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忘忧抬手布下个结界,下一秒众人出现在何康国面前。
何康国看着突然出现的人,急急后退两步,“你是谁?”
蓝忘忧还未回答,冯华直接从他身后窜了出来,一把抱住何康国,“康国,是我啊!”
听见自己的名字,何康国愣住了。
他轻轻推开冯华,看着那张熟悉的脸,惊喜的开口,“队长!真的是队长!你怎么来了?”
他声音里有难以掩饰的激动,随即他想到了什么,立刻推着冯华往外走,“快走,让他们发现你就完了。”
冯华:“哎!哎!你别推我,让我把话说完。”
何康国:“说什么说,赶紧走,再晚就来不及了。”
冯华一个转身,躲开了何康国的手,“没事,这次我们是和逍遥宗大师兄一起来的。”
“逍遥宗大师兄?”何康国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哪儿呢?”
冯华偏头示意,“这位就是逍遥宗大师兄,蓝忘忧。”
何康国将手在衣服上擦擦,朝蓝忘忧伸出手,“久仰大名,我是何康国。”
蓝忘忧看见他的动作,面上露出一个笑容,轻轻握了下他的手,“你好,蓝忘忧。”
“对了。”蓝忘忧开口问何康国,“明天和老鹫的交易是几点?”
何康国回答,“晚上八点,在丰沙里最大的黄金赌场内交易。”
“不过……”何康国有些疑惑,“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冯华笑笑,捶了捶着他的肩膀道,“自然是我们听见的。”
“刚才……”
冯华三言两语的就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何康国听完后,陷入了沉默。
合着自己刚刚那样子全被他们围观了?
靠!
冯队真不够兄弟,来了也不知道说一声,这下子自己是面子里子都丢完了。
看着他那隐隐有些懊悔的表情,冯华开口安慰,“你放心,我们嘴很严的。”
说完,冯华做出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何康国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两下。
你猜,我信不信?
他看向缉毒一队紧盯着自己的队员,朝他们咧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好久不见。”
何康国看见他们的眼里满是怀念。
“嗷~”缉毒一队的潘黎怪叫一声,直直扑向了何康国。
何康国被他撞的一个趔趄。
紧接着,何康国感受到了来自队友的“沉甸甸的爱意。”
缉毒一队的队员们,一个接一个的往何康国身上扑,直到把他压在了最下面。
何康国:“……”怀念个屁啊怀念!
他满脸黑线的道,“有你们这样的兄弟,真是我三生修来的服气。”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潘黎回答,“可不,大大的福气。”
其他人附和:“你这待遇是别人羡慕不来的。”
“面对这么热情的我们,你就知足吧!”
何康国:谢谢啊!这待遇谁要谁拿去吧!
“起来。”何康国满含笑意的开口,“我要被你们压死了。”
几人齐齐回答,“我不。”
看着这一幕,蓝忘忧低低的笑出了声。
有这样一群兄弟其实也挺好的。
蓝忘忧想到自己那时而抽风、时而作妖、时而入魔的糟心师妹……
头痛的捂住了自己的额头。
算了,有她一个自己就够够的了。
还是不要想太多。
“行了。”冯华在一旁轻声开口,“都别闹了,该商量正事了。”
“哦。”缉毒一队的十个队员轻轻应了一声,连忙起身。
好不容易脱离魔爪的何康国站起身,拍拍了身上的灰尘,朝缉毒一队的队员们翻了白眼。
冯华问何康国,“地图那次是怎么回事?”
何康国回忆,“我记得那天,我本来是打算趁着毒贩两方人马交易的时候,悄无声息的将地图送出来,却不想突然发生了混乱,在混乱中我不幸中枪,在最后的紧要关头我把地图藏在了个隐蔽的地方,然后我就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医生告诉我当时子弹离我的心口只有五毫米的距离,如果子弹再歪一点的话,我可能真的就要去找阎王报道了。”
“我在医院养了两个月的伤,出院后,陈阅锡告诉我,多亏在混乱中我帮他挡的那一枪,不然他就要死在那些人手上。”
“经过这么一出,他不光打消了对我的怀疑,还比之前更加信任我,再加上后来,我特意设计让他撞见我吸食毒品的场景,他对我的信任就越发的牢不可破。”
“如今这片园区大大小小的事务,我都能说上一两句话,但是因为我受伤的原因,他迟迟不愿意派我去和底下的人交易,没想到今天他会突然把这么大一笔生意交给我。”
冯华点头,“难怪当初我们赶到地方却扑了个空,原来是发生了意外。”
“后来我们多次联络,你都没有回应,我们就猜测,你是不是已经牺牲了。”
“大概又过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我们还是没有你的消息,就更加肯定你已经牺牲了,然后……”
冯华有些尴尬的道,“我们给你举办了葬礼,还给你立了衣冠冢……”
他看向何康国,拍了拍他的肩,“好在,你还活着,这衣冠冢回去我就给你撤了它。”
何康国点头,“想来那个时候我应该在医院里,所以才没办法回应。”
冯华亦点头,“应该是了。”
……
清晨,天刚刚蒙蒙亮。
陈阅锡从昏睡中醒了过来,看着眼前的场景,他揉揉自己发胀的脑袋,“来人。”
‘吱呀!’一声,门开了,一个下属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
“老大。”他在陈阅锡面前站定,微微躬身。
“扶我起来。”陈阅锡开口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那名下属略微诧异的抬起头,看了陈阅锡一眼。
如果程筱筱在的话就能认出,这人赫然就是昨晚帮她去取毒品那人。
他开口回答陈阅锡的问题,“您不记得了吗?昨晚您让我去取二号毒品,之后您在这个房间就再没出去过。”
听见下属的话,陈阅锡当即就是一愣,“毒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