马腾急切出声询问了起来。
“除非二位将军遣子为质,已示诚心,如此方可平息对方的怒火。”
庞德的话音刚一落下,马腾和韩遂就齐齐傻眼了。
反应过来之后,马腾的神色倒是好看许多,但韩遂却是恨不得把庞德给吃了一般。
谁让马腾儿子多,而韩遂偏偏就只有一个独子呢?
“庞令明,你此言居心何在?”
“让我等遣子为质,传出去岂不是为天下人所嗤笑?”
韩遂气得是吹胡子瞪眼,抽出腰间佩剑,剑锋直指庞德,大有一言不合就斩之的冲动。
反倒是马腾连忙就上前拉住了韩遂,“文约何必着急动怒?”
“令明他不过也是一片好心,若是你不允的话,就当没有听过这话就是。”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马腾的目光却是不断闪烁。
上次在函谷关大败过后,他们虽然不至于伤到筋骨,但却足以从中看出曹军的难缠。
而且这不过还只是普通的守城士卒。
换做曹军精锐的话,届时他们如何能够抵挡?
“太守息怒,末将只是无心之言。”
庞德识趣的拱手道歉。
“哼,看在贤兄的面子上饶你一次,再有此言,休怪我剑下无情!”
韩遂咬牙切齿的开口,随即却是一甩长袖。
可就在韩遂插回佩剑之时,马腾犹豫着开口道:“其实……我举得令明适才所言也不无道理。”
“如今曹孟德势大,我等虽是占据地利,但恐怕仍旧不是曹军对手。”
“为保西凉一方平安,不如……”
“贤兄,你该不会真准备向曹孟德妥协吧?”
韩遂瞪大了双眼,神情显得格外不满。
但马腾却压根没有顾及韩遂的反应,沉声道:“非是妥协,只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
“单靠我凉州之力,显然无力与曹孟德相抗,倒不如和其虚与委蛇,待得时机合适之时,我等再兴兵铲除此恶贼就是了。”
“亦或是说文约你有自信能挡得住曹操大军?”
刚准备回嘴的韩遂神色一僵。
要是他真能有这自信的话那可就好了,但他现在分明就已经是被吓得手足无措。
人的名树的影,曹操这些年来南征北战未逢一败。
韩遂可不认为会在他这里出现意外。
“若是文约你没有什么其他意见的话,此事就先这么定了。”
“我这便安排我幼子马铁入许县,稳住曹孟德之心。”
“还望文约你也能够配合。”
马腾虽然是在征询韩遂的意见,但言语之间却是直接将这事给定下了。
虽然韩遂已经是有心想要答应,可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
你都已经决定了,那还把咱叫过来干嘛?
更何况到底谁才是西凉太守,这事你心里是一点碧树都没有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