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老虎使整个医院都陷入混乱之中。
所有人都惊慌失措地闪躲着!
而这个老虎竟然有针对性地去针对一些身上有着固定味道的人!
它的吼声震得人心头发颤,所有得罪了焉来意的人都连爬带滚,哭喊道:“救命啊,救命啊!”
“我错了焉来意大哥!我不应该欺负你!”
“谁他妈能想到这孩子竟然还能操纵老虎啊!”
沈修宴看着满地血泊,愕然望向焉来意:“你不要告诉我,你还会御兽。”
小意意双手抱怀,得意洋洋:“不会啊!”
沈修宴荒谬地指着远处还在帮她出气的奶糖:“那这个老虎怎么听你的话??”
她眨了眨眼睛,软声道:“那是因为——”
话还没说完,焉无咎冲进医院,对她道:“焉来意!”
意意闻声回头,还未等看清,就被一个充满烟草味儿的怀抱抱紧!
焉无咎沉冷声音响在耳边,甚至还隐隐发颤:“你吓死我了知道吗?!你还活着对吗!!”
意意:“……”
她应该算是活着吧?
她眨了眨眼:“舅舅,你怎么来了??”
焉无咎吓得魂都要飞了,捧着她的脸使劲掐了下,再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你的脸怎么肿得这么厉害,是有人打你吗??”
意意颔首,倒也不在意:“是有人打我,不过这事都已经过去了。”
阿峰脸都被打瘪了。
所以她大度地不追究啦!~
可焉无咎却火大,“你不在意我在意!!”
他再给沈修宴一个熊抱:“大外甥太好了,你也还活着!”
沈修宴:“……”
把焉来意检查了好几遍再来找他,还真是够可以的。
他嫌弃地挣开他的手,“别抱我,肉麻。”
焉无咎也不介意,因为他都要急哭了,再次将小意意搂在怀里:“你们都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还以为你们因为我要被人撕票了,你知道吗?!”
旁边的手下看得目瞪口呆。
啊这?
这是什么情况?
他们这么一个爆炸中从不回头的老大,怎么就变成了一个娇娇男?
还如此担忧地抱着人家小姑娘哭!?
哭得甚至还比小姑娘还要凶?
小意意真能够感觉到焉无咎的身体在颤抖。
没由来地,她伸出手,顺顺他的后脑勺:“摸摸毛吓不着,摸一会儿~吓一会儿~跟意意吃饭跟意意喝水,焉无咎的魂来没来?”
焉无咎哽咽着抱紧她:“来了,而且这一辈子都不会走了!对不起焉来意,我没有想过我的事情会波及到你们,对不起!”
他自小就喜欢这种生意。
但华夏严禁,所以才会更换国籍。
这么些年,他一直都很好的隐藏自己,从来没有波及过家人。
他不希望因为生意而影响到家人的生命安全。
可是这一次,满龙踩到他的雷区了。
焉无咎眼底翻起狠色,单手将她抱在怀里,低喝道:“把满龙给老子拉上来!!!”
话音刚落,满龙被人扣着手铐,踉踉跄跄推到他们面前。
焉无咎直接将枪抵在他脑门上:“满龙,你什么时候你也喜欢干这种龌龊的事儿了?!你他妈竟然敢动我家人!”
满龙如同落败的狮子,垂眉顺眼,眉宇间笼着一层愁容,没有回答。
焉无咎将枪口对准他大腿:“老子让你生不如死!!!”
意意:“等等!!”
她扣住焉无咎手臂,踌躇着道:“舅舅,虽然我不懂什么,但是我想跟你说,我们被绑架的时候,这个满龙叔叔还行,那个手下阿峰动不动就对我拳打脚踢,但满龙叔叔让我来看病,所以……你能不能稍微温柔一点,不要对他这么凶了?”
满龙愕然抬头,看着她。
她竟然帮他说话?
焉无咎拧眉,不确定望向沈修宴:“她说的是真的?”
沈修宴如实相告:“是,满龙叔叔绑架了我们,但也还算是有点底线,如果不是他,我们现在还不能够来这里,而且他手下阿峰甚至不想要给焉来意医治高烧,对比下来满龙还算可以。”
焉无咎心里咯噔一声,连忙用额头贴紧焉来意。
滚烫滚烫的。
他倒吸一口冷气,声线更是从牙缝中挤出:“去把那个叫阿峰给我捞出来,老子要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是!!”
焉无咎再转头看着满龙:“你他妈还算有点良心,没有对我外甥女下手,倘若我外甥女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也不可能在这喘气!!”
满龙倒是不慌,依旧有些好奇地看向焉来意,眼底终归是浮起一丝善意。
意意冲他眨了眨眼睛。
虽然她不能够原谅他绑架她的事情。
但是一码归一码吧。
起码让舅舅知道这家伙是怎么对她的。
很快,她被带回焉无咎的庄园。
一大群私人医生将她们团团包围,检查身体。
除了她高烧38度外,没什么大事。
焉来意服用了退烧药,躺在床上,安静地看着倚在墙角的焉无咎。
他定定看着她,眉眼间的心疼难掩:“他们打你打得疼吗?”
意意咬住下唇,犹豫着点了点头:“有一点。”
当时她有一种要被打死的错觉。
所以她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哭。
幸好沈修宴来了。
她不甘地看着自己的小胖手:“等意意长大了,就可以打倒坏人了!就再也不会受人欺负了!”
焉无咎心神一动,更是心口闷痛,蹲在她面前:“不是你的问题。”
他的内疚如海浪般涌上来,仿佛能将她包围其中:“是舅舅不好,对不起。”
意意诧异望着焉无咎装着满满真诚的眼睛,一时无奈:“没关系的,舅舅,我没事。”
焉无咎后怕:“如果你有事就晚了!”
他手在发抖,眼尾濡着红,似是要落泪,却依旧斩钉截铁:“放心,我会绝对帮你处理好这些问题的。”
焉无咎神色逐渐变得癫狂,“你身上遭遇的一切,舅舅会以十倍百倍偿还给他们,知道了吗?”
他手掌带着厚茧,轻轻抚摸着她的脸。
焉来意心中陡然翻起一丝暖意,点了点头。
沈修宴无语地躺另外一个病床上:“舅舅,我好像也是你的外甥,你怎么不跟我道歉?”
半个小时了。
一句对不起没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