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知道我是谁,回你的徵宫去吧。”
阿栀说完,松开他的胳膊,缓步离开,宫远徵看着她的背影,突然出声叫住她。
“我可以跟着你吗?”
阿栀停下脚步,下意识的皱了皱眉,转头疑惑的看向他,宫远徵瘪了瘪小嘴,看似有些委屈。
“我哥哥不在宫门,这宫门里就我一个人,你也不喜欢那宫子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所以我可以跟着你吗?”
阿栀:……
明明刚刚在灵堂还凶的不行,一副趾高气昂,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模样,此刻却委屈乖巧的跟个小狗一样。
只因为她刚刚凶了宫子羽几句?
“不可以。”
宫远徵一愣,似乎是没想到自己会被人拒绝,下意识的皱紧了眉头。
“为什么?”
“因为我没有不喜欢任何人,也没有喜欢任何人,我更不想与任何人为伍。”
见她快步离开的背影,宫远徵小嘴瘪的更厉害了,气的他踢了踢脚边的石子。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
他才没有很想跟着她呢。
可是心里这么想着,脚上却很诚实,开始偷偷摸摸的跟在她身后,通俗一点来说,那就是尾随。
阿栀自然是知道身后有人跟着她的,只不过她并没有回头,而是路过假山的时候,加快了些脚步,等到宫远徵跟上去的时候,已经没有了那人的身影。
他惊讶的转了好几圈,像是见了鬼一样,嘴里忍不住小声的嘟囔着。
“什么嘛?长得那么好看,人那么小气。”
“果然这世界上只有我哥哥最好。”
宫远徵一路骂骂咧咧回到徵宫,开始侍奉花花草草,就是不知道哥哥什么时候能回来?
到时候就算是拉,也要把那宫子羽给拉下来,只有他哥哥,才配当这执仞。
回到后山,踩在雪地上,这沙沙声似乎给安静的雪宫增添了几分生机。
“阿栀!”
“雪长老?”
阿栀勾了勾唇角,放缓了脚步,等雪长老走过来与他同行。
“你是不是……也觉得子羽没有资格当这执仞?”
闻言,阿栀轻挽了下唇角,笑了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无所谓。
“有没有资格不至于,我只是觉得放眼整个宫门,有比宫子羽更适合做这执仞的人。”
“不过既然木已成舟,他若能明辨是非,守护好整个宫门的安危,我自然是不会有意见的,可若是他不能……”
“那我想,我也是有否决权的。”
雪长老轻叹一声,正欲开口,却被阿栀给打断了。
“雪长老的意思,我明白,但是事关整个宫门,任何人都没有试错的机会,我们可以等他长大,但是无锋,会等他长大吗?”
“时间不早了,这批新娘中定然还有无锋,事关宫门后代,想必这些天事情不会少的,雪长老还是早些休息吧,阿栀先回宫了。”
看着阿栀的背影,雪长老轻叹了一口气,她说的话,他怎么会不明白?
这宫门,确实需要一个像她,像宫尚角一样的人来领导,说到底,他们在一定程度上很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