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夜幕降临,陈坷偷偷摸到预定逃跑的大裂缝前把石头都清理掉,之后便与徐花海和酉文采蹲到树林阴暗处混日子。
陈坷头一次干这种大事,虽然并不会有难度,但还是免不了紧张,于是在徐花海怂恿下,她又跑回徐花海家里背了一大包吃的,三人悄咪咪地吃吃喝喝看着大路上那时不时穿梭而过的劫匪,好似郊游一般。
闲着也是闲着,三人开始尬聊起来,从天南聊到地北,从寨主聊到徐花海两人先前的头头母夜叉,最后竟然聊到了世界走向。
徐花海觉得弱者也能好好生存的世界才是好世界,而不是一群强横无比的天灾随意肆虐。
“鄙人以为你们天灾虽是祸乱根源,但同时也是上天给予人间的一次大机缘,你们应该用强大力量去征服世界,震慑一切邪恶歹人,让天下实现真正的大同。”
经过几天相处,徐花海知道只要别踩雷,陈坷就不会拳脚相向,她反而是三名天灾中最讲道理的人,也是心地最善良、不图名利的人。
“不如让鄙人祝姑娘一臂之力,统治这天下可好?”
“统治个屁,我连自己都管不好,你脑子没问题吧!”陈坷一脸鄙夷地看着徐花海,觉得这家伙是不是读书读傻了。
“非也非也!”
徐花海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极力反驳道:“统治者恰恰需要您这种功利心不强,不会自以为是的人。统治者只需要维持志向不变,其他全权交给部下处理,才能铸就稳定盛世。”
哪怕脑袋再迟钝,陈坷也看得出来这死胖子在给自己扣高帽子,于是她决定直接结束话题,懒得再和他继续掰扯浪费心情。
“我没兴趣,你去找天道吧,他最喜欢统治世界了!”
徐花海偷偷瞄了眼陈坷神色,眼中电光急转,似乎认定自己还能继续在警戒线上蹦跶一下,他继续开口说道:“所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你们被上天赋予重大力量时,也被赋予了相应责任,没人可以独善其身的。”
“呵,你个死胖子把我当小姑娘糊弄吗?”
听到徐花海那经典说辞,陈坷不由得笑出了声:“应该是权力越大责任越大吧!我可没有权力,所以我也没有责任。你这种运气差的,看到我运气好有了点本事就想道德绑架我?别做梦了!”
“可是...”徐花海涨红了脸想要反驳,但想破脑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正在这时,后山传出震耳欲聋轰炸声,连梁山寨寨门都在轻微晃动着。发现时机已到,陈坷不再和死胖子磨叽,直接提着夜枭大刀跃上寨墙,摧枯拉朽灭掉所有守卫开了门。
陈坷站在门口看了会儿却不见徐花海两人身影,就在她以为那死胖子带着好基友已经跑路了时,他们奋力抬着自己盾牌才刚刚走出树林。
“瞧你那点出息,还好意思辅助别人当统治者!”一把拿过盾牌,陈坷看向徐花海轻蔑地摇了摇头。
“鄙人是读书人。鄙人...”接收到陈坷杀人目光,徐花海果断闭嘴走到前面带路,酉文采实在帮不上忙,又躲回林子里等消息了。
行进过程异常顺利,陈坷也给自己搞了个厚实钢盔,加上能完全罩住身影的巨大盾牌,没有任何暗箭能穿透防御。
正面冲杀上来的大部分都是异人,偶尔有一两名身材健硕高大的异鬼,也是空有蛮力毫无技术和战术可言,如土鸡瓦狗一般被陈坷一人碾碎。
陈坷一直想见见这寨里那四个山寨护法,可到处瞄了半天也没找到,顿觉无趣。
一直到按计划点燃梁山寨粮仓,熊熊大火伴随着滚滚浓烟弥漫全场,被吓破胆子的劫匪们再也组织不起有效攻势,连看都不敢看那手持盾牌的漂亮女人一眼了。
陈坷自告奋勇和徐花海进入地下监牢准备搭把手,但刚一进门就见到各个监牢里关的都是赤身果体的男女,哪怕外面喊杀声震天,仍旧有精虫上脑的歹人在恣意享受原始欲望。
鼻子太灵敏了,在这空气无法顺畅流通的监牢里所有淫靡气味清晰传入鼻腔,陈坷不可抑制地呕吐起来,强行稳住心神把看守全部灭掉后,她逃也似地跑出了地牢。
“这尼玛监牢里关的是什么鬼?”陈坷抓住徐花海对着他的胖脸一阵狂扇,这家伙绝对是故意坑自己的,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接受不了里面的景象。
“不过是一些可怜人罢了!”徐花海重重叹了口气。
“梁山寨不流行赎人,所有被抓住的人长得丑的还好说,会被当场干杀掉,稍微有点姿色的就会被抓回来关到这里,供所有人花钱入场随便玩弄。”
“还有一些有极其变态癖好的人,会花钱把人带回去...”
“停!”陈坷大声喝止了徐花海滔滔不绝,“给你10分钟时间进去带人,我脑袋有点疼,过时不候!”
吩咐完徐花海后,陈坷使劲揉了揉胀痛的额头,扯下一截衣服准备去沾点水蒙在鼻子上,结果那水池中黄黄绿绿的,还有一坨坨长毛的白色物体,要不是边上还有没洗完的衣物,她肯定会认为这是茅坑。
不行!必须要找水,这干布条根本挡不住那些气味入侵!陈坷还不死心,努力四下张望,按理说应该会有那种盖住盖子的干净井水才对!
“对了!怎么不抓个人问问啊!”不禁为自己的智商感觉到担忧,陈坷终于如愿以偿找到了水井。
就在她提上一桶水仔细打量里面那几只小青蛙时,对面豪华大厅中突然窜出一个衣着光鲜亮丽的高瘦光头男,他手中提着一把高大的纯金色太师椅,仿佛在提一块泡沫般轻松。
“那两个草包!”傻子都看得出来这人就是梁山良,陈坷怒骂一声,果断举起盾牌犹如推土机般朝壮汉撞了过去。
“砰!”梁山良身体宛如一颗炮弹砸进豪华大厅,陈坷并没有耽搁,而是提起金椅子就跑路了。这椅子起码有两三百斤,肯定很值钱,不然梁山良这个胆小鬼不会冒险回来拿。
通过初次接触,陈坷确认这家伙不会强得太离谱,那天道两人要么是被调虎离山,要么就是直接跑路了。无论如何,她打算先吊着梁山良一时半刻看情况。
“哪里跑!”梁山良犹如大鹏展翅一般几个腾跃就堵住了陈坷去路,他刚要继续说话,眼睛却死死粘在陈坷身上无法再挪开,嘴角不自觉露出一抹淫邪笑意。
“麻蛋!玩了这么多年庸脂俗粉早就腻了,洒家今天就拿你开开荤!”
梁山良使劲一拍自己锃亮大光头,再次腾跃向陈坷,双手犹如鹰爪在空中钳制住陈坷大刀和盾牌,随后凌空连环蹬把陈坷踢得倒飞而出。
“大力金刚掌!”似乎报名字能增加战斗力,梁山良几个腾跃到陈坷后方,在她还未落地前双掌带着千钧威势朝她头顶拍下。
“你大爷!”陈坷也大喝一声,强行在空中扭转身体,双腿蹬在梁山良身上借机远离,随即“砰砰砰”三枪对着大光头射去。
“大力金刚掌!”又是一声大喝,梁山良躲也不躲,直接用手掌将能击穿钢板的最后之作专用子弹拍开,随即继续杀向陈坷。
“老子跟你拼了!”陈坷重新拿到夜枭大刀,直接舍弃盾牌要和梁山良硬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