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人看他这样,有些好笑,不过只是有孩子,至于这么高兴吗,搞得他们没有一样。
大队长点头,“她平时不用照顾,可以吗?”
“生活自理没有问题,只是尽量不要再碰到腿。”
“那就让她回知青点,每天的饭还有药,我问问有没有人,愿意去帮忙做的。”
“可以,现在就能把人送回去。”
“若曦丫头,还要再等一会,牛兰还在发疯,如果吴知青再过去,肯定还得被打,让她在这里待一会。”
“怎么又是这个牛兰?”还以为她自己弄到,没想到又是牛兰。
这俩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都已经第二次,不过这吴佳命真硬,挺难杀啊。
大队长叹气,“这次吴知青考上大学,牛兰没有,就心怀怨恨,今天发生一点口角,就被砍伤,我已经报公安。”
“这样的女人,留在村里,也是个祸害,如果再不送走,下次受伤的,都不知道是谁。”
若曦点头,送公安好,没那么多事,不过这和她也没关系。
“媳妇,你是不是真的有孩子啦?”看着离开的大队长,沈星澈跑进来问道。
“对啊,怎么?你不信,要不要去县医院检查一下。”
“那倒不用,你的医术可是最厉害的,说有孩子,那就不假,我要当爹了,真好,我去写信,告诉爹娘他们。”
“去吧!”
开春后,村里就开始播种,若曦照样去县医院上班,今年本应该去下乡免费看诊,可她有孕后,就没有去。
十月的时候,她就生下一个男孩,但很少带,都是沈星澈在照顾,只有十月份才会回家。
时间匆匆而过,若曦已经三十五岁,这天,她刚从台上演讲下来,就听到一声机械的声音,任务完成。
这十七年,除了在医院上面,每隔两年,还下乡免费看诊,但知道她的人,只有那么多。
她只好把主意,打到京市的医院,经过院长的引荐,加上医术,成为京市一名医生。
才不过一年的时候,就坐上主治医师的位置,还有记者采访,更是被聘请为qing华大学的教授,每个星期,只教一节课。
但只要是她的课,就没有位置是空的,现在她不但中医厉害,开颅手术也是第一,只要她开颅做的手术,就没有失败的。
现在任务完成,她却不想回去,毕竟再待几十年,就有一个星点。
走出学校,坐上已经等候在外面的车,“其实你不用每天来接,我可以自己回去。”
本来计划在吉市待一辈子,可因为在qing华大学教课,只能住到京市,好在她以前就让沈星澈在这里买房。
三座四合院,都是三进的,她们现在住着一座,剩下两座,就给儿子和女儿。
沈星澈看她一眼,发动汽车,“我不来接你,就得走回去,多累啊,现在有车,多方便。”
“我也就是来接你,可以开一开,不然都没机会碰。”
他们现在也不缺钱,媳妇只要做一次手术,或者上一节课,钱都有不少,还有她发表的书,更是多。
他这辈子,最自豪的,就是娶了这个媳妇,其他不管什么东西,都是媳妇带来的,房子是媳妇拿手表给他卖,赚钱买的。
他们来京市后,本想做点小生意,可孩子得有人带,好在媳妇能挣钱,不缺钱,现在的汽车,也是媳妇给买的。
只要有人看见他,都得夸一句,他命好,能不好吗,媳妇不但是医生还是教授,儿子女儿还是大学生,这辈子,谁能和他比。
“我明天要去海市,你和我一起吧,正好出去转转。”
海市有一个病人,需要做开颅手术,但病人不适长途奔波,只能她过去,票都已经买好。
“我和你出去,两个孩子怎么办。”
若曦恨不得掐死他,“孩子都多大,还需要你瞎操心,你如果真不放心,就待家里吧。”
若不是可怜他那里都没有去过,一点也不想带着他。
“那不行,我得跟着你,至于两个孩子,你说得对,都这么大,早就不用我照顾,我们明天就去。”
他还没有去过海市呢,都只是在电视上看过。
第二天,俩人就出发前往海市,虽然医院会安排住处,但若曦拒绝,把住的地方,安排在海市大酒店。
她虽然是来做手术的,但其他时间,是可以自由安排的。
休息一晚后,到医院查看病人的情况,确定没有问题后,就安排手术的时间。
手术很顺利,观察两天,没有什么问题后,就交给医院的医生,告知住处,就和沈星澈去玩。
白天去逛街买东西,晚上就到歌厅去玩,玩了几天,才消停下来。
离开海市的前一天,去看了做手术的病人,恢复的挺好,已经能正常饮食,第二天他们就离开海市。
回到京市后,她的生活也没有太多的改变,医院有手术就去做,学校有课就去上,没有就待在家里。
有时还会去外地,给病人做手术,再登一下报纸,写几本书,人生就这样过去。
其实她的身体很好,那怕活到九十都没有问题,但后面几十年,她经常研究毒,身体就有些受不住。
除了研究毒,她还研究许多疑难杂症的药,虽然不用她自己试药,但长期接触,也会沾染上,儿子和女儿已经结婚,没有和他们住在一起。
本来想让沈星澈搬出去,但他不愿意,不过他的身体一直很好,在她病重,躺在床上的时候,还生龙活虎的。
而她也在死之前,把事情都交代好,她研究的东西太多,家里的孩子握不住,为了让他们无忧无虑的过完一辈子。
她把研究的成果,直接给了上面,条件就是,只要安沈两家还有人活着,那就得护着,不能被欺,毕竟有钱有势的人不少。
上面也很痛快的答应,毕竟那么多的研究成果,别说一个人,就是十个,也研究不出来,只是护着,又不是什么为难的事。
看着坐在床边,一脸悲切的男人,若曦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