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看着桌子上的锦盒出神,阿栀看了一眼他的神色,随后打算伸手去拿桌子上的盒子。
“我去为公子熬药。”
“我来。”
他抢先她一步,先行拿过盒子,转身就走,阿栀看了一眼他的背影,神色有些不明。
宫尚角熬了药,只有一碗的量,可他偏偏却端了两碗过来,阿栀看了他一眼,眉间微微皱了下。
“角公子这是?”
“根据月公子拿来的药材,我配制了一份相同的药材。”
月公子拿来的药材,宫尚角绝无可能配置出第二份,这一点阿栀心知肚明,她抿了下唇,没说话。
宫尚角把其中一碗放到她面前,自己拿起另一碗,一饮而尽,见状,阿栀拿起她面前的一碗,只在鼻尖轻嗅一下,她便已闻出她这碗是月公子拿来的药材所制而成。
“怎么了?可是怕苦?”
宫尚角见她吃吃不喝,他忍不住出声问道。
“良药苦口,没什么苦不苦的。”
阿栀抬眸看了他一眼,在他的注视下,将碗中的药液一饮而尽。
“给。”
阿栀愣了愣,有些愣怔的看着他,不知道宫尚角从哪儿变出来的蜜饯,对上她错愕的神色,宫尚角又往她跟前举了举。
“吃了就不苦了。”
阿栀抿了下唇,伸手接过放进嘴里,蜜饯的甜在舌尖蔓延开来,伴随着刚刚药液的苦,在嘴里有种别样的滋味儿。
已经许久没有人这样对待过她了,喝药时能吃糖,犹记得还是小时候的时候有人曾这样哄过她。
“角公子……”
对上阿栀深沉的视线,宫尚角有些不解。
“怎么了?”
“无事,我们该去找月公子了。”
她看了他许久,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宫尚角点了点头,拿了东西随她一起出去找月公子。
给两人分别把过脉后,月公子有些惊讶的看向宫尚角,尽管他内心多半已经猜到了。
“角公子,为何自己没有服下那解药?”
“我身强体壮的,不需要,阿栀姑娘身子薄弱,比我更需要,更何况这蚀月并不是什么毒药,只不过需要时时刻刻运功罢了。”
阿栀姑娘身子薄弱?!
月公子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一下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搞得宫尚角一头雾水,阿栀瞪了一眼月公子,他收敛了笑容,宫尚角皱了皱眉头问道。
“是我说的有什么不对?”
“没有,不过我还是要提醒角公子,每半个月,你便会有两个时辰,处于完全没有内力的状态,也就是你的至暗时刻,月蚀之时。”
“所以在月蚀之时,尽量找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独处,然后重新选择一个日子服用,绝对不要告诉任何人,这样就没有人知道你的月蚀之时了。”
说罢,月公子又笑了笑,问道:
“不过,我还是想问角公子,把解药给阿栀姑娘,只是因为她身子薄弱,角公子……没有藏什么其他的心思吗?”
阿栀不由得瞪了一眼月公子,这人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越来越没有规矩了。