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思匆匆忙忙抱着女儿来到医院进行急诊查。
她女儿没有什么问题。
倒是医生频频将视线放在她身上,试探着问:“您不查一查吗?您脸色好像很难看的样子啊。”
而且脸上全都是被人挠过的红印子。
温思不假思索:“先给我女儿查,我等会再说。”
韩拾甜泪眼朦胧:“妈妈,她会不会把我给打聋了,我可不想当个聋子。”
温思不假思索地说:“妈妈打了她那么多次她都没聋,你肯定是不会聋的,放心吧,我宝宝才不会遭遇这种事情呢,聋子应该是那个贱孩子。”
紧跟着,韩总和韩拾安风风火火冲到诊疗室内。
韩拾安:“我妹妹怎么样了??”
韩总赶紧看了一下女儿的状况。
万幸,韩拾甜脸上不过就是有一点点浅浅的红印子,并不是什么大事。
他松了口气,看向妻子,却是傻眼。
温思顶着一头凌乱头发,脸上全都是巴掌印,灰头土脸的。
韩总:“……你这是让绿巨人揍了吗?”
韩拾安那叫一个生气:“妈妈你怎么被打成了这个样子啊?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比妹妹还要更惨呢?我们应该报警。”
温思脸色一沉:“私下解决吧,因为我也打了焉来意,再加上我毕竟是个艺人,闹大的话很有可能会被人说三道四,我可不想绯闻缠身。”
韩总义愤填膺:“那是谁打的!竟然如此不把我们韩家放在眼里!”
温思眼底闪过一抹狠戾:“是焉未央那个贱女人!”
韩总:“那她一定不是故意的。”
温思:“?”
韩总义愤填膺的表情已经不在,反而一脸麻烦:“你怎么会惹到她?”
温思愤怒起身:“什么叫做我惹了她,是她先惹我的,她女儿先打了我女儿!我打回去有什么不对啊?!”
韩总手插口袋,冷静道:“可是我刚才听别人说,是你先打了焉来意,并且把焉来意耳朵打出血,焉来意打了甜甜叫来焉未央,焉未央再来打你。”
温思气笑,理直气壮地说:“对,我先打了焉来意,但是那又怎么样,那不能够代表她可以打我女儿啊,我的剧本里面就是有我要打她的剧情,我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韩总无语:“打一个孩子不算做错?”
温思气得推开他:“不向着我说话就滚!”
医生见惯大风大浪,完全无视了两个人的争吵:“从现在检查结果来看呢,都是外伤,没有大事,脑袋和耳朵都没有什么问题,如果再临时出现状况,就及时来医院继续观察。”
温思抱着女儿就走,“焉来意下手这么黑,我女儿万一听力下降了呢?”
韩总捏了捏眉心:“你把她耳朵打出血了,她才是最危险的那个吧?”
温思愕然:“我说你怎么这么怂啊,我当初嫁给你,就是因为我们门当户对,再加上我看不上沈安与,结果出了事情你竟然还怂上了!你女儿被欺负了,你自己当爹的不知道心疼女儿吗!早知道我嫁给沈安与了,让焉未央嫁给你这个怂包!”
韩总闻言一怔,荒谬地笑了:“你那是看不上沈安与吗?那是沈安与看不上你。”
温思:“你——”
韩拾安攥紧拳:“爸爸妈妈,我没有办法容忍我妹妹被欺负,我一定要为我妹妹报仇!”
温思被儿子转移注意力,特别满意:“你看,连我儿子都知道要给妹妹报仇,你怎么就不知道给你女儿报仇?!”
韩总:“……”
他倒是想。
但那是焉家啊。
那是群英荟萃众星云集的焉家啊!
与此同时,焉来意在另外一边的检查室内检查耳朵。
医生进行详细的检查之后蹙眉道:“外耳道损伤,左耳也有听力降低,现在还痛吗?”
意意捂着耳朵:“动起来的时候会痛。”
李燃和傅斯年皱眉,心疼坏了。
李燃追问:“医生,你觉得会影响到什么吗?会不会影响到她未来的听力啊,孩子还这么小不能有事儿啊。”
医生叹了口气:“不好说,就是因为年纪太小了才会损伤的这么严重,本身小孩子身体就非常娇弱,就算是工作也不能够真去打她的耳朵,而且还打了两巴掌,打得耳朵都出血了,下手还是挺狠的。”
医生同情地看着焉来意:“这段时间应该好好养着,不许擤鼻涕,再给你开一点药,保持心情愉快,应该是可以自行缓解的,但是这段时间可千万千万千万不能再被打了啊。”
说着,医生找来护士给焉来意处理耳朵里面的血:“护士,来先处理一下患者伤口。”
意意如坐针毡,看护士手中的东西,害怕得往傅斯年怀里缩了缩。
傅斯年怜爱地抱着她:“没事啊意意,忍一忍就过去了。”
李燃也在旁边抱着她另外一边。
意意有点害怕,眼泪凝聚在眼中,硬着头皮把耳朵侧过来,泪水忍不住巴拉巴拉地往下掉。
护士知道她不舒服,一般四岁小朋友检查耳朵都是又哭又闹,焉来意已经很听话了。
“没事没事啊,阿姨会很快的啊,我们小意意最坚强了,是大明星对不对?~”
小意意咬住下唇,水眸闪烁泪光:“阿姨……我害怕疼。”
护士温声细语:“没事没事嗷~忍一忍就过去了。阿姨给你呼呼~”
李燃看着看着,就有点鼻酸了。
傅斯年也面色凝重,不是滋味。
他俩都没孩子,年纪大了喜欢孩子,焉来意是当宝贝孙女一样养着的。
哪怕是严格如傅斯年,教钢琴时也舍不得打焉来意的手背。
这对焉来意来说是一种折磨。
对他们何尝不是一种酷刑?
傅斯年心疼得给她擦眼泪:“意意乖,待会儿好了给你吃冰淇淋好不好?”
焉来意眼里含着泪,不敢说话,也不敢动,就这样眼巴巴望着他,泪水叭嗒嗒往下掉。
傅斯年心疼抿唇,望向李燃。
李燃偷偷抹眼泪,也不敢看孩子受罪。
傅斯年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坚定地握住他的手。
护士:“?”
李燃压着哭腔,眼底一片阴鸷:“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家伙敢这么欺负焉来意!我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傅斯年更是阴沉:“嗯,咱们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