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沈从月嫁过来之后,她还真的没有独自踏出门去。
早上陆白离开的时候,已经向沈从月交代过。
没有丈夫需要伺候,没有公婆需要孝顺。
索性沈从月直接放飞了自我。
看了一上午的小人书,沈从月浑身都要躺的僵硬了不少。
准备起来活动一番的时候,西西这个小家伙也不知从什么地方跑了过来。
幸好沈从月早有准备,及时躲了过去。
不然被一个三十多斤的小肉球撞到,她可是要散架的。
没办法,现在随便来一个老年人说不定都比沈从月的身体康健,谁让她现在整天除了吃就是睡呢。
自己的卧室,西西并不常来。
看着沈从月手里拿着的小人书,他也好奇地过来瞅了一眼。
只可惜,这小家伙毕竟年纪还小,自然看不懂几个字。
不然,要是让陆白他们知道,自己这个后母竟然给一个小孩子看这种小人书,他们指不定要误以为是要教坏西西了。
“这个字叫什么?”
懵懂的西西顺着沈从月的手看去,“人。”
赞赏地看了他一眼,“那这个呢?”
此刻开篇的文字正是:男人急促地吻上了女人的唇,软糯可口。
而沈从月却是无丝毫的避嫌之意。
“唔~”
将小拳头放在自己的嘴边,像是在思考。
可是终究还是没能认出来那个字念什么,西西抬头看了一眼沈从月,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盯了沈从月好一会,这才奶声奶气地开口。
“西西,不知道。”
算了,孩子还小。
忽略他脸色的纠结,沈从月直接将他抱了起来,没忍住摸了摸他的脸颊。
而西西也下意识地别过头去,见是沈从月,又重新探了回来。
许姨过来送水果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的画面。
西西自小没有母亲,自从沈从月过来后,西西也变得越来越活跃了起来。
再者西西也大了,有人能够教他识字自然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不想破坏他们母子之间的相处,许姨索性当作自己从未来过。
带着一抹欣慰的笑容离开了。
“还别说,这里的空气还真的挺好的。”
好不容易撇下了西西那个小烦人精,沈从月这才有闲时间出来走一走,就当是消消食了。
人家不都说了嘛,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
不信谣,不传谣。
她只不过是想要躲清净罢了。
没有想过,自己刚躲过了西西,便误入了一个新的话题中心。
这人她还见过,自己昨日回门的时候,在门口鬼鬼祟祟的人应当就是她吧。
好在有棵树挡住了她的身形,不然沈从月肯定就被发现了。
“气死我了,那个陆七七就是一个疯子,和她妈一样的东西。”
陈荣花狠狠地吐了一口痰。
“别气了,陆七七那小丫头什么样子,这么多年我们又不是不知道。”
陈荣花身边的那人,沈从月倒是没有见过。
不过从她们的谈话之间,她总算是清楚了另外一人的姓名。
“彩云啊,你可不知道啊,我是出不了我心中的这口恶气了,当初我输给了陆七七她妈,现在我又在她女儿手下受气,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许彩云,拍打着陈荣花的背,一通的安慰。
“别生气了,现在陆家娶了一个狐狸精,指不定在外面勾搭了多少人,我们就等着看陆家的好戏吧。”
狐狸精?等等,她们好像说的是她自己啊。
没有想到吃瓜竟然还吃到了自己的头上,当真是让沈从月心中“自愧不如”啊。
“不行,我等不及了,对了彩云,你家不是有亲戚和陆家新娶的媳妇住在一个巷子里吗?你帮我问一问她有没有什么相好之类的。”
话音刚落,许彩云便清楚陈荣花打的是什么鬼主意了。
她有些犹豫,似乎是在忌惮陆家的势力。
当然,陈荣花也看了出来。
“你放心,这个事情是我要你做的,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这话一说,许彩云便也就放下心了。
当场便答应了下来。
等到她们离开后,沈从月这才从树后走了出来。
站在那里看了许久。
没有想到这大院的故事也挺丰富的啊。
那个陈荣花应该是和陆白的二婶有仇,不过那个许彩云又是什么情况。
一路深思
便是连什么时候碰到陆白的,沈从月都不得而知。
“你怎么来了?”
陆白没有开口,只是默然地打量了下衣着单薄的沈从月。
手中拿着的是一个披肩,顺势披在了沈从月的肩膀上。
“这些天昼夜温差大,夜晚出门的时候最好穿上一件外套。”
手附在披肩上,原来他是特意来寻自己的啊。
回想起刚刚自己听到的话,沈从月有些犹豫。
“你是刚回来的吗?”
吞吐之下,沈从月还是没说出那件事情。
发觉这细微的动作,陆白只是多看了她一眼。
闷声道,“有一会了,妈说你出来散步,我就过来了。”
许是两人的距离太近,一同走路的时候,总是会无意触碰到对方的胳膊和手。
刚开始沈从月还有些羞涩,不过后来她无意发现陆白红透的耳尖。
她忽然觉得陆白其实还挺纯情的。
尽管平时陆白言语之间确实有些冷淡,开口就是冰冷的语气,但是他的言语之间却并不会给人任何压力,甚至还充斥着对沈从月独特的关心。
看着男人眼底的青紫,沈从月竟然有一丝的心疼。
“回去早些休息吧。”
听到这话的时候,陆白愣了一刻。
她是在暗示自己吗?
当晚
卧室里面的灯光刚一关上
就有一只手抓上了沈从月的手腕,一个炙热的吻席卷而来,沈从月越是挣扎陆白越是禁锢的越牢固。
许久后,两人的气息渐渐平稳了下来。
男人一言不发,只是就这样静静地拥着女人纤细的腰身。
呼吸时的热气扫在肌肤上,令沈从月痒极了。
实在是因为太困太累了,她这才无力将男人的胳膊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