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简薇:“……”
程简薇没想到萧璟会这么明着护短,难道他不担心钟钰会因此心生芥蒂?
毕竟钟钰曾带三万水军投来江南,也因此受到萧璟的重用,破格任命福州知府。
钟灵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恼羞成怒的指着程简薇吼道:“你不过就是皇帝安插在王爷身边的狐狸精,你以为王爷是真的喜欢你么,做梦。”
程简薇的思绪被拉了回来,她看到萧璟幽深的眸子闪过一抹寒光。
萧璟狭长的眸子微眯:“钟钰,你身为福州知府,怎么连孩子都教不好?”
萧璟的声音不大,却足以震慑人心。
钟钰慌忙拱手请罪:“下官一心忙着政事,的确是疏忽了对灵儿的管教,今日冲撞了王妃,还请王爷恕罪。”
说完一甩手,“啪”的一声响起。
钟灵不可思议的捂着脸,惊恐的瞪大双眼,爹爹居然打了她?
从小到大,这是她第一次挨打。
钟钰怒斥:“还不快向王妃道歉?”
钟灵:“……”
钟灵不甘的瞪向程简薇,道歉的话她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只得捂着脸跑回了府中。
钟钰无奈叹气,亲自朝着程简薇见了礼:“是下官教女无方,冲撞了王妃,改日,下官定带小女登门致歉。”
这个钟钰,还真沉得住气。
程简薇淡然一笑:“钟大人身为福州知州,为王爷鞠躬尽瘁,忙于政事,若我再多什么,岂不是伤了在场众位大的人心?”
钟钰:“……”
程简薇的意有所指很明显,钟钰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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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钟府小坐了会,萧璟便带着程简薇离开了,踏着夜色,马车内灯光摇曳,昏黄的光照在她粉嫩的脸上,状似微醺般楚楚可人。
打从上车起,萧璟的目光就一直落在她脸上,程简薇有点儿心慌。
毕竟,今天是她一手搞砸了钟府的府宴。
沉默到快窒息的时候,萧璟突然开了口,语气有些冷:“夫人今日此举,意欲何为?”
他终于问了。
程简薇的心反倒有种落地的感觉,反问道:“王爷不知道我为何生气?”
萧璟剑眉微敛。
程简薇美眸微闪,开始睁着睛说瞎话:“还不是钟姑娘举止不当,当着众人的面与王爷拉拉扯扯,我身为正牌王妃,自然生气了。”
“夫人在吃醋?”
程简薇:“……”
吃他个头,相处了这么久,她还不知道萧璟是什么样的人?
像他这种身份高贵,野心勃勃的男人,又会真对哪个女人动心?
不过做戏做全套,程简薇乖乖的配合着点了点头:“不然呢,难不成王爷左拥右抱,我还得道声恭喜不成?”
萧璟:“……”
车内突然安静了下来,萧璟的目光却未从她脸上移开。
这种与生俱来的威压之势让程简薇备感压抑,难不成他真生气了?
忽然腕间一紧,程简薇被一股力道拉起,待她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萧璟抱坐在了腿上。
萧璟一手捏着她的下巴,似笑非笑道:“看来,今日是本王的不是,惹了夫人生气,等回府之后,本王定会好好补偿你。”
程简薇:“……”
真是变脸比翻书都快,程简薇笑得有些尴尬:“妾身今日言语也有不妥,王爷不追究妾身失态便是宽宏大量了,不必……唔……。”
不需要补偿的话还未说完,萧璟温热的唇覆上她的……
萧璟的吻十分热烈,长驱直入攻城略地,完全不给程简薇拒绝的机会。
明知道她说的吃醋是假的,可萧璟却还是很开心,以至于身体都不受控制的发生了变化。
程简薇的意识渐渐迷离,失重的身体仿佛没了依傍,只得环上萧璟的脖子。
在她快要窒息时,萧璟这才意犹未尽的放开了她。
程简薇无力的靠着他的肩膀,半天不敢抬头,头上传来萧璟的声音:“本王说过,定会好好补偿你的。”
耳边传来萧璟粗重的呼吸声,程简薇隐隐感到不安:“不,不用了王爷。”
“那怎么行,惹夫人生气吃醋,本王若不做点什么,夫人怎么能安心?”
程简薇:“……”
他这样才让她感到不安好吧?
**
明月阁
秋月去打热水的功夫,再回来时,房间的灯已经全熄了。
不禁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水盆,心中纳闷,今儿夫人怎么睡得这么早。
正当她转身要离开时,房中传来一声尖叫,紧接着便是呜呜咽咽的声音,饶是秋月再笨,也听出是怎么回事了,逃也似的跑开了。
黑暗的房中,程简薇压抑着自己,深怕发出太大声音,那可就丢脸死了。
可萧璟明显不想放过她,暗哑的嗓音仿佛带着魔力:“夫人现在还吃别的女人的醋么?”
萧璟的眼力极好,望着身下不停摇头的程简薇,心里的火愈演愈烈,顾及她的身体,只能压抑着自己,尽可能的温柔些。
程简薇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会这样,她一定换个方法揭露钟家。
一次、两次、三次……
程简薇额上全是细密的汗水,眼见萧璟还不愿消停,她按住了他不安份的手:“王爷,简微好累,想睡了。”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哀求,柔如琴音般动听。
萧璟的唇凑近她耳边:“夫人听话,就一次……”
程简薇:“……”
鬼才信呢,从开始到现在,他已经“就一次”几回了?
“让夫人生气吃醋,是本王做的不好,本王需竭尽全力让王妃开心才是。”
程简薇脑瓜子“嗡嗡”的。
这个萧璟,就抓着这个话题不放了。
眼看他又欺上前来,程简薇想推拒,可哪里是萧璟的对手,很快便败下阵来,再一次沦陷。
在一次次飞上云端之际,程简薇带着哭腔呢喃着:“王爷,是妾身错了,妾身深知王爷人品端正,并非真的吃醋。”
萧璟闻言动作一顿,就这么看着黑暗中迷离无错的女人:“王妃此言何意?”
程简薇恨不得咬碎牙齿咽进肚子里,可若不解释,她真怕自己会死在床上。
疲累的程简薇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在暗夜的房中依旧清晰:“妾身只是……只是想自证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