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国的医院设施并不像是华夏医院那么完善,而且这里很乱,医院堆积着大量外伤病患。
焉来意见到这医院这样子,不禁担忧望向沈修宴。
她使诈来到这里,是不是错的呢?
沈修宴淡定地四下扫视,将整个医院的路线图粗略记在脑海中。
焉来意被带到儿科检查。
而在这同样的儿科角落,有群五大三粗的男人,目光阴险地朝他们这边盯来。
“那个就是满龙女儿吧?”
他们视线锁在焉来意身上,又看了看沈修宴:“还有满龙的儿子。”
俩孩子因为满龙不想引人注意,将他们麻绳解开了。
只是他们身边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黑衣保镖,看起来气势十足。
抱着孩子的家长都不禁离他们远十米远。
其中一个小瘦猴男哼了哼:“这么一看,肯定是他的女儿和儿子,不然不可能用这么大的阵仗保护他的安全,我们必须得搞点什么动静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再动手。”
另外一个男人赞同地点了点头:“说起来,你们知不知道焉来意大姐长什么样子啊?”
其他人都摇了摇头。
瘦猴咋舌:“人家是高层,是我们焉无咎老大的亲外甥女儿,我们这级别连人家照片都见不着呢。”
他们认同地点了点头。
有道理。
管他的,反正他们也见不到那孩子。
另一边, 焉来意乖巧坐在椅子上,惴惴不安地望着满龙:“叔叔,我被扎针的时候,你可以握着我的手吗,我害怕!”
满龙心软得一塌糊涂。
这么可爱的小姑娘,怎么就不是他女儿呢?
他揉了揉她脑袋,虽然依旧面瘫,但是难得的慈爱:“叔叔答应你!”
沈修宴眼底划过一抹冷意,起身。
身边的人迅速将他包围其中:“干嘛去?”
他面无表情:“上厕所。”
阿峰狠戾:“不行,给我憋回去。”
意意闻言拧眉,软声道:“意意也想要上厕所。”
满龙倒是痛快:“那就一起去吧。”
阿峰觉得很荒谬:“老大!”
这俩孩子肯定有阴谋诡计啊!!
满龙不以为意:“这小孩子这么小,膀胱要是憋炸怎么办?以后难道要带着尿袋生活?带他们去!”
阿峰无语凝噎,突然想到什么,眉眼间泛起狠色:“行。”
他抓住焉来意:“我带焉来意去吧,小姑娘没有人陪着去女厕,我脸皮厚,我带她去。”
满龙点头。
意意却排斥:“我要哥哥带!”
阿峰笑容骤然消失:“你哥哥这么小的一个孩子,怎么能去女厕呢?那样不礼貌!”
她不服:“那你这么大,你怎么能去女厕呢?你也不礼貌啊!我就要我哥哥!”
阿峰笑容骤然消失,抬手给她一巴掌!
“你他妈给脸不要脸吗!?”
焉来意猝不及防,栽倒靠上椅子!
沈修宴捧起她的脸,“你怎么样?!”
意意疼得含泪,摇头不说话。
满龙更是惊愕:“你干嘛阿峰?!”
阿峰像一个疯子龇牙咧嘴:“她得寸进尺!”
他指着焉来意:“一个贱种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这么说话!!!”
沈修宴眉眼间杀意更浓:“你再说一句?!”
阿峰红着眼嘶吼:“再说一句怎么了?她就是贱种怎么了?!”
满龙:“够了!带孩子去厕所后赶紧回来!!”
沈修宴死死瞪着阿峰不语。
意意冷静下来,攥紧了拳头。
阿峰更是不怂,抓住她离开:“跟老子走!”
沈修宴蓄意紧随其后,其他人却带着他来到男厕。
瘦猴等人迅速跟了上去。
这里正好是一楼,沈修宴直接被人怼在厕所隔间里。
男人目嗞欲裂:“不许给我耍花招啊!赶紧上!上完跟我走!”
沈修宴不说话,只是关上门,思忖如何逃出去。
恰好,瘦猴他们走进男厕,吹着口哨,假装准备上厕所。
守着沈修宴的那些人警惕地盯着他们。
瘦猴几个人故作无意地从他们面前路过,突然一个回马枪,轮着拳头袭向他们!!
打斗声如炸弹般炸开。
沈修宴皱了皱眉,透过门缝去看,惊见厕所竟然打起来了。
他干脆趁乱从厕所隔间出来,趁无人在意跳窗离开,准备去旁边的女厕。
结果刚出来,就听见女厕内传来阿峰的嘶吼:“贱丫头!!!”
沈修宴扒着窗户往里面看。
透过那一层防偷窥膜,隐约能见到里面的轮廓。
焉来意被他骤然推翻在地,就感觉男人的脚如同闷棍一样砸在她身上!
她熟练地抱紧自己,咬牙不喊疼。
阿峰一脚又一脚踹向她:“他妈的!你敢在老大面前告我的状!你不知道你自己是个人质吗!!”
意意被打得疼了,想要挣扎却没力气,只能透过杂乱的头发看向他。
阿峰面目狰狞,抬起手准备给她一巴掌!
她瞳孔骤缩,却见旁边闪过一块板砖猛地敲在阿峰的脑袋上!!!
阿峰惨叫喊疼,还未等反应过来,对方又咣咣咣对着他的脑袋砸了好几下!
她愕然!
大哥?!
沈修宴手持板砖,如同豹子将阿峰压倒在地!
意意惊愕起身。
沈修宴随意瞥她一眼,眼底闪过一抹冷色,举起板砖砸在阿峰脑袋上!
咣!
咣!
咣!!!
一下又一下。
小意意感觉脸上有温热飞溅。
而沈修宴依旧是面无表情,眼中却透露着滔天的怒火和杀意。
“咣!”
他不知疲惫地在阿峰身上凿出一个又一个的窟窿。
“咣!!”
阿峰一开始还能挣扎,逐渐没了声息,对沈修宴的动作做不出反应。
沈修宴捏住他衣领,声线从牙缝中挤出:“你是什么身份?嗯?”
阿峰面目狰狞,模样很是难看。
他愈发癫狂,“我们沈家的人是你随随便便能欺负的吗?短命鬼?”
说罢,沈修宴抄起板砖,在他脸上狠狠一挥!
阿峰轰然倒地,脸颊已然凹陷!
焉来意愕然看着沈修宴。
这还是她那个看起来温文尔雅的大哥吗?!
沈修宴慢条斯理地擦过下巴滴落的血,顺手拉着她离开厕所。
走到门口,恰好迎上进来上厕所的人。
他面无表情扫向对方,脸上还全都是血液。
对方吓得呼吸一致,二话没说就退了出去。
焉来意抖了抖:“她会告诉满龙吗?”
沈修宴没理她,只是将她脸上的血洗干净,再将自己衬衫脱下反穿,套在她身上,抱着她淡定离开。
隔壁的男厕里面传来一片哀嚎。
外面还围了一群人。
她好奇地看向沈修宴:“哥哥,你出来的时候受苦了吗?为什么里面打架了?”
沈修宴淡漠地扣住她脑袋:“别看,别管,他们爱怎么打怎么打,不关我们事儿。”
她一怔,窝在他身上,隐约能嗅到他头发上的薄荷味道。
莫名有些安心。
好像家的味道。
她软软地靠在他颈窝,声音沙哑:“哥哥,我们能回家吗?”
沈修宴皱了皱眉,看着怀里的她。
小意意还在发烧,松懈下来后已经显得有些无精打采,卷翘长睫迟缓地眨着,昏昏欲睡。
沈修宴贴了贴。
她的额头更烫了。
没由来的,他心口闷痛,扣住她后脑:“会的。”
他声线清冷且坚决:“我会带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