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那副场景，两人相视而笑许久，何晓凤才接着说道。
“不过，看红袖姑娘那痴心不改的模样，这回比试，阿橦你可是输定了。”
她笑得很是笃定，两人来这楼里本来是为了练雕龙画凤这身功夫。红袖楼里人来人往，男女之间接触最为直观，若是能在这种地方呆上一段时间而不被人察觉，这功夫俩人也就练到大成了。
所以，二人之前便打了个赌。半月为期，看看能不能演到最后，或者谁先露馅。
而此刻，何晓凤觉得，得到花魁青睐的芊橦更有暴露的危险。她捻起酒杯，甚至已有几分胜券在握之感。
“可惜啊可惜！碰到你这么个薄情负心汉！”
芊橦：" 哥哥这便错了"
芊橦也随手举起手上的茶杯，轻轻一碰。
芊橦：" 有人欢喜于我，才更说明我这功夫以假乱真不是"
芊橦：" 不像哥哥，没人喜欢没人爱"
芊橦：" 才是可怜呐"
芊橦：" 弟弟我真的，好生心痛"
两杯相碰，好似“兄弟”情浓，却言语如刀。
“芊！阿！橦！”
“你可真是……！”
何晓凤手中的酒杯颤抖，只觉心塞，愤愤地仰头饮下。
“厉害！”
不过还好，不是我媳妇。突然就觉得，面前的美色虽然惑人，但也不是这么遗憾了。
芊橦：" 过奖??"
芊橦也慢悠悠地饮尽了茶水，接着说道。
芊橦：" 对了，晓凤"
芊橦：" 你往庄内寄的信件，没有透露我们跑到这红袖楼吧"
“那肯定没有啊！”何晓凤肯定地说道，“我就说了一个大概行踪，说了南城。”
“不然，我还能告诉我姐说我跑这楼里看姑娘来了！”
“我又不是疯了！”
虽说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但也还没有不拘到这种地步。虽说何晓凤自觉自己这么大个人，应该不会被打断腿，但……她可不想跟方小宝似的，被断经济，被逮回去，那多没面子。
“怎么？你问这个干什么？”
芊橦：" 就……有点不好的预感"
自那个喷嚏之后，芊橦总觉得心下有些不安，甚至都有种这除了她们二人就空荡荡的包厢里，突然就能冒出个熟人的感觉。
“嘿嘿！没事！你想啊！”
何晓凤冲着芊橦勾了勾手，一脸神秘。
“要是我们没有告诉其他人我们在这里，那他们那些人到这能是干嘛的？”
芊橦：" ？"
“那肯定不会是像我们两人这样，是为了正经的实践啊！”
何晓凤一拍桌子。
“那理由肯定不正经！”
芊橦：" 有道理…"
芊橦不由侧目。
“所以到时候还需要我们找理由吗？该找理由的该是他们才对！”
“都是半斤八两的，大哥不说二哥嘛！”
“你说是吧”
芊橦看着眼前人嘚瑟的模样，沉默片刻，来了句。
芊橦：" 可……"
芊橦：" 来的人要是展云飞呢？"
何晓凤突然就沉默了，好半晌，她也来了句。
“那……”
“要是……方小宝呢？”
芊橦：" ……"
“……”
两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面面相觑。
芊橦：" 打断腿吧！"
“那还是打断腿吧！”
异口同声。
……
不远处包厢内的二人，同时感受到了腿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