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意愣住，看了看手中的谱子。
傅斯年嗅着红茶香味，语气散漫：“成为我徒弟就是要高强度训练，我要你五岁就能够登台表演，随便把你拎出来，你就能站得稳，要是做不到，你现在就跟我说，我可以再找一个新徒弟。”
她心里一紧，坚决点头：“我能的！
顾淮眼底闪过心疼。
傅斯年愉悦勾唇：“能就好，我和李燃不收怂人，毕竟我和李燃都没有孩子，死了财产都是分给你们这些徒弟的，尤其我，我就你一个徒弟，你懂我意思吧？”
焉来意哽住。
那也就是，遗产都给她一个人？！
她有点为难：“可是意意也不是为了要遗产成为您学生的，意意是想学特长。”
傅斯年似笑非笑：“我也不是为了给你遗产才收你当徒弟的，只是年纪大了，需要孩子陪着，才选了你。”
李燃的声音从门外响起：“行了傅斯年，别给我们小徒弟压力，她可是我们女儿一样的存在，你会对你亲女儿会这么严格吗？”
意意掀眸望去，穿着同款真丝衬衫睡衣的李燃顶着鸡窝头朝她走过来。
傅斯年反问，“我当然会对我女儿很严格，所以我理所应当对她严格，有什么不对？”
李燃坐在他身边，耐心道：“你得温柔一点。”
傅斯年挑眉：“那你教教我怎么温柔？”
顾淮杵在一旁，好像明白了什么。
意意觉得俩人的气氛很好，开口道：“你们两个看起来——”
顾淮突然捂住了她的嘴！
李燃掀眸望向她，“有作业没写吗？”
她被顾淮捂着嘴巴，点头：“有。”
李燃颔首：“那你最好几点回家？”
她嘴巴被顾淮放开，“六点半。”
但是现在是五点半。
那也就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李燃点头：“倒也简单。”他丢给她一个笔记本：“记住这上面的字母和数字，给你三分钟，待会我要带着你去上黑客网站比赛。”
焉来意：“？”
李燃手放在回车上：“开始。”
她一怔，“等等！”
李燃不管她，直接点了播放。
焉来意赶紧蹲在电脑面前，看上面的字母。
动作很快，速度也很快，不过就在她和顾淮面前晃了一眼，就结束了。
连顾淮都没有看清。
她皱眉：“我还没看清，这个太快了。”
李燃笑眯眯：“嗯，我知道你没看清，这个解除病毒的答案总共是一分钟，你现在用了一分钟，而我只给你三分钟的时间，也就是说，你还有两次能记住的机会。”
她荒谬瞪大眼：“这怎么可能呢？”
李燃歪头，“这怎么不可能呢？你不是过目不忘的吗？是我徒弟就得这么做的。”
他奸笑着拿走她的书包：“如果你达不到我的要求，可是会有惩罚的哦，而且是你和顾淮两个人。”
焉来意：“……”
这哪里温柔了！
他这样跟傅老师到底有什么区别啊！
顾淮嫌弃：“你就是这么教导徒弟的是不是？”
李燃耸了耸肩，一脸理所应当：“当然啊，你们都已经很幸福了，当初我教导焉无咎的时候，是把他挂在蛇洞上面逼着他打靶子，如果打不准就直接掉蛇洞里面去，你看他现在多么优秀！”
他再看向焉来意，“小宝贝，准备好了吗？第二遍开始了。”
意意呼吸一滞，还未等说准备好了，李燃就已经按下回车键。
她赶紧认真观看，争取将每一个图画记在脑子里。
很快，两遍结束。
李燃交给他们两个人一人一台电脑：“听我来跟你们说，你们现在来到的这个网站，是全球所有黑客爱好者的一个网站。”
李燃慢悠悠地道：“网站的所有者是我，这里面所有的考题都是我出的，其中还有很多是你们师姐出的考题，考试一次需要五十美金，赢得考试第一名的可以获得五十美金，相当于无痛考试。”
“考场里面有聊天室，里面鱼龙混杂，什么家伙都有，禁止说自己的真名地址，也禁止接受别人发来的表情包文件，大家都是黑客，别被人黑了。”
“另外就是，这里面都是用翻译器交流的，你这边看聊天室是中文，实际上是网站根据你的IP自动翻译你这边的语言，你发出去的东西也会被翻译成对方IP所在地的语言，所以可以无障碍沟通。”
李燃说：“初级考试给你们的考题答案就是这个，这个是当你点了别人送给你的木马病毒之后的解决反黑手段，也就是建立防火墙防御，并且清除病毒，要求你们在最短的时间内清楚病毒完成考试，懂了吗？”
焉来意和顾淮点了点头。
李燃颔首：“OK，起网名进去吧。”
意意坐在笔记本面前，笨拙地敲击几个字：【大白兔。】
顾淮眼睛一斜，起名：【大白兔身边的人。】
俩人一同点击回车，进入网站。
呈现在他们面前的似乎是一个聊天室。
【欢迎新手[大白兔]进入新手A级教室。】
【欢迎新手[大白兔身边的人]进入新手A级教室。】
【你们将成为新手A教室的一员，待会儿会进行分班考试，若答对，会升级到下一个教室，重新匹配新同学， 若答错，就会让你们继续停留在这个教室。】
李燃坐在旁边看着，“如果你们两个人继续留在新手村，就算今天考了个零分，会有体罚。”
意意内疚地看向顾淮：“对不起顾淮，害你上贼船了。”
哪个正常老师有体罚啊。
李燃嘴角抽了抽：“……徒弟，你这么说师父，师父会伤心的。”
焉来意幽怨地瞪了他一眼：“成为你徒弟我才是肠子都悔青了。”
李燃：“……”
新手A班的聊天室内倒是格外热闹。
【哥的痛谁懂】：来新人了啊？新人赶紧爆照，说说看你是哪国人？
【起名字真麻烦】：闭嘴吧你，万年炸鱼的傻叉
，你都已经是中级水平还天天在新手村混，你不嫌你自己恶心吗？
【哥的痛谁懂】：说谁傻逼呢，我这叫炸鱼吗？我这叫跟新手沟通交流经验！
【一帆风顺】：大白兔是妹子吗，你们两个人是情侣吗？是一男一女啊，还是两男两女？
【毛毛】：别开玩笑行吗，女人是我们这儿稀缺宝藏！肯定是两个男人！
【哥的痛谁懂】：@大白兔，跟哥哥吧，哥哥超级猛的。
顾淮皱了皱眉头，看向焉来意。
焉来意并没有注意到聊天框，她还在复盘刚才看到的病毒字母。
他敲字。
【大白兔身边的人】：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