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在野呆呆看着焉来意这嚣张跋扈的样子,忽然福至心灵,大喊道:“快跑啊!老巫婆来啦!!”
焉来意:“?”
沈在野嘻嘻哈哈奔向远方:“焉来意来抓我们啦!! ”
他像个小男孩,抓着人从她的视角里消失。
焉来意气得磨牙:“沈在野,你有本事别让我抓到你!!”
沈在野探出头,挑衅地做了个鬼脸:“你要是有能耐,你就自己一个人抓我吧?!”
焉来意莫名其妙:“什么?”
沈在野嘚瑟地抓着墙:“你该不会一个人抓不了我们吧?不会吧不会吧!”
焉来意的火气蹭地一下冒上来,大吼道:“我能碾压你们信不信?!”
沈在野得意洋洋地勾了勾手:“那你来呀!”
意意掐腰道:“我看你就是皮痒沈在野,我抓到你把你打一顿就行了!”
沈在野一听这话,撅着屁股对着她扭了扭:“你来呀!”
焉来意:“?!?!?!?!?!”
她用狙击对准他心口:“你看我不打你!”
沈在野嘿嘿一乐,扭头就跑:“就你自己一个人来抓我们,谁也不许来,你要是带了其他人你就是小狗!”
焉来意咬死牙根,气呼呼直起身子:“来就来!谁怕谁!”
她拿着枪冲了出去。
饼干和甜心急切道:“老大,这可能是圈套啊!”
焉来意不管:“别管他们,反正是我哥,还能害我不成?!”
她气势汹汹,朝着他们刚才消失的地方追了过去。
-
沈在野躲在房间里,兴奋探出头:“焉来意追上来了吗?”
老狗点点头:“追上来了,而且很生气,脸都气红了!”
沈在野舔了舔嘴角,眼底闪过一抹笑意。
顾淮觉得不对:“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我感觉你不对劲。”
沈在野没有否认,笑眯眯看着他:“顾淮,你失忆不记得了, 每年这个时候,都是我们给焉来意惊喜的日子。”
顾淮一怔,熟悉的感觉瞬间涌上。
沈景辞眉眼弯弯:“今天其实是她第一次来我们家的日子。”
顾淮眉心紧锁,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沈修宴似笑非笑:“所以我们准备了惊喜给她,只不过她这个人记性最好,每年这个时候我们都要搞点事情让她转移注意力,不过今年没有搞事情转移,因为她身上的事情本来就很多已经很辛苦了,再加上她帮助我们找到了我们爸爸妈妈,我们是发自内心的想要好好谢谢她,所以给她弄了一个惊喜派对,只有我们几个人。”
老狗眼前一亮,不由得有些期待起来:“那我呢?”
沈景辞凉飕飕道:“关你什么事儿,你是我们家里面的一份子吗?”
老狗:“?”
老狗失望别开头。
沈在野:“但给你开工资。”
老狗瞬间来了精神:“那我义不容辞!”
顾淮一想到自己根本就没有准备礼物,拧眉道:“那你们为什么没有告诉我,我应该准备一下。”
沈景辞和沈修宴对视一眼,笑道:“告诉你干什么,你也是在这个时候来到我们身边的啊,你这个时候还跟焉来意在一起呢,而且这个答谢宴本来就没有你的事情,你每年高光时刻都够多了,难道还想把我们艳压啊?”
顾淮脸色沉了沉,没有多说,尴尬转移开目光。
沈在野兴奋得搓手:“表面上我们是猎物,实际上我们是猎人,我们要带着意意去最里面的那栋宅子,那是她住在这里的房子,惊喜就在里面。”
顾淮顺着沈在野所指的方向看过去。
是栋白色的别墅。
他果断拿起手枪:“那还等什么,走吧。”
-
焉来意拿着AK走在暗处。
她四下环顾,表情逐渐变得凝重。
可恶啊,明明她是这个故事里面的大反派,怎么现在她是猎物了呢?
这种不可控感真讨厌!
她的手下都没了,对方还是五个人,虽然两个熟手三个生手,但对方也是五个人。
而且也都不是笨蛋。
焉来意走得小心谨慎,突然见面前有一道人影闪过!
是老狗的!
她这就想要追过去,却又按捺住想要追过去的心思。
不行。
肯定有人在暗处埋伏着她!
焉来意小心翼翼绕开,偷偷潜入老狗进入的房子。
她从窗户翻墙而入,持枪走向二楼,慎重查看拐角后,谨慎前进。
一杆枪忽然抵在她后脑勺上:“别动。”
焉来意动作一顿,一阵心惊,僵住不动。
沈修宴寒声道:“把枪丢地上踢走。”
她深吸一口气,认命将枪丢地上并且踢远:“大哥,你躲在哪里了?”
沈修宴:“天花板夹角。”
焉来意:“?你是蜘蛛侠吗?”
沈修宴:“少废话,双手举起来。”
她无可奈何,只能举起双手。
沈修宴道:“往里面走。”
她慢吞吞走向室内,推门而入。
沈景辞站在门口,似笑非笑回头朝她看来:“你好,意意。”
焉来意:“?”
整洁赶紧的房间内,沈景辞手中拿着一条黑色的晚礼服蓬蓬裙。
他像是一只小狐狸,已经换掉了头上的假发,笑得很温柔:“请把这个穿上吧。”
焉来意觉得离谱:“我们不过就是在演习而已,你们这样整我是不是有一点点过了,我穿这种东西让大家怎么想我?”
沈修宴狠狠用枪口抵着她后脑勺:“少废话!”
她蹙眉:“疼啊哥!!!”
沈修宴的声线不容辩驳:“给我穿。”
她赌气,夺过礼服走向另一个房间:“哪有你们这样的,还给自己的仇人换衣服,我在这儿跟你们玩换装游戏呢。”
沈景辞笑得像个小狐狸:“你出来就知道啦。”
她无奈,拿着裙子进屋更换。
沈修宴还拿着枪守在门口:“里面没有窗户,其他什么东西都没有,你只能换了衣服之后出来,别耍花招,不然我直接开枪,就算你输了。”
焉来意:“……”
她这该死的胜负欲。
她认命穿上繁琐的蓬蓬裙礼服,桌子上还有精巧的项链可以佩戴。
她干脆一口气都佩戴上了,提着裙子走出来:“好了吗?”
沈修宴和沈景辞朝她看来,脸上不约而同浮起一抹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